他頹然地走到門口,推開門,看到傻柱正和秦淮茹、孩子們圍坐在桌子旁,吃著從南方帶回來的特產。他們有說有笑,其樂融融,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何雨棟默默地走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感覺渾身無力。他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過去的一幕幕:他和傻柱的爭吵,他對秦淮茹的追求,他對這個家的渴望......
這一切,如今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他突然想起傻柱臨走前的那句話:“我的位置,也不是那麼好坐的。”
是啊,他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他能坐的。他隻是一個替代品,一個被利用的工具。
第二天,何雨棟早早地起了床,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默默地離開了四合院。他走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帶走任何東西。
他就像一個幽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這個他曾經渴望擁有的家。
何雨棟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他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家,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他走到一個公園,坐在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何雨棟?”
何雨棟抬起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他麵前。
是婁曉娥。
婁曉娥看著何雨棟,眼中充滿了關切:“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何雨棟苦笑一聲:“還能怎麼樣?一無所有了唄。”
婁曉娥歎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我聽說了你和傻柱的事,你......後悔嗎?”
何雨棟沉默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不後悔,隻是......有點不甘心。”
婁曉娥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伸手抓住何雨棟的手,輕聲說道:“雨棟,彆灰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何雨棟看著婁曉娥,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反握住婁曉娥的手,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也許,自己並沒有失去一切。
“曉娥......”何雨棟剛想說些什麼,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他的腹部傳來。
他低頭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他的肚子上。
鮮血順著匕首的刀刃流了下來,染紅了何雨棟的衣服。
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到傻柱站在他身後,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傻柱......你......”何雨棟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不好意思啊,雨棟,”傻柱的聲音冰冷無情,“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始終是個威脅。”
何雨棟的眼前漸漸模糊,他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他最後看了一眼婁曉娥,眼中充滿了不舍和遺憾。
然後,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蹲下身,在傻柱耳邊輕聲說道:“事情辦妥了。”
傻柱點點頭,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男人站起身,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何雨棟,然後轉身離開了公園。
婁曉娥抱著何雨棟的屍體,放聲大哭。
她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更不明白的是,傻柱為什麼要這麼做......
何雨棟看著傻柱,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傻柱的笑容,在他看來,無比的刺眼,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過得......還行。”何雨棟硬著頭皮說道,儘量保持著鎮定,但他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的心虛。
傻柱嗤笑一聲,將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喲,這可不像你何雨棟的風格啊,以前不是很囂張嗎?怎麼現在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周圍的鄰居們都圍了上來,像看戲一樣看著他們。何雨棟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秦淮茹走到傻柱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柔聲說道:“柱子,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都想死你了。”
傻柱溫柔地拍了拍秦淮茹的手,然後轉頭看向何雨棟,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何雨棟,你鳩占鵲巢這麼久,也該把位置還給我了吧?”
何雨棟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傻柱這是要趕他走了。他攥緊了拳頭,咬著牙說道:“憑什麼?這個家現在是我的!”
“憑什麼?”傻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就憑我比你能掙錢!就憑淮茹喜歡的是我!就憑你根本養不起他們娘四個!”
傻柱每說一句,何雨棟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他無力反駁,因為他知道,傻柱說的都是事實。
“何雨棟,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滾蛋!彆逼我動手!”傻柱的聲音變得冰冷,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何雨棟看著傻柱,又看了看秦淮茹和孩子們,心中充滿了絕望。他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他緩緩地鬆開了拳頭,低著頭,默默地走回了屋裡。他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行李,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四合院。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該去哪裡。他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喪家之犬,被所有人拋棄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何雨棟走到一個公園裡,坐在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充滿了迷茫。
他突然想起了傻柱的那句話:“我的位置,也不是那麼好坐的。”
是啊,他搶了傻柱的位置,卻沒能坐穩。他以為自己贏了,卻沒想到,這才是他噩夢的開始。
他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尊嚴,失去了一切。
何雨棟仰天長歎,淚水無聲地滑落。他後悔了,後悔自己當初的衝動,後悔自己的一意孤行。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
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何雨棟在公園裡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公園。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具行屍走肉,沒有了靈魂。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一座橋上。
他站在橋上,看著橋下湍急的河水,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衝動。
他想要跳下去,結束這一切痛苦。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準備縱身一躍。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何雨棟,你要乾什麼?”
何雨棟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他身後。
是婁曉娥。
婁曉娥是許大茂的媳婦,也是四合院裡少有的幾個對他表示同情的人。
“婁曉娥,你怎麼在這裡?”何雨棟驚訝地問道。
“我看到你從四合院裡出來,就一直跟著你。”婁曉娥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跳河?”
何雨棟苦笑一聲,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婁曉娥。
婁曉娥聽完後,歎了口氣,說道:“何雨棟,你真是糊塗啊!你怎麼能做這種傻事呢?”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何雨棟絕望地說道。
婁曉娥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去我那兒住幾天吧,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商量以後的事情。”
何雨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婁曉娥帶著何雨棟回到了自己的家。
許大茂看到何雨棟,頓時愣住了:“你......你怎麼來了?”
“大茂,雨棟現在無家可歸,讓他在我們這兒住幾天吧。”婁曉娥說道。
許大茂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何雨棟在婁曉娥家住下後,婁曉娥對他百般照顧,這讓何雨棟感到一絲溫暖。
他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去,也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
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了。
他必須要振作起來,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一天晚上,何雨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何雨棟看著傻柱,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傻柱的笑容在他看來無比刺眼,像是在嘲笑他的無能和失敗。
“過得......不太好?”何雨棟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傻柱將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拍了拍手,慢悠悠地說:“字麵意思啊。我聽說你把我的工作都給辭了,現在隻能乾些粗活累活,養活一家老小不容易吧?”
何雨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咬緊牙關,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關你什麼事!”
傻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院子裡回蕩,像一把鋒利的刀,一下一下地割著何雨棟的自尊。“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搶了我的老婆,占了我的家,現在又過得不好,我當然要來看看熱鬨啊!”
秦淮茹走上前,親昵地挽住傻柱的胳膊,嬌滴滴地說:“柱子,你回來啦!想死我了!”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好讓何雨棟聽得清清楚楚。
何雨棟感覺一股熱血衝上頭頂,他猛地推開秦淮茹,指著傻柱的鼻子罵道:“你個混蛋!你還有臉回來!你當初拋棄秦淮茹和孩子們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他們怎麼活下去!”
傻柱不怒反笑,他輕輕拍了拍何雨棟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憐憫:“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要走?還不是因為這日子沒法過了!秦淮茹好吃懶做,孩子們又不懂事,我一個人累死累活,到頭來還落得個裡外不是人的下場。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裡去?你等著吧,你遲早也會被他們拖垮!”
何雨棟被傻柱的話戳中了痛處,他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頹然地坐在地上。
易中海走上前,假惺惺地勸道:“雨棟啊,你冷靜點。傻柱也是一時衝動,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何雨棟猛地抬起頭,怒視著易中海:“你閉嘴!你少在這裡假慈悲!你早就知道傻柱會回來,是不是?你們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就等著看我的笑話!”
易中海一臉無辜:“雨棟,你誤會我了。我怎麼會......”
“誤會?我親耳聽到你和秦淮茹說我的壞話!你們把我當傻子耍!”何雨棟怒吼道。
傻柱在一旁煽風點火:“一大爺,你彆跟他廢話了。他就是個蠢貨,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