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隻覺得一股熱血湧上心頭,他怒吼一聲,衝上去就要打傻柱。
易中海連忙拉住他:“雨棟,冷靜!彆衝動!”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這個混蛋搶了我的老婆,我的家,現在還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何雨棟掙紮著,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傻柱不屑地笑了笑:“搶?你配嗎?淮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是你用卑鄙的手段把她騙走的!現在,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你放屁!”何雨棟怒吼道,“秦淮茹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你有什麼資格說她是你的女人?”
“明媒正娶?你問問她,當初她嫁給你,是心甘情願的嗎?”傻柱冷笑道。
何雨棟猛地轉頭看向秦淮茹,卻見她眼神閃爍,不敢與他對視。
他的心,在這一刻,徹底沉了下去。
他一直以為,秦淮茹是被他感動的,是真心想跟他過日子的。可現在看來,他不過是個笑話,一個被他們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好,好得很!”何雨棟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悲涼和絕望,“秦淮茹,易中海,傻柱,你們三個,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背影蕭瑟而落寞。
看著何雨棟離開的背影,傻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摟著秦淮茹,轉身進了屋。
易中海站在原地,看著何雨棟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何雨棟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該做什麼。他感覺自己就像一艘迷失方向的船,在茫茫大海中漂泊。
他走到一個公園裡,坐在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思緒萬千。
他想起自己和秦淮茹結婚時的場景,想起他們曾經的甜蜜時光,想起他為這個家付出的所有努力。
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失去了他的家,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一切。
他突然覺得很累,很累。他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有人在推他。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太太站在他麵前。
老太太手裡拿著一個破碗,向他乞討。
何雨棟看著老太太,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同情。他從口袋裡掏出僅剩的幾毛錢,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接過錢,感激地向他道謝。
何雨棟看著老太太蹣跚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
他站起身,快步追上老太太,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老人家,你等等!”
老太太疑惑地回頭看著他。
何雨棟深吸一口氣,說道:“老人家,你願意跟我走嗎?”
老太太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
何雨棟解釋道:“我想收養你,給你一個家,讓你安度晚年。”
老太太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但她很快又搖了搖頭:“小夥子,謝謝你,可是我......”
“彆可是了,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何雨棟打斷她的話,“我們都是被拋棄的人,我們應該互相取暖。”
老太太看著何雨棟真誠的眼神,心中充滿了感動。她點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
何雨棟帶著老太太離開了公園,他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他知道,他的人生,將從這一刻開始,重新啟航。
他帶著老太太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找到一個廢棄的倉庫,決定暫時在這裡安頓下來。
他用撿來的木板和破布,簡單地搭建了一個床鋪,又找來一些柴火,生起一堆火,讓老太太取暖。
老太太看著何雨棟忙碌的身影,眼中充滿了感激。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老太太問道。
“何雨棟。”
“何雨棟......”老太太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後說道,“好孩子,謝謝你。”
何雨棟笑了笑,說道:“老人家,你叫我雨棟就行。”
“好,雨棟。”老太太點點頭,“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何雨棟看著跳躍的火苗,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我要報仇!我要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
老太太看著何雨棟臉上的表情,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何雨棟看著傻柱,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竄頭頂。傻柱的笑容,在他看來,無比刺眼,無比陰森,像極了獵人看著陷阱裡的獵物。
“過得不好?嗬嗬,托你的福,我現在可是春風得意啊!”傻柱將手裡的東西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像是砸在何雨棟的心上。
秦淮茹立刻迎上去,幫傻柱整理東西,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著:“柱子,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都想死你了......”
傻柱輕輕拍了拍秦淮茹的手,眼神卻一直停留在何雨棟身上,帶著一絲挑釁:“想我?我看是想我的錢吧?”
秦淮茹臉色一僵,隨即又堆起笑容:“說什麼呢,我們一家人,當然是想你了......”
“一家人?我可不敢當。”傻柱冷笑著,目光掃過一旁瑟縮的孩子們,“我可不想喜當爹。”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紮進何雨棟的心窩。他緊握雙拳,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他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易中海在一旁故作歎息:“唉,傻柱啊,你這話說得就有點重了。雨棟也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他把我趕出去的時候,可清醒得很!”傻柱打斷了易中海的話,眼神裡充滿了憤怒,“他搶了我的房子,搶了我的女人,現在卻在這裡裝可憐,真是讓人惡心!”
“你......”何雨棟終於忍不住了,想要衝上去和傻柱拚命,卻被易中海拉住了。
“雨棟,彆衝動!傻柱現在是衣錦還鄉,你鬥不過他的!”易中海低聲勸道。
“衣錦還鄉?”何雨棟冷笑一聲,“他憑什麼?他不過是個廚子!”
“廚子怎麼了?廚子也能掙大錢!”傻柱揚起下巴,一臉得意,“我現在可是國賓館的大廚,一個月掙的錢,比你一年都多!”
何雨棟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傻柱竟然混得這麼好。他一直以為,傻柱離開了四合院,就隻能去一些小飯館打雜,沒想到,他竟然成了國賓館的大廚!
傻柱繼續說道:“我現在回來,就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房子,女人,還有我的名聲!”
秦淮茹聽到這話,眼睛裡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她看著傻柱,就像看著一座金山,閃閃發光。
何雨棟看著秦淮茹的表情,心裡一陣絞痛。他終於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他以為自己贏了,卻沒想到,自己才是最大的輸家。
他被傻柱耍了,被秦淮茹耍了,被易中海耍了,被整個四合院的人耍了!
他像個小醜一樣,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最後卻一無所有。
“怎麼?不說話了?”傻柱走到何雨棟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是不是後悔了?可惜,晚了!”
傻柱拍了拍何雨棟的臉,眼神裡充滿了輕蔑:“以後,這個四合院,我說了算!”
說完,傻柱摟著秦淮茹,轉身走進了屋裡。
何雨棟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一動不動。他的心,已經徹底碎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他隻知道,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這時,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走到他麵前,拉了拉他的衣角:“爸爸,我餓......”
何雨棟低頭看著女兒,眼神裡充滿了痛苦。他伸出手,想要抱抱女兒,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顫抖。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隻能緊緊地抱著女兒,任由淚水無聲地流淌。
他曾經以為,趕走傻柱,就能擁有幸福的生活。
他曾經以為,秦淮茹會感激他,會愛他。
他曾經以為,他會成為這個家的主人。
可是,他錯了。
他錯得離譜。
他失去了一切,包括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尊嚴。
夜幕降臨,四合院裡漸漸安靜下來。
何雨棟坐在院子裡,看著滿天的星星,心中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生活。
突然,他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身影緩緩走來。
是聾老太太。
她走到何雨棟麵前,看著他,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同情。
“孩子,”聾老太太歎了口氣,“你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