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桃花債!
2013年10月4日星期五。
高樓大廈的最高層,是最大最舒適的總裁辦公室。
“總裁,這些文件需要您過目簽字。”西裝革履的男人神色嚴肅地對坐在大大的辦公桌後的年輕男人說。
“放下。”那個年輕男人隻是下了個簡單的指令,連眉毛都沒有挑動。
“是的,總裁。”厚厚的一堆文件整齊地擺放在辦公桌的一角。
在男人退出總裁辦公室之前,那把特殊的嗓子開口叫住了他。
“她……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裡?”那聲線宛若低沉悅耳的大提琴的尾音,又似在演奏著高調而華麗的樂章。
“小姐一個星期前定了十月一日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現在恐怕還在那裡。”男人恭敬地回答。
他顯然知道這位年輕的總裁問的是哪個女人。
縱使萬花迷人眼,世界上隻有一個女人值得他金口一開特意相問。
“知道了。”年輕男人衝他揮了揮手,隨口說。
“需要我聯係小姐回來嗎?”男人反問。
“不用,她愛呆哪兒呆哪兒去。”年輕男人似乎是輕哼了一聲,語氣冷冽,眸光銳利。
男人吞了吞口水,在這位年輕總裁的目光下總是有著難以想象的壓力,即使再久也恐怕沒有辦法習慣。
他朝總裁行了個禮,飛快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而那位年輕的總裁看了幾份手中的文件,冷眼掠過端著咖啡敲門的助理。
那個女人。
他抿直了唇,眉宇間隱隱出現了一抹陰霾,但一閃即逝,深藍色的鳳眸極其鋒銳。
每年十月就跑出去玩,十一就一定要放七日長假這算是什麼理論?他怎麼沒聽說日本還有這種亂七八糟的假期。
他隨手招了招助理,讓她把咖啡放下就離開。
大學畢業以後更加肆無忌憚了。
前年去的時候是亞洲澳門,去年去的是歐洲摩納哥,今年是北美拉斯維加斯,她這是打算把世界上的賭城都玩個遍不成——還嫌她那種賭什麼中什麼的能力不夠惹麻煩嗎。
他的筆尖一頓。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啊恩?”年輕男人的目光落在那位磨磨蹭蹭的女助理身上。
十年,二十五歲。
比國中時期更為可怕的銳利眼神讓人根本無法招架。
女助理的神色一僵,不自然地笑了笑,“總裁,這兩份文件要送去部門執行了。”她小心翼翼地指著桌角擺著的文件小聲說。
“……”他的目光也隨之移了過去。
最終,年輕的總裁隻是應答了一句“知道了。”
女助理抱著文件以被鬼追趕的速度逃出了總裁辦公室。
十月四日的總裁好可怕!!!
雖然平常就很可怕了,但是十月四日氣場全開是怎麼回事啊喂!
女助理淡定的在內心畫小人淚奔圖。
小姐您快回來啊!這刀不收到刀鞘裡是要誤傷眾生的啊喂。
雖然這位年輕的總裁總是喜怒不形於色,但鬼都曉得他們的總裁大人低氣壓嚴重了!
沒錯,二十五歲的某年輕總裁正在低氣壓。
而世界上能讓他一邊低氣壓一邊忍耐著繼續工作的人隻有一個。
atobekei。
跡部景吾。
跡部財閥有史以來最年輕、也最年輕有為、才華出眾的一位總裁,沒有之一。
行事風行雷厲、乾脆利落、果斷迅猛,且又風華正茂、才華橫溢、獎罰分明,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大才,縱橫捭闔間顯露沉靜從容。
這就是跡部財閥的領導者,跡部財閥的帝王。
他如刀刃、凜然而鋒芒畢露、鋒利可怕,連每一寸氣息都是驚心動魄的。
十年,更加耀眼,更加灼目,仿佛無論多少年,他都能宛若太陽一般散發無以倫比的光輝。
但不知是受了時間的影響還是受了經曆的影響,亦或是受了誰的影響,相比十年前國中時期那張揚高調的帝王姿態,現在的跡部景吾時時刻刻都是從容的,從容的銳利、從容的鋒芒,在平靜從容中藏著那刀鋒般的睿智和靈氣,將他的個人魅力發揮的淋漓儘致。
讓所有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產生了這樣的錯覺世上再沒有什麼事能難的倒他。
他有著如同帝王在臣民心中的那不可動搖的地位。
然而這樣的跡部景吾。
就是這樣的跡部景吾——仿佛無人可擋的帝王,卻還對某個人沒辦法。
十年如一日,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沒錯,就是那個女人。
那個叫做北顧然的混蛋女人。
跡部景吾把全有過目簽字的文件推到一邊,站起身,扯下他的領帶,神色略冷淡。
其實也不能說是心情不好。
現在他已經能夠輕易地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少有動怒,也少有不良情緒產生。
他隨手把領帶丟在沙發上,快步向外走,掠過窗外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浮華城市,神情是有些晦澀不明的。
但他隨即唇角挑起了一個笑容,淺淡卻囂張,“敢忘記本大爺的生日,你給本大爺等著……”
他的話沒有了後文。
跡部景吾沒有弱點,他是完美無缺的,所以,並不存在什麼讓他沒有辦法的人。
跡部景吾拉開停靠在跡部財閥公司總部大樓門口的高級私家轎車的車門。
猝不及防地——
一個身影撲了上來。
跡部景吾眨了眨眼,向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子,下意識伸手抱住這個毫不猶豫撲上來的身影,眼角挑了起來,精致卻略繃著的臉突然緩和了。
“你這女人——”他隻說了一半卻沒說下去,一把抱起了她。
北顧然偏了偏頭,垂著視線看他,神色淡淡的,絲毫看不出是那個毫不猶豫撲上來的人。
“少有的主動,啊恩?”跡部景吾微微挑起眉,“該不會是惹事了吧。”
北顧然依舊是直直的頭發,沒有束起而是隨意地散著,已經長及腰際。
以及,二十五歲,但是依舊是不化妝、穿著衛衣短褲長靴到處跑的性子。
嗯……還是一身綠色,跟個青菜似的,真是不華麗。
不過品味比十年前要好太多了。
她聳了聳肩,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我惹事我都是自己解決的。”
“不是在拉斯維加斯麼?”跡部景吾的尾音挑了起來,“賭夠了?”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你該不會把整個拉斯維加斯給贏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