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抬起頭,看著男人,眼神裡充滿了希望。
男人繼續說道:“我認識一個老板,他正在招人,你去試試吧!隻要你肯乾,一個月就能賺不少錢!”
何雨棟感激地看著男人,說道:“謝謝你,兄弟。”
男人擺了擺手,說道:“謝什麼,大家都是男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何雨棟跟著男人離開了酒館,來到了一個工廠。男人帶著他找到了老板,老板看了看何雨棟,問道:“你會乾什麼?”
何雨棟想了想,說道:“我會做飯。”
老板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說道:“你會做飯?那太好了!我們廠裡正缺一個廚師!你明天就來上班吧!”
何雨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他激動地點了點頭,說道:“謝謝老板!”
就這樣,何雨棟開始了他的新生活。他在工廠裡努力工作,很快就得到了老板的賞識。他的工資越來越高,生活也越來越好。
他開始忘記秦淮茹,忘記傻柱,忘記過去的一切。
他以為自己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卻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在工廠食堂後廚,何雨棟揮汗如雨地翻炒著大鍋菜,鍋鏟與鐵鍋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如同他此刻逐漸燃起的希望之火。他賣力地工作,希望用辛勤的汗水洗刷過去的恥辱,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這天,他正在後廚忙活,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騷動。他好奇地探出頭,隻見一個衣著光鮮的女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
女人身材婀娜,妝容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工人。她環視了一圈食堂,目光最後落在了何雨棟身上。
“你就是何雨棟?”女人語氣高傲,帶著一絲不屑。
何雨棟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女人走到他麵前,上下打量著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就是那個被秦淮茹和傻柱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何雨棟臉色一變,握緊了手中的鍋鏟。
女人繼續說道:“我叫婁曉娥,傻柱的前妻。我來是想告訴你,傻柱現在過得很不好,他被秦淮茹騙光了所有的錢,現在一無所有,像條喪家犬一樣流落街頭。”
何雨棟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傻柱會落到如此田地。
婁曉娥看著何雨棟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裡還恨著傻柱,但是現在,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應該高興才對。”
何雨棟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婁曉娥突然湊近他,低聲說道:“何雨棟,你想不想報複秦淮茹和傻柱?”
何雨棟猛地抬起頭,看著婁曉娥,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一絲期待。
何雨棟機械地邁著步子,離開了四合院。夜色深沉,路燈昏黃,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像一個孤魂野鬼在遊蕩。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腦子裡一片空白,聾老太太的話像魔咒一樣在他耳邊回響:“離開這裡,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重新開始?談何容易。他所有的積蓄都貼補給了秦淮茹一家,現在身無分文,孑然一身,就像被拔了毛的雞,可憐又可笑。他苦笑了一下,這笑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淒涼。
他走到一個橋洞下,那裡聚集著幾個流浪漢。他們衣衫襤褸,蓬蓬垢垢,眼神裡充滿了麻木和絕望。何雨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哥們兒,新來的?”一個滿臉胡茬的流浪漢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警惕。
何雨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混哪片的?以前乾嘛的?”另一個流浪漢問道。
“軋鋼廠的廚子。”何雨棟低聲說道。
“廚子?那怎麼淪落到這步田地了?”
何雨棟沉默了,他不想提起秦淮茹,不想提起那些讓他痛徹心扉的往事。
“算了,不說就不說。”那胡茬漢子說道,“在這橋洞下,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些被生活拋棄的人。”
何雨棟在橋洞下找了個角落,蜷縮著身子躺了下來。寒風從橋洞下穿過,他冷得瑟瑟發抖。他想起以前在四合院的日子,雖然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至少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有口熱飯吃。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
他想起秦淮茹,想起她嬌媚的笑容,想起她溫柔的話語。他曾經以為,她是愛他的,感激他的。可是,現在他才明白,她愛的,隻是他的錢,他的付出。他就像一個傻子,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最後落得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恨秦淮茹,恨她的無情無義,恨她的貪得無厭。他也恨傻柱,恨他的陰險狡詐,恨他的處處算計。
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懦弱。他為什麼不早點看清秦淮茹的真麵目?為什麼不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第二天清晨,何雨棟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他睜開眼睛,看到幾個流浪漢正在爭搶一塊發黴的饅頭。他歎了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哥們兒,今天有什麼打算?”他問道。
“還能有什麼打算?討飯唄。”胡茬漢子說道,“運氣好,能討到幾個饅頭。運氣不好,就隻能餓肚子。”
何雨棟跟著他們一起出去討飯。他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心中充滿了苦澀。他曾經也是一個體麵的人,一個受人尊敬的廚子,現在卻淪落到沿街乞討的地步。
他走到一個飯館門口,看到裡麵人來人往,香味撲鼻。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員熱情地問道。
何雨棟看著琳琅滿目的菜肴,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他吞了吞口水,說道:“給我來碗麵條。”
“好嘞,先生您稍等。”
何雨棟坐在角落裡,看著其他客人大吃大喝,心中充滿了羨慕。他想起以前在軋鋼廠的日子,每天都能吃到美味的飯菜,現在卻連一碗麵條都成了奢侈品。
麵條端上來了,何雨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他吃得很快,很急,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
“慢點吃,彆噎著。”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何雨棟抬起頭,看到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子正站在他麵前。
“你是?”何雨棟疑惑地問道。
“我是李主任,軋鋼廠人事部的。”那男子說道,“我聽人說你在這裡,特地來找你。”
何雨棟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淪落到這步田地,竟然還有人記得他。
“李主任,您找我有什麼事?”何雨棟問道。
“廠裡現在缺一個廚子,我想請你回去。”李主任說道。
何雨棟的眼睛瞪大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他問道。
“當然是真的。”李主任笑了笑,“廠裡的人都還記得你做的菜,都想讓你回去。”
何雨棟的眼淚流了下來,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李主任頓了頓,說道,“廠裡有個條件。”
何雨棟的心咯噔一下,他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什麼條件?”他問道。
“你得娶廠長的小女兒。”李主任說道。
何雨棟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寒風像刀子一樣割在他的臉上,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的心,比這冬夜的寒風還要冷。
他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家小酒館。他走了進去,要了一瓶酒,一個人默默地喝了起來。
酒館裡很吵鬨,人們大聲地談笑著,劃拳行令,但他卻像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像火一樣燒灼著他的喉嚨,也燒灼著他的心。
他想起自己曾經的夢想,想起自己曾經的驕傲,如今卻都化為了泡影。
他恨秦淮茹,恨她的無情,恨她的欺騙。
他也恨傻柱,恨他的得意,恨他的囂張。
更恨他自己,恨他的愚蠢,恨他的懦弱。
他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
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兄弟,你怎麼了?”
何雨棟抬起頭,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個男人站在他麵前。
男人身材高大,穿著樸素,臉上帶著一絲關切。
何雨棟看著男人,突然覺得很委屈,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兄弟,”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彆憋在心裡。”
何雨棟哽咽著,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男人。
男人聽完後,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兄弟,你太傻了。”
何雨棟抬起頭,看著男人,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男人笑了笑,說道:“你以為你趕走了傻柱,就能得到秦淮茹的愛嗎?你錯了。秦淮茹愛的,從來都不是你,也不是傻柱,而是她自己。”
何雨棟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男人繼續說道:“你以為你贏了傻柱,就能成為這個家的主人嗎?你也錯了。這個家,從來都不是你的,也不是傻柱的,而是秦淮茹的。”
何雨棟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終於明白,自己一直活在一個謊言裡。
他以為自己贏了,其實他什麼也沒贏。
他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他失去了一切,包括他自己。
男人看著何雨棟,眼神裡充滿了憐憫。
“兄弟,”他說道,“你走吧。離開這個四合院,離開這個傷心地。”
何雨棟看著男人,眼神裡充滿了掙紮。
“可是,我還能去哪裡?”他問道。
男人笑了笑,說道:“天大地大,哪裡都是你的家。你有一身力氣,到哪裡都能活下去。”
何雨棟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男人的話。
男人站起身,說道:“兄弟,記住我的話,離開這裡,重新開始你的生活。彆再為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和感情。”
說完,男人轉身離去,消失在人群中。
何雨棟坐在原地,看著男人離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他隻知道,他必須離開這裡。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離開了酒館。
外麵的寒風更加刺骨,但他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
他的心,已經麻木了。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突然,他看到前麵有一家工廠正在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