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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演大學導師“宮旭”的演員是影帝明軒,恒影捧出的第一位影帝,由於角色性格很難詮釋,恒影專門將這個角色留給了演技帝。
劇本故事中,“盛夏勾引老板搞同性戀”傳遍了連鎖自選商場,盛夏失去了戀人和穩定的工作。
盛夏給李瀚辰的辦公室打電話,對方一直沒有接,傳呼機和大哥大都沒有回應。
同事們全都知道這件事情了,盛夏最後一次去商場,想找李瀚辰問個究竟,遭受了同事們的冷眼和指指點點。
“勾引老板”、
“沒想到是這樣的人啊”、
“怪不得當上店長了”
盛夏幾乎是逃出商店的。
悠蕩回租房,大門上被人潑了紅油漆,樓道的牆上,寫著“屁眼精”、“肛門幽靈”、“人妖”
當天晚上,房東就把他攆了出去。衣服行李揚了一地,作為損失賠償,連押金也沒有還。
再次無家可歸的盛夏以為,這就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時光了。
那一陣子,他住在發廊美發師“橘子”的租房。
租房隻有一室一廳,他住在客廳裡,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
盛夏在商場這一片工作六年,站櫃台迎來送往的,附近街坊們都認識他外麵謠言四起,隻要他一出門,就會感覺到四麵八方的冷眼與嘲笑。
劇情進展到有一天下半夜,盛夏起夜去廁所,發現臥室門沒關嚴,經過門前時,他聽到橘子發出叫聲。
場記打板“開始”
夜景,室內。
橘子出租房的沙發上,盛夏夜裡醒來,聽見遠處傳來動靜,他睡得迷糊,沒有多想,起來往廁所那邊走,經過半敞著的臥室門
“啊啊”
盛夏聽到房內傳出聲音。
他怔怔站在門口,下意識往那邊看,那兩個男人正在做愛,是一種讓他麵紅耳赤的姿勢,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還可以那樣。
盛夏逃也似地往廁所跑,出來回到沙發上躺下,仍是有些回不過神。
攝像機鏡頭緩慢地移動著。
黑暗中,盛夏捂住心口,感到自己的心“砰砰”地跳。整整一晚上,月光裡橘子的陶醉表情,興奮的、浪蕩的吟叫聲,還有俯在他身上的男人背脊,都讓盛夏無法入眠。
在影片的獨白中,二十五歲的盛夏對這些依然懵懂
“剛才橘子那樣,這就是他說的欲死欲活、飄飄欲仙
“經曆了三次感情之後,自己從來沒有嘗過那種感覺,何一鳴沒有,賀邵明沒有,李瀚辰也沒有。難道男人也會像女人一樣,真的會像橘子那麼舒服嗎
“反正,我並不在乎那些,隻是不想一個人,隻是希望能有一個人,願意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
後來,聽橘子說,李瀚辰在出事半個月之後,就再次出現在自選商場了像個沒事人似的,怎麼也不像糖尿病四個加號的。
盛夏徹底絕望,他意識到,一直住在橘子家,給人造成了不便,而且不出去工作,積蓄也不多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1995年冬天,盛夏和橘子道彆,去往廣州,徹底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九十年代的廣州,服裝生意興起,北方生意人也南下來這邊搞批發。
盛夏到地方之後,租了一間很小的屋子,他在服裝市場一條街找到了一份幫人看店賣衣服的工作。
服裝市場需要大量的群演,所以戲份並不多,主要是為了認識英俊瀟灑的大學導師“宮旭”。
二十六歲的盛夏,在廣州工作穩定下來,開始變得漂亮、誘人,而且多了點成熟和神秘。
在宮旭幫學生選購藝術節t恤的機緣巧合下,兩人認識了,盛夏給了他一張名片。
沒想到會收到對方的信息,盛夏那時候還在用傳呼機,而號碼正是宮旭的大哥大號碼。
大約是從小成績優異的緣故,盛夏對身為大學老師的宮旭很敬重,還有點學生模樣的膽怯對他非常的有好感。
所以,每次宮旭呼他,他都會回電話過去。
通常是深夜裡,電話裡兩人隻是隨便聊一聊什麼,然後宮旭對他說“晚安”,掛斷電話之後,盛夏就會一夜好眠。
單人戲份中重點拍攝了他的心理變化。
連續三天,宮旭沒有和他通電話,盛夏精神開始變得恍惚,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想起他。
漆黑的出租房裡,盛夏輾轉難眠,大腦中不斷閃回的畫麵,是橘子和男人在床上的場景。
他有一種難言的欲望,隨著午夜的到來,這種欲望愈發地膨脹,越來越強烈。
這張床上隻有他一個人,一個人睡雙人床是不是太大了,他感覺到冷,他渴望觸碰到彆人的體溫,這種渴望讓他渾身燥熱。
然後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那晚,他做了奇怪的夢,醒來時,褲子一塌糊塗,恍惚中,他想起,他夢見了和橘子那夜差不多的場景,隻是夢裡的是自己,壓在身上男人是宮旭。
這場戲,拍攝兩人正式見麵。
晚上,盛夏下班,宮旭出現了,開車在他身後,說要帶他去兜風。
夜景,車內。
場記打板“開始”
盛夏沒問他,怎麼突然不打電話了,怎麼又突然出現了,隻是鬼使神差上了車,一路上他沒有多說話。
宮旭給他介紹沿路的風景,時不時吹著口哨,情緒很好。
而盛夏卻有點埋怨,也有些忐忑不安,他看了一眼開車的宮旭,覺得自己和他並不太熟,怎麼會夢到這個人呢
索性往後靠在靠背上,閉上眼睛,然而一閉眼,眼前就閃過夢裡和這人在床上的情形。
想到這裡,盛夏臉頰就有些發紅,宮旭側頭看了他一眼,車停在賓館門口。
盛夏緊張地看向他,“宮宮老師”
宮旭說“你就直呼其名吧,我買了啤酒,今天我過生日,咱們不不醉不歸,醉了也不歸,直接倒頭就睡,省事,怎麼樣”
盛夏呼吸不暢,看宮旭從車後座拿來啤酒,飲料,零食,熟食。
下一個場景,清場,兩人來到了賓館客房,相對飲酒,一觸即發。
起初相對坐在床上,就這樣一邊喝著,一邊聊彼此工作上的趣事,後來就不再多說什麼,隻是互相看著對方。
漸漸地,從宮旭的眼神裡,盛夏看到了一種“欲”橘子說的那句話在耳邊又回響起來你有過那種欲死欲活、飄飄欲仙的快感嗎
盛夏有些醉了,還有些迷亂了,宮旭正在癡迷地看著他,他感到雙手被束縛住。
黑暗中,盛夏慢慢躺倒,喃喃說我要死了。宮旭說,我救你。宮旭做得很瘋狂,盛夏感覺到痛。
輕吟聲變成了大聲喊叫,他的身體在燃燒。
這是盛夏的第四段戀情,兩人的夜生活很和諧,直到這時,他對未來還充滿了憧憬。
後來,盛夏搬去了宮旭的家。
第一次察覺到宮旭有些“不同尋常”,是宮旭參加外地什麼學術會議出差。
電話裡,宮旭陰惻惻地說“我告訴你乖乖呆在家裡,下班之後不許和任何人出去吃飯,不許參加朋友聚會,男的女的都不行那種聚會就是為了約炮的。如果你把我搞綠了,我就把你的腳筋挑斷記住,你活著是我的人,死了是我的死人,聽明白了吧不許看上彆人,聽話,嗯”
盛夏聽到這些時十分驚訝,但驚訝之餘,心底還隱隱有些愉快。
他說“知道了,我會聽話的,你最帥、最有魅力了,我怎麼會喜歡彆人。”
就這樣,盛夏和宮旭的同居生活非常和諧,夜生活也異常的熱烈。
那人做得很野,花樣很多,多到盛夏一晚上幾次高朝。
隻不過,有時也會不小心觸發到宮旭的不愉快神經,盛夏一開始還不太明白,久而久之,經過磨合就發現了一些不對的地方。
獨白“起初我以為,他隻是占有欲很強,我為之高興,覺得自己很幸福”
直到1996年,盛夏二十六歲時,宮旭第一次動手打了他。
盛夏在廣州見到了曾經自選商場的一位關係很好的女同事,對方表示她已經辭職結婚了,這次和老公過來進貨的。
兩人見麵,難免唏噓一場。當初盛夏剛到廣東,深得對方幫助。盛夏感恩,就儘到地主之誼,趁午休時間,請她在附近吃了頓午飯。
那天晚上,盛夏下班回家,剛打開門,緊接著,就聽見匆促的腳步聲。
宮旭罵了句臟話,伸手“啪”地給他一個耳光。
八個攝像機捕捉到了這個鏡頭,打完之後,明軒也有點懵了。
都是專業演員,借位挨打是有技巧的,真打肯定不會真打,但肯定會指尖挨著一點,為此他還特意修剪了指甲。
但勁臣膚白,他的皮膚太白了,是那種透明的白皙,很明顯出現了一點紅印子。
就算這樣,也不能停下來
導演沒喊“卡”,兩人就不能停,不然剛才那一巴掌也白打了。
李裡導演盯著監視器,發現勁臣也愣在當場,特寫中目光渙散,似乎有些走神了
不過,這正是盛夏應當有的反應。於是,李裡張了張嘴,沒有叫停。
這是宮旭的第一次家暴。
這一巴掌,著實把盛夏打蒙了,沒等反應過來,宮旭拖著他,來到餐桌前。
他把盛夏摁坐在餐椅上,用旁邊準備好的麻繩,把盛夏挷在了椅背上。
盛夏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隻要掙紮一下,宮旭就會左右開弓,幾巴掌下來,他隻想靠著椅背坐一會兒。
宮旭一把抓起他的下巴,低聲說道“我對你說過什麼竟敢搞綠了我你以為你是誰你當我是誰我告沒告訴過你,要聽我的話”
說著,又是幾個耳光。
“停,道具,血漿,造型。”李裡導演說,“明軒悠著點,真挷的”
“是啊,我特意學的,技術好吧”明軒笑道,照理說,捆挷戲份隻需要繩子搭上點兒就行,但大銀幕還是來真的比較好,他垂眼看向勁臣,“緊嗎”
勁臣垂眸,長睫顫了顫,輕輕搖了搖頭。
顯然還沒有出戲。
場記打板“下一鏡頭,開始。”
宮旭左右幾巴掌,盛夏的嘴角、鼻子往下淌血。
盛夏似乎就要暈過去,小聲哀求“求你了彆打了,好疼”
宮旭捏住他下巴,嘴唇顫動“小夏,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要聽話啊,你是我的,知道嗎”
盛夏淚流滿麵,血流到嘴裡,斷斷續續應他“知道了,求求你,我知道錯了”
聽到他這麼說,宮旭垂眸瞅了他一會,慢慢蹲身,仰頭看著他,表情變得溫柔起來。
然後,他伸出手,撫摸著盛夏的臉,喃喃地問道“真的知錯了”
盛夏哭出來,被挷在椅背上動不了,嚇得點頭“嗯錯了”
“你讓我怎麼辦才好呢,看見你和彆人在一起,我的心刀絞一樣難受,”宮旭小聲說,輕輕碰了碰他唇角的血跡,又用紙團堵住他流血的鼻子,“剛才一晚上,我等你回來,快想死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宮旭就開始解盛夏的襯衫扣子,聲音嘶啞地問“還疼嗎”
盛夏顫抖著搖了搖頭,發出了抽噎聲。
隨後,就是解開皮帶的聲音,盛夏忍不住的悶哼聲。
男人聳動和椅子的晃動聲中,宮旭說,寶貝,我不是人,讓你傷心了,動手打你,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