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勁臣抓著他肩頭,努力地迎納著,眼卻含著淚水,啞著嗓子說“容修,我疼。”
“隔太久了麼”容修低身啞聲,情深處控製不住,齒冠廝磨著他耳垂,“抱你去床上。”
顧勁臣哽出泣聲,又在他蝴蝶骨那三道爪痕處撓了一把“我的腰”
容修“”
一夜晴天,英國鮮少連續多日星月璀璨。
清晨莊園靜謐,城堡壁爐劈啪。屋裡,棉被下身體交纏,燥熱,大掌焐著那一把掐的窄腰。
天蒙蒙亮時脹醒的,這熟悉的痛感久違了,容修緊了緊懷裡人,緩了好久也沒再入睡。
要起身時,聽顧勁臣啞著嗓子說口渴。容修拿來水杯,手臂托著他後枕喂他喝。
顧勁臣宿醉了,迷朦不知身在何處,閉著眼睛張開嘴,喝了兩口問容修幾點了。
容修去摸手機,看個點兒的工夫,顧勁臣緊纏著他又睡過去。
容修輕手輕腳,將顧勁臣挪個舒服姿勢,下床去衛浴間衝澡。
熱氣嫋嫋,牆磚水流蜿蜒,滾燙右掌摁在瓷磚上,借著熱水飛快地打。
淤積鬱火卻難消,容修出浴時肌肉緊繃著,走到窗前,撩開簾,朝堡外瞧了片刻。
莊園一派欣欣向榮,幫工們早起勞作,晴空暖陽,湖光十色,不見冬季雨雪天,容修心情瞬間舒暢許多。
但願到了傍晚頒獎禮,顧勁臣走紅毯時,仍是幸運好天氣。
容修回到床鋪,還沒躺好,顧勁臣夢中未醒,就循著氣味和熱度貼上去,勾著腰,纏著腿,透著惑人的妖冶情態。
容修抱他細瞧,眼底有點紅,昨夜淚漬擦去,卻留了浮腫,他用指尖碰了碰,薄繭揦人,又把人鬨醒了。
顧勁臣哼唧著“腰疼”,掀開棉被要動彈,推著他,又抱緊他,在他耳邊說“熱。”
容修將他摁在懷裡小聲哄,又將棉被往懷裡掖,怕他晾著,又怕他擰著,托著他腰,想幫他翻個身。
顧勁臣卻不撒手,迷糊中纏得更緊,容修抱著他往那頭使勁,他迷瞪著朝這頭爬,拱著,爬到容修寬厚的胸膛上。
然後,顧勁臣在他身上挪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好,藤蔓纏大樹似的,瞬間又沒了動靜。
容修喚他小名,臣臣聽到他夢囈小聲答應,卻黏在自己胸膛睡得香,容修閉上眼睛,勾了下唇角,便直豎豎仰躺著不再動。
一隻手臂將人摟滿懷,另隻大掌焐在他腰上輕輕地揉。
顧勁臣再醒來時,還沒到中午。
鬨鈴沒響,大概被容修關掉了。他徐徐睜眼,迷茫看天花板,漸漸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影帝的酒量在圈內出名,且不上臉,宿醉症狀也不明顯,回血速度飛快
可為什麼每次在自家先生麵前都會掉鏈子
窗簾開了一道縫隙,透來大不列顛難得的明媚陽光。
寬大的帝王床上,身旁餘溫尚存,表示前一刻還有一個人與他同床共枕,肢體廝磨得滾熱。
難得宿醉,卻不至於斷片,記憶回溯,顧勁臣腦中逐漸清明,記起自己昨夜被愛人的舞台激起了性意,慶功酒多喝了兩杯,卻遲遲等不到那位“禁欲先生”來安撫。他興意上頭,有點醉了,之後
衣不蔽體懟了人,也掩不住小心機地勾了人,還任性地對容修鬨了情緒,再之後
顧勁臣瞳仁微縮,仰躺的身體僵住,然後害臊般的,手腕子遮住了眉眼,喉間發出一聲含糊的“嗚”,帶著懊惱和恐慌。
懊惱倒是差了點,恐慌卻是真恐慌。因為他不管不顧地惹了火,惹得容少校發了狂地想要他,最後卻
腦中畫麵斷斷續續,正在汙七八糟,這那那這
就在這時,遠處隔斷之外,傳來一聲很輕的門聲。
顧勁臣“”
慣常體麵的大影帝,賴床到日上三竿,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即刻起身、查看自己是否形態端莊、臥室是否如昨夜淩亂,而是
心虛地閉上了眼睛,自暴自棄地裝起了睡。
走廊裡。
容修剛在樓下吊嗓子,又把加百列叫起來打拳,不僅將男爵折磨夠嗆,自己也出了不少汗,衝個澡就上樓來了,然後在臥室門外碰到了花朵。
花朵正在猶豫要不要喊老板起床,午後就要動身去倫敦,做走紅毯的準備,要在閉幕式場地附近的酒店進行。
在走廊裡徘徊片刻,遲遲沒有敲門,發微信也沒有收到回複,花朵有點急躁。
主要考慮到昨晚演出後,兩位老板的狀態和情緒都不太對勁,也許兩人還在休息。
其實她早就從二哥口中得知“容哥禁欲期”,陷入巡演連軸轉的工作周期,肯定是說禁欲就禁欲的,皇帝老兒也不能讓他打破自我原則
即便如此,花朵也心裡也不太有底。
昨晚兩人從宴廳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容哥衣衫淩亂像被人強了一樣,這一幕在花朵的腦袋裡揮之不去
更顧忌到顧哥如今不是單身,兩位男老板的臥室
此時,見容修出現在走廊,竟然已經起床了,花朵大舒了一口氣,如獲大赦一般,拜托他照顧影帝起床,午後劇組就要集合了。
應付了花朵,容修在走廊裡等了一會兒,女傭將飲品送了上來,是他大清早吩咐廚房燉的燕窩粥,還有補男人精氣的湯水。
接過來道了謝,打開臥室門,容修壓著腳步進屋,不聽屋內有動靜。
容修頭發微濕,運動衣已換下,一身居家襯衫長褲。打拳後很熱,於是第三顆紐扣開著,敞露的脖頸上,清晰可見遍布的紅痕。
來到床畔,放下補品,見顧勁臣平躺酣睡,容修彎下腰,近距離細瞧。
顧勁臣眼底的紅腫消了,沒有明顯的雪青,呼吸間的酒氣也消退了。
隻是那烏黑的發絲仍是酣暢汗濕後的淩亂,透白麵頰染著紅,哪兒還有昨夜咄咄逼人的架勢,乖順的睡臉清冷又遭人疼。
容修動作放輕坐在床邊,伸手用指背觸了下顧勁臣的額頭,又碰了碰他飛了小片紅潤的臉頰,又試了試自己額頭的溫度。
幸而昨夜半遮半掩沒凍著,顧勁臣的體溫還好,反而容修自己額頭有點熱,健身室運動過後,更是火燒火燎,從脖子熱到腹下。
容修不出聲,坐床邊良久。
仿佛感應到灼熱視線,顧勁臣呼吸亂了一瞬。
“醒了”容修問。
顧勁臣緩緩睜開眼睛,桃花招子裡染著夢中迷朦,與容修對視片刻“嗯,早上好”
開嗓帶著清啞,喉嚨乾燥發疼,顧勁臣支撐身子,試圖坐起來,稍一使力,就被腰部尾椎傳來的痛感席卷。
他輕輕地“嘶”了一聲,容修忙伸臂摟他,眼中儘是擔憂與自責“真的沒關係麼”
“就是酸,昨晚隻是硌到了。”顧勁臣一邊安撫地應著,一邊抱著容修借力。坐起身,蠶絲被從身上滑落,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寸縷未遮。
昨夜畫麵再次湧上,顧勁臣想起容修為他破了規矩,原則底線全部為他讓路,徹底失了控,竟然在辦公桌上要他
往後糟心事兒太不堪,臊得他不敢再回想,更羞於抬眼看容修,無措地伸手摸索,發現身邊沒有自己的衣裳。
窩在容修懷裡,餘光覷向四旁,終於看到夜裡他袒肩露懷撩先生的利器那件大兩碼的白襯衫,正散落在遠處地上,還崩掉了兩顆扣。
容修情急下抱了滿懷滑膩,肌肉緊繃一瞬,半俯著僵住了,手臂仍托著光溜的影帝沒鬆開。
兩人保持姿勢停了漫長的五秒,臥室一片寂靜。
容修喘聲沉重,忽鬆開手,起身端坐,耳尖通紅。
顧勁臣也是心跳飛快,索性整個人鑽進被窩,朝大床另一側匍匐拱去,伸手去夠容修早晨換下的睡衣。
被窩裡拱起小山包,蠶寶寶似的咕蛹著,沒拱兩下,容修又心急擔心,顧不上禮節回避,手伸進被子把人抱回懷裡,氣息低喘“變著花樣兒地作。”
“沒作。”這句頂嘴卡在喉間,顧勁臣一抬眼,撞見容修眸中晦暗,那眼底滿是狂壓的侵略與深深的迷戀,於是那句“沒作”剛飄出口就變成了氣聲,愣是糯糯沒說出實音兒。
殊不知,花樣兒恰恰作到了容先生的心尖上。
容修大掌火熱,揉握著一抹光溜,像一捧羊脂白玉,軟膩溫潤,燒得顧勁臣渾身透紅麵皮眼眸都紅。顧勁臣水蒙蒙瞅他,半晌才哽住下半句“拿衣裳。”
容修微怔片刻,還沒來得及細品掌心觸覺,就被耳畔拖長尾音的喃嚀激到。他騰地轉過去,起身往衣櫥走“老實坐那兒。”
在衣櫃裡選了羊絨長睡袍,容修回到床邊,托著顧勁臣的後背裹上去,叫對方穿著這件去洗漱。
顧勁臣藏在被子裡,抓著衣裳臉紅。因為裹在他身上的,是容修的臥室私服,私得不能再私的
龍庭臥室冬天時溫高乾燥,容修懼熱,又不喜穿厚,經常在臥室穿著春秋單衣走動。顧勁臣怕他著涼,又怕浴袍有水氣,就在意大利選了十幾套長睡袍。軟和,保暖,舒適方便,容修穿過就愛上了,這次出國還帶了兩件。
關鍵就在這,太方便了
以至於容修養成了生活習慣,經常沐浴之後,待身體乾透,就真空穿著長睡袍,赤身裸\體,腰帶一紮,半臥於臥室沙發上慵懶創作。顧勁臣想起某晚,容修在窗邊接到楚放的電話,他走過去揪著這腰帶,一拉一扯襟懷大敞,在容修電話說一半時他蹲下去給容修吃
當時容修穿的就是這件花色。
此時衣裳披在自己身上,顧勁臣渾身不自在,衣料磨得皮膚都燒得慌。明明是乾洗送回的衣裳,他卻好像嗅到了曖昧氣味。
顧勁臣裹著睡袍臉熱,蹭到床邊,掀開被子,長袍遮住風光,蓋住雪白長腿,容修的視線也隨之挪到他的臉上。
宿醉與倦意已經褪去,儼然恢複到了大影帝的狀態。
顧勁臣麵色如常,極力想維持那種“久為人夫”的成熟風韻,可眼尾那抹飛紅與躲閃的眸光,依舊透出他在容修麵前掩不去的羞澀與慌張。
容修在床邊後退兩步,側身回避站定,話音裡帶著羞愧“抱歉,昨晚失控了,知道你身體欠佳,還像隻沒有理智的動物一樣對你。”
顧勁臣下床的動作頓住,偏頭看他,濃密睫毛下,泛著昨夜蕩漾的水光。
半晌,顧勁臣道“我不會渴望被動物上。”
容修噎住幾秒,喉間哽塞,認真地想了想,憋出一句“那像沒有理智的蘑菇一樣”
顧勁臣“”
這次換作顧勁臣噎住。
重點在於像什麼嗎,如果兩人來了感覺,卻能用“禁欲”“理智”去控製,不會很奇怪嗎
那樣一來,可怕的七年之癢,豈不是來得更快
還有,蘑菇什麼的
顧勁臣耳朵嗡嗡,想起昨晚在辦公桌上,被鋼筆硌了腰,容修耐著性子強忍著,用襯衫裹著他抱到床上。
能用的東西都用了,可仍難成事兒,他酒醉糊塗,連踢帶打,又用頭捶的,說先生不疼他,說他疼,在容修耳邊說葷話,哭啞說蘑菇太大進不去。
顧勁臣雙頰熱燙,默默裹緊長袍,蹭到床邊,長腿耷拉在床沿兒,無辜地說“昨晚我不太記得了。”
影帝將語調拿捏恰好,淡然又不失親狎。
容修徒然抬眼,心頭一沉“你不記得了”
“是,所以你不用自責,也不用放在心上。”顧勁臣心如擂鼓,遮掩羞臊,指間帝王綠快被他捏碎。
腦中畫麵全是馬賽克,索性全部抹除掉,他從容笑著,說“昨晚我太高興了,酒醉失智,一時衝動,雖然記不太清了,但好在腰沒事。”
顧勁臣說完下地,光腳踩在地毯上,裹緊了睡袍,逃也似地要往浴室走。
容修麵無表情,分辨不出情緒,側身擋住他,盯了半晌,忽然問“全都不記得了不放在心上嗯一時衝動你戲弄我”
顧勁臣慌張抬頭,大眼睛眨巴,迷茫地問“容哥,你怎麼了,你在說什麼”
容修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這是要氣死他啊,還問他怎麼了
床上魅惑又矜持,推著他,又勾著他,撩撥他失了控,禁欲令成了擺設,原則規矩全部拋在腦後,把自己許了他,許了生死,許了承諾,最後褲子都脫了又不給上
顧勁臣全都不記得了
背在身後的手指用力撚了撚,要不是這磨人的東西要走紅毯,他一定會把人摁床上打屁蛋。
沉默了十來秒,理智終於戰勝魔性,容修慢慢往旁邊挪開,示意衛浴間,柔和說“顧老師,請。”
顧勁臣優雅頷首“謝謝,客氣了。”
隻不過,那裹著睡袍的淩亂樣子,像被人糟蹋了一夜,讓容修怎麼也雅不起來,隻想把他摁在懷裡揉得更加的亂七八糟。
顧勁臣審時度勢,剛要踩著小碎步逃跑,就聽容修在身後沉聲“等等。”
顧勁臣抿著嘴唇,緩緩扭頭看他“嗯”
容修垂了垂眸子,抬步走到床邊,一彎腰,拿起拖鞋,走回到顧勁臣眼前。
顧勁臣惶恐,縮了縮腳,扶住容修手臂讓他起來,說要自己穿,卻被容修擋了回去。
容修半蹲下來,將一隻拖鞋穿到他的赤足,淡淡地說“多用熱水澆一會兒腦袋。”
顧勁臣抬腳,扶著他肩膀穿上一隻,下意識開口“沒事的,昨晚沒著涼,好著呢。”
容修拿起另一隻拖鞋給他穿,抓著他腳踝,嗓音更加冷酷無情“我是說,希望熱水能讓顧老師血液流通,記憶也流通,不然的話,我就要使用彆的方法幫你恢複記憶了。”
顧勁臣小腳一僵“”
彆的方法
拖鞋穿好,容少校站起,身姿筆挺,威懾十足“君無戲言。”
顧勁臣雙股一緊,眼前發黑,糊塗點了下頭,兩腳拌蒜地匆匆離開。
進了衛浴間,背手關上門,靠在門板上發呆。
實在臊狠了,他上手捂住滾燙的臉。
昨夜情態哪兒能說忘就忘,他又不是醉酒斷片的少年容修,從辦公桌到帝王床,想來全世界也沒有比他更不矜持的浪蕩影帝了。
大概容修讓他將養得太久了三十好幾的男人,像兩個初情少年,莫名緊張生疏起來,赤條條卻又急又疼。容修叫他放鬆,輕煙嗓在他耳邊哄著,聽得他頭暈目眩,緊跟著,他就把不住關口
昨夜畫麵猶如他那一汩汩湧出的濁熱,就是這麼不堪回首,最後一步半成半就,容修剛進小半還沒動,他那點兒東西就出來了。
當時他整個人都懵,這是病吧容修低笑著安撫,得意又有成就感,他哭罵先生一堆葷話,容修給他擦乾淨又揉腰,後來他舒服得昏睡過去。
要說病,倒也不至於,分明是前戲太有感覺,身心靈魂一齊衝破天靈蓋。
不過
等顧勁臣睡著之後,容修的得意就變成了難受,簡直要了他的命。
不然容修也不會一大清早就起了床,離顧勁臣遠遠的,跑到樓下吊嗓子,還把加百列拉到搏擊台上一並折磨。
顧勁臣靠在門板上,一陣發僵,一陣發軟,久久邁不開步。
衛浴間裡水汽散去,到處透著早晨使用過的痕跡,香氛中彌漫著蛋白味,紙簍裡有幾團用過的斑駁紙巾和沒用成的套子,四周都是親密過的氣息。
顧勁臣洗完澡,打理完畢,鏡中影帝狀態恢複如常,不僅不見疲態,反而氣色紅潤誘人,走紅毯完全沒問題
白潤大理石台麵上,顧勁臣的手頓在半空。
半晌,手指往旁邊一挪,落在另個瓶身上。
那是容修慣用的須後水,昨晚吻他時,就是這種冷冽性感的香。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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