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秦淮茹的麵子上,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讓我抓到你偷東西,我打斷你的腿!”
棒梗嚇得渾身發抖,緊緊地抱著秦淮茹,不敢抬頭看何雨棟。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何雨棟一眼,連忙拉著棒梗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何雨棟歎了口氣。
他本不想把事情鬨大,畢竟棒梗還隻是個孩子。
但是,他必須給棒梗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
回到家後,何雨棟把事情告訴了冉秋葉。
冉秋葉聽後,也是一陣無奈。
“這賈家,真是讓人頭疼。”
“是啊,賈張氏好吃懶做,秦淮茹又是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日子確實不好過。”
何雨棟說道。
“可是,日子不好過也不能偷東西啊!”
冉秋葉說道,“這棒梗,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偷雞摸狗,以後還得了?”
“誰說不是呢。”
何雨棟歎了口氣,“不過,這孩子也怪可憐的,從小就沒有父親,母親又要工作,沒人管教。”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冉秋葉說道,“這棒梗,要是不好好管教,以後肯定是個禍害。”
何雨棟點了點頭,他知道冉秋葉說得對。
棒梗的問題,不僅僅是賈家的問題,也是整個社會的問題。
第二天一早,何雨棟就去了軋鋼廠上班。
剛到車間,就看到一大群人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傻柱把許大茂給打了!”
“真的假的?傻柱怎麼又打人了?”
“好像是因為許大茂偷了傻柱的雞。”
“什麼?許大茂偷傻柱的雞?這也太缺德了吧!”
何雨棟聽到這些議論,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他連忙擠進人群,就看到傻柱和許大茂扭打在一起,兩人都掛了彩,場麵一片混亂。
“住手!”
何雨棟大喝一聲,衝上去拉開了兩人。
“傻柱,你這是乾什麼?”
何雨棟問道。
傻柱氣喘籲籲地說道:“這孫子偷了我的雞,我非得教訓教訓他不可!”
“許大茂,你偷雞了?”
何雨棟轉頭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捂著被打腫的臉,一臉委屈地說道:“我沒有偷雞,是他冤枉我!”
“誰冤枉你了?我親眼看到你從我家雞窩裡抓雞!”
傻柱指著許大茂的鼻子罵道。
“你放屁!我什麼時候去你家雞窩了?”
許大茂反駁道。
“你......”
傻柱又要衝上去打許大茂。
何雨棟連忙攔住他,“行了,都彆吵了!事情還沒弄清楚,打什麼打?”
他轉頭看向周圍的人群,“你們誰看到了許大茂偷雞?”
人群中,一個聲音弱弱地說道:“我......我看到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是棒梗。
秦淮茹從陰影中衝了出來,一把推開何雨棟,將棒梗護在身後,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憤怒:“何雨棟,你要乾什麼?他還隻是個孩子!”
何雨棟被推得一個趔趄,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他看著護犢子似的秦淮茹,心中冷笑,這女人還真是護短,棒梗都敢偷雞了,她還護著。
“秦淮茹,你問問你兒子,他剛才想乾什麼?”
何雨棟指著躲在秦淮茹身後的棒梗說道。
棒梗怯怯地探出頭,看了一眼何雨棟,又迅速縮了回去。
秦淮茹轉頭看向棒梗,語氣柔和地問道:“棒梗,你告訴媽,你剛才想乾什麼?”
棒梗低著頭,不敢說話。
“棒梗,你告訴媽,媽不會怪你的。”
秦淮茹繼續柔聲說道。
棒梗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我餓......”
“餓?”
秦淮茹心疼地抱住棒梗,“傻孩子,餓了就回家跟媽說,媽給你做飯吃。怎麼能去偷彆人家的雞呢?這是不對的。”
何雨棟看著這母慈子孝的一幕,心中冷笑,這秦淮茹還真是會演戲,明明知道棒梗偷雞不對,卻還要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秦淮茹,你少在這裡裝蒜了!你兒子是什麼德行,你心裡清楚得很!”
何雨棟毫不客氣地說道。
秦淮茹臉色一變,怒視著何雨棟:“何雨棟,你說話注意點!棒梗還隻是個孩子,他不懂事,你一個大人,怎麼能跟他計較?”
“不懂事?偷雞摸狗就是不懂事?那以後是不是還要殺人放火啊?”
何雨棟冷笑著說道。
“何雨棟,你太過分了!”
秦淮茹怒不可遏,“棒梗隻是餓了,想吃點東西而已,你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
“餓了就可以偷東西?這是什麼道理?”
何雨棟反問道。
“我們家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棒梗他爸沒了,我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日子過得有多艱難,你根本就體會不到!”
秦淮茹聲淚俱下地說道。
何雨棟看著秦淮茹這副模樣,心中一陣厭惡。
這女人,還真是會利用自己的弱勢博取同情。
“秦淮茹,你少跟我來這套!你家日子過得艱難,就可以讓你的兒子去偷東西嗎?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何雨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秦淮茹的偽裝。
秦淮茹被何雨棟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她惡狠狠地瞪著何雨棟,眼神裡充滿了怨毒。
“何雨棟,你給我等著!”
秦淮茹丟下一句狠話,抱著棒梗轉身就走。
何雨棟看著秦淮茹的背影,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這女人還能耍什麼花招。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在手中掂量了幾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這把匕首,是何雨棟從一個死去的小混混身上搜出來的,鋒利無比。
他原本打算把這把匕首交給公安,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決定,把這把匕首留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在這個年代,人心叵測,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危險。
更何況,他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賈家,不得不防。
何雨棟將匕首藏在衣服裡,轉身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一雙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如同一條毒蛇,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而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棒梗。
秦淮茹從陰影中衝了出來,一把抱住棒梗,驚恐地瞪著何雨棟:“雨棟,你這是乾什麼?他還是個孩子啊!”
何雨棟冷笑一聲,匕首依然抵在棒梗的脖子上,沒有絲毫放鬆:“孩子?孩子就可以偷東西嗎?今天我要是不給他點教訓,以後他還不得上房揭瓦?”
秦淮茹臉色蒼白,哀求道:“雨棟,求求你,放了他吧!他以後再也不敢了!”
何雨棟看著秦淮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知道,秦淮茹是個可憐的女人,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日子過得不容易。
但是,他不能因為可憐秦淮茹就放過棒梗。
“淮茹,你不用求他!”
棒梗突然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何雨棟,“我就是餓了!我就是想吃雞!你憑什麼抓我?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何雨棟被棒梗的囂張氣焰激怒了,他一把抓住棒梗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小兔崽子,你還敢嘴硬!看來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秦淮茹嚇得尖叫起來,拚命地拉扯著何雨棟的胳膊:“雨棟,不要!求求你,不要打他!”
何雨棟看著秦淮茹驚恐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
他歎了口氣,鬆開了棒梗的衣領。
“滾!”
何雨棟怒吼一聲。
棒梗嚇得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秦淮茹看著棒梗遠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她知道,這次的事情,對棒梗的打擊很大。
“雨棟,謝謝你。”
秦淮茹低著頭,小聲說道。
何雨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轉身離去。
他走到家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想起棒梗剛才那副囂張的樣子,心裡就一陣不舒服。
這小子,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偷東西,以後還得了?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好好治治他!
何雨棟回到屋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他一直在想,該如何教訓棒梗。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棟就來到了賈家。
他敲了敲門,秦淮茹打開了門。
“雨棟,你來了。”
秦淮茹有些驚訝。
“嗯,我來看看棒梗。”
何雨棟說道。
“棒梗還在睡覺呢。”
秦淮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