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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這個保險櫃裡放的都是什麼”
書房裡,落地燈開著,在地上打出一圈圓暈的光。
頂燈沒開,所以光線還挺暗。我之前進來的時候順手想把燈開關開了,被賀枕流啪地按住了手。
嘶。不開就不開。
“還不準我開大燈,你不會藏了什麼違法的東西吧”昏暗的光線裡,我說,“先說好,我雖然道德水平忽高忽低,良心時有時無,但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人。你要是藏了什麼怪東西,我會打電話報警的。”
賀枕流開保險箱的手一頓。
話說回來,賀枕流的這個保險箱看起來格外高級。我不甚清醒地觀察了一下,感覺光解鎖就得花十八道工序,跟婚禮接親有的一拚。賀枕流已經在這按步驟解鎖了兩分鐘了。
紅發aha冷笑一聲,他的嗓音很低,像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
“要不想看,你也可以出去等著。”
“我不,公民有檢舉不法行為的義務。”
“林加栗你有病啊我不可能違法。這年頭誰會光明正大”
“我不信。”
“”
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我感覺賀枕流腦袋上的出現了個彈跳通知。
憤怒值10
我“哇。”
他“什麼。”
我“沒事。”
我伸手抓了把那個提示,手穿過去了。
真的好像rg遊戲。
但不能怪我,因為我喝了酒,平衡感很差,手掌穿過去正好給了賀枕流頭頂一巴掌。
他“”
憤怒值15
我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我開始拍他的腦袋。
憤怒值15
憤怒值15
憤怒值15
到最後賀枕流轉過來抓住了我的手,他臉色陰沉。
“林加栗,你有完沒完,不要亂動。”
“我在攢連擊。”
他“”
我真誠地看著他。
我在想他的憤怒閾值是多少。怎麼這麼加了半天,他還能忍著沒跟我動手。好想再打一下
“我,”
但小紅毛的臉色實在難看,我瞅了兩眼,決定暫時裝乖,於是小雞啄米點頭“我玩完了。”
我又看了一眼保險箱“你開完了嗎”
剛解了一半鎖的賀枕流“”
他“沒有。”
憤怒值5
我乾什麼了
我在原地耐心等了三分鐘,賀枕流才把所有的防盜係統解開了,姍姍打開了保險櫃的門。
我瞄了一眼。
裡麵有一瓶香水,好像還有幾本書,標題是a
ha男
啪地一聲。賀枕流在我看到全名之下合上了保險櫃門。
想看十萬橙的大美人都是我老婆嗎請記住的域名
他麵無表情“那是商業機密,你不能看。”
他把另外一樣東西塞進我的手裡“你的香水,拿著吧,你不是要噴嗎。”
我哦了一聲,握好了那個小瓶子。
“賀枕流。”
“說。”他正在關保險箱,耳尖不自然地抖了下,“放在保險箱完全是怕有外人來看見,萬一造成什麼就不太好了,完全沒有彆的理由”
“什麼是aha男德一百條。”
“”
在他麻木轉過來的視線之中,我猶豫了一下,謹慎地措辭,上前握住了他的雙手。
“真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我不知道當時追南禾你這麼努力,連這種工具書都用上了。”
“和我這種高手同頻競爭,還是苦了你吧”
賀枕流“”
憤怒值20
我
我說什麼了我表達了同情我是好心
我連忙亡羊補牢“這樣吧,下次你有什麼喜歡的oga你先告訴我,我保證不跟你競爭,咱們好兄弟分賽道出發,這樣不容易撞車不然你對象喜歡我我也會很苦惱”
憤怒值30
我
啊為什麼為什麼啊
賀枕流臉上意外地沒什麼表情,他收拾完了保險箱,站直身子站在我麵前。
男aha比我高半個頭,這麼跟我麵對麵站著還有點壓迫感。
我以為他要打人了。但他沒有。
我以為他要罵人。但竟然也沒有。
他“明天你的行李上午到”
我“對。”
他說“我們兩邊長輩,是中午吃飯”
我“對”
他點頭“好。”
好什麼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就把我往屋外拽。
“哎哎哎哎哎你乾嘛aa授受不親你乾什麼我是個清白的aha你不要動手動腳我警告你,我不吃這一套”
我正在這裡做出一些bg言情劇裡女主的標配掙紮,但說實話賀枕流拉著我的動作輕輕柔柔的,甚至沒使力。我就這麼半推半就看著賀枕流把我拉到了客廳。
我說“同學,你不可以踐踏我的尊嚴”
“”賀枕流忍了忍,“不是要噴香水嗎”
竟然是正事。
我默默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拿出了那瓶香水,對著空氣噴了兩下。
“呃。賀枕流,為什麼瓶子還挺輕的,嗯少了這麼多你不會自己偷偷噴過”
我還沒說完,賀枕流就拽著我去了走廊。
他好像有點緊張,還同手同腳了。
還是那句話“這裡這裡你不是說也要噴上味道嗎。繼續。”
我看了看四周“喔。”
我拿起了瓶子,又對著空氣噴了兩下。
賀枕流就這麼拉著我走完了各個房間。
到最後噴了一圈,賀枕流走到了他的臥室前。
我下意識要跟進去噴香水,就看男aha手臂擋住了我麵前。
“我房間我房間就算了。”
他麵無表情,臉都漫上了一層薄紅,微微彆開臉。
“反正長輩也不會進來。先,先這樣吧。反正味道也夠多了。”
“林加栗,你要不要先去睡”
“咳,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去躺下”
不過其實我也能理解。
aha的私人領地意識感很強,讓兩個不是親人的aha同住一屋簷下已經讓人很難受了,現在他家裡還到處噴上了有我信息素味道的香水。
這簡直是張牙舞爪地告訴這裡的主人這個地盤被我占領了。
作為占領他家的山大王,我認認真真地看了我的壓寨夫人一會兒,“還差一點。”
“還差什麼”
我拿著香水瓶,晃了下剩下的的確不多了按下噴頭,對著我自己的手腕噴了下。
那一股很淡,帶著微微寒意的味道,貼上了溫熱的皮膚,香味便沁了出來。
然後在賀枕流的視線裡,我抬起手,把手貼上了他的側頸。
“差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
賀枕流一驚,他下意識後退了下,後背撞到了他的臥室房門,發出嘭的一聲響。
“喂,”他喉結滾了滾,“林加栗,你做什麼”
“彆動。”我說。
我的手腕,就貼著他側邊脖頸的皮膚,慢慢地磨蹭起來。
把那個氣味都沾上他的身體。
這麼蹭著,手指不經意地纏繞上了他的紅發,我記得他的頭發很好摸。
賀枕流低頭垂眼注視我,桃花眼睜大,嘴唇咬得很緊。
我感覺他臉上的紅色越來越重了。
不過奇怪的是,憤怒值的提示沒有跳出來。
難道是我已經從醉酒裡清醒了
“是不是還挺好聞的”因為香水沒剩的了,我決定把我手腕上的這點都弄到他身上去,於是多摩挲了一會兒。
為了安慰他,我還試圖跟他聊天,緩解他的憤怒,“給我做這個香水的那個beta醫生,之前還勸過我要不要考慮一下量產,說可能是個商機”
“你看,你就當買了個限量款的香水”
賀枕流被我這麼抵著,他動也不動,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就乾巴巴地後背抵著門,僵直地站著。
“是不是還挺好聞的”我問他。
他視線胡亂地彆到一邊去,“不好聞。”
“真的假的。”
“嗯。”
“沒有品味。”
“。”
蹭在他後頸的手一直抬著有點酸,我走上了前點,頭還暈著,我就自然而然地把身體靠在了他的身上,頭擱在他另一側的肩上,手推了推他的下頜,讓他不要繃得那麼僵。
好怪這個人,彆扭成這樣。
我還在用手腕蹭他的側頸,
“為了明天,你還是得忍受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