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隻覺得左腿內膝處又疼又麻,高大的身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以靈化氣!你,你竟然是修真者。”驚得醉漢張口結舌。
書生二話不說,右手一揚,啪的一巴掌甩到醉漢的臉上。醉漢隻覺得臉如火灼,滿嘴鮮血,一張口落了兩顆牙齒。
“仙家饒命!”醉漢知道自己遇見了高手,慌亂間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的奪門而逃。
看到醉漢落荒而逃,女子長出了一口氣。
女子款步走到書生麵前,將擼開的袖口輕輕放平,整了整衣衫,對著書生微微施禮,然後說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趙敏,這裡有禮了。”
“原來是趙姑娘,趙姑娘客氣了,在下隻是路過這裡,進來討碗水喝,恰巧遇見此事。”說完,書生禮貌的一抱拳。
“公子裡麵請。”趙敏說著,將書生迎到店內一座雅間之中,又吩咐店小二將外堂收拾乾淨。
茶桌上,趙敏親自為書生倒了一杯茶。
“公子,請喝茶。”
“多謝。”說著,書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後一飲而儘。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徐萬裡。”
“聽公子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剛才那位醉漢說您是修真者,可否當真?”
“我隻是一名普通的窮書生,看上去應該大你幾歲,叫我徐大哥就好了。在下來自西城郡,是一名孤兒,從小被師尊收養在一座儒廟中。和師尊學過一些簡單的儒家修身法門,但遠遠算不得修真者。”
說到這裡,徐萬裡麵露些許悲色。
“徐大哥何故憂傷?”
“師尊他老人家不久前離世了。”
“實在抱歉,勾起徐大哥的傷心事。逝人已去,生者節哀。”
徐萬裡頓了頓,繼續說道“師尊他老人家生前的願望就是去儒家太宗“羽道門”朝聖。我這次來本想帶著師尊他老人家的遺物去羽道門替師尊完成遺願,怎奈那落羽山脈中山路險峻,我在其中迷了路。幾日下來,又身染風寒,昏倒在了山路上。也不知是得哪位高人相救,待我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到在了這青石鎮外。路過這裡,就進來討碗水喝。”
“原來如此。”
說著說著,徐萬裡突然用手扶住額頭。臉色也變的蒼白異常。雙眼一閉,身體一個搖晃,險些跌倒在座位上。
“徐大哥,徐大哥,你沒事吧。”趙敏一邊喊著,一邊將徐萬裡扶起。
第二天,徐萬裡醒來一看,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用力搖了搖頭,雖然有些昏沉,但已然不那麼劇烈疼痛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趙敏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麵是一碗白粥,兩個白膜和兩碟小菜。
“徐大哥,你好些了嗎?”趙敏關切的問道。
“不礙事,精神好多了,隻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徐大哥說的哪裡話,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吧。”話一出口,趙敏自覺有些不妥,不由的雙腮一紅。
“徐大哥先吃些飯吧,你已經昏睡了大半天了。我剛才已經請了大夫,大夫說你隻是風寒初愈,體力不支昏厥而已。休息幾天就會好了,就在我這裡多住上幾天吧。”說著,趙敏將托盤放在屋內的桌上。
“多謝趙姑娘。”
“不知道徐大哥今後有何打算?”
“說來慚愧,我天資愚笨,跟隨師尊多年,至今也隻是化氣期的水準。如今身體有佯,暫不能遠行,所以我想就近找個地方清修,等身體複原後再作打算。”
趙敏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店裡在郊外後山處還有一座酒窖。那裡有兩間房舍,平日裡無人打擾,環境也算幽靜。徐大哥不嫌棄就安心留在我這裡修養吧。”
徐萬裡思考了一下,說道“承蒙姑娘收留,在下當然是求之不得。”
就這樣,徐萬裡在樂乎酒坊住了下來。
不巧的是,不知什麼緣故羽道門封了山門,三年內不再接受凡人和其他儒門弟子的朝拜。徐萬裡也就暫時打消了去羽道門的念頭。
但這次風寒過後,徐萬裡卻落下了偶爾會頭疼的毛病,發作起來整個人的性情就像變了個人。
徐萬裡每次頭疼病發作,趙敏都會悉心照顧。時間一長,二人漸生情愫。
在鎮上李媒婆的做媒下,二人結為百年之好。
第二年,趙敏生了一子,取名徐陽。
誰知在徐陽八歲那年,徐萬裡不辭而彆,一去不歸。隻留下字條說要去羽道門朝聖完成其師尊的遺願。
周圍鄰居都說徐萬裡是去羽道門修仙去了,有和徐陽一起玩的小夥伴給徐陽取了個綽號叫“徐小仙。”
徐陽心中一直以自己父親是個修真者而自豪,對自己“徐小仙”的綽號也欣然接受。
徐萬裡走後,趙敏獨自撫養徐陽。
趙敏希望徐陽長大後,能成為像其父親一樣的有修養、有正義感的讀書人,請來附近最好的私塾先生教徐陽讀書寫字。
趙敏也親自教徐陽些家傳的拳腳,用作健體強身。
時間如梭,轉眼間徐陽已經十七歲了。
這一日,趙敏突發眼疾。請來的大夫說需要用一味叫做“回明草”的靈草治療方可。
不巧的是,藥店裡的回明草已經斷貨。
大夫告知落羽山脈中就有這種回明草。徐陽自告奮勇去落羽山脈中采摘“回明草”給母親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