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桃花債!
五月下旬,初夏。
教室裡有著溫暖和順的風,極其柔和。
下課鈴響了。
北顧然依舊坐在教室末尾靠窗的位置,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中的一支鉛筆,不知該說是若有所思還是該說是什麼也沒想。
一些少年少女正圍坐在桌子旁討論剛發下來的期中考試卷。
而期中考試的排名已經出來了,並且張貼在宣傳板。
北顧然單手托著腮,鉛筆在她的右手上轉了個圈,筆尖落在白色的卷子上,上麵的紅筆勾畫著讓人愉悅的數字——嗯,她一直都是個好學生,認真學習,認真考試。
好吧考試結束了,而現在她要考慮的也不是這件事。
北顧然把壓在試卷下麵的文件拿出來,上麵標著冰帝學園校內球類大賽的事宜安排。
沒錯,就是冰帝學園校內球類大賽活動,每年五月中旬的之後就要進行的球類比賽活動——所以說青春期的少年真是精力旺盛、事務繁多、積極向上、乾勁十足,和她這個心態脫離國中生的老人真的完全不一樣。這些一定很適合在各個地方都會莫名其妙低調地冒頭的渡邊有未,或許也很適合各種詭異的蘿莉控麻倉若,不對麻倉若好像和她一樣不喜歡流汗運動——啊,生活真是太熱鬨了。
等等,難道說她真的老了麼——北顧然莫名的開始吐槽自己,一定是氣溫的高升讓腦子的工作不正常了,果然想太多容易讓大腦中毒。
不對!都是運動少年們太有活力才會讓她顯得如此不對,還用少年少女們這種老成的說法形容那些他們,她也才十五歲呀。
不過重點是她這個運動廢為什麼要參合到這些運動事宜安排上來,學園祭和遠足也就罷了。
說到底還是那位跡部少爺乾的好事,什麼大活動的安排都堆到她身上來。
她怎麼有種成為學生會副會長這件事是一個巨坑的感覺。
她果然是給渡邊有未給坑了吧,不就是讓他查點資料麼,憑什麼她就得去競爭那個兩年都空缺的學生會副會長職位。這交易似乎不劃算啊……
不僅如此,她還給跡部景吾給坑了。
網球部訓練什麼的——這算是什麼借口,那位跡部少爺不是一直都認為自己工作學習訓練都能夠協調好麼——如果不是欠那位大少爺這麼多那麼多的人情債,她才不要這麼安分的做這些呢,早就甩手不乾了。
這絕對是打擊報複——用膝蓋想都知道。
不就是沒幫他抓一次蜘蛛、抓一次螳螂、抓一次蝴蝶麼,話說這些節足動物到底有什麼好怕的。這些東西在遠足時遇到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說到這個,前兩年以至前十四年跡部少爺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萬能的跡部少爺也有苦手的東西這種事真是——超有趣。
下次她要往他網球包裡塞一窩的蟑螂,然後把他的反應拍下來。
北顧然轉著筆,慢悠悠地想著。
好想休息啊,期中考之後就是小休息這不是正常人都會有的想法麼。
校內球類大賽什麼的,她有一種會被少年們的熱血激情活力給擊中腦門的幻覺。
而且是正中腦門,不偏不倚。
好想放假……
這種想法要是給淺羽殤知道大概會被她灌藥的——好吧開玩笑的。
北顧然用一直托著腮的左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殼,決定把自己從胡思亂想、神遊太虛的狀態裡拉回來。
“……寺尾同學這次沒有拿班裡的第一名。”不遠處,她聽見有人這麼說。
“好奇怪,寺尾同學學習一向最認真了。”有個女孩子附和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學習成績本來就是有起伏的事,總有狀態不好的時候。”另一個女孩子托著腮說,“而且彆的同學也很努力啊。”
“是呢,這次拿第一的是押井智哉,這回智哉你可不是萬年第二了。”一個男生笑了一聲,但不是取笑,大概是相熟的朋友之間的調侃,“登上第一寶座的感受如何?也不負你一直以來的努力了。”
押井智哉恰巧從門口走進來,笑著扶了扶眼鏡說“其實我蠻意外的。”
押井智哉是個清秀溫和的少年,戴著無框眼鏡,頗為儒雅,脾氣好,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也很容易相處。
“你意外?”那個男生走上前笑著拍他的肩,“喂喂,你這樣的態度讓我們這群還在前十排外的學渣怎麼活?”
“隻拿了一次班第一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吧。”押井智哉無奈地笑笑,“而且冰帝三年生高手如雲,班第一又不是段第一,在整個國三段也排不上什麼好成績。對了,說起來這個,蒼太呢?”他環顧教室一圈沒找到他要找的人,隻好開口問。
“押井你就說笑吧,我們這一屆哪有誰的成績能夠拿下整個三年生的第一寶座,那可是跡部大人專座。”一個女生挑著眉說,“你在段裡排名也算是不錯了吧,這次,你可是打敗了寺尾。”
“說起來一下課就沒見到寺尾同學了。”另一個女生說。
“寺尾同學?”圍坐在一起的其中一個女孩也隨之看了教室一圈,“我剛才還有看到他的啊。”
“可能出去了吧。”押井智哉說,看他的神色有些擔憂。
“喂智哉,你拿了第一請不請客啊。”一個男生用手肘推了推押井智哉,打斷了他。
“其實你就是看中了這點才這麼在班裡大肆討論吧。”押井智哉無奈地說,話雖如此,神情卻很是溫和。
“嘿,被發現了。”男生做了鬼臉,“前陣子你一直不肯出來玩,說是要認真複習功課,現在期中考結束了總可以出來玩了吧。”
“今天嗎?”押井智哉問。
“及時行樂啊,彆說你又這個事那個事,除了女朋友的事全都不算事。”男生攤手說。
“喂喂,我哪有什麼女朋友,彆開我玩笑了。”押井智哉一臉無奈,神情帶上了些許赧然。
“所以說,”男生在他麵前豎起食指,小小地搖了搖,“你就是沒事。”
“好吧好吧,我去還不成麼。”押井智哉應了。
“你們幾個來不來?”男生問那幾個女孩子。
“有人邀請相約,當然樂意奉陪。”一個女孩子笑了,略微大膽,看起來性情也很爽朗,“不過請客還是算了吧,大家aa製各付各的玩的也開心。”
“也行。”男生對此到沒有什麼意見,本意就是把人拖出來玩,至於是一人負擔還是全體平攤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要不把蒼太叫上吧。”押井智哉提議,“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再加上這次也考不好了,可能是最近學習壓力大了,還是叫出來玩玩放鬆放鬆好了。”
“彆人要放鬆你就想的很清楚,自己就從來沒想過要放鬆,押井你真是個矛盾的人。”一個女生揶揄道。
“畢竟智哉是要爭奪第一寶座的萬年第二啊。”搭著押井智哉的男生說,滿臉促狹,“是吧,第二君。”
“不要這麼說……”押井智哉有些不好意思地推眼鏡,像是要掩飾神情。
“要是這麼說寺尾同學不是更努力嘛。”一個女生雙手抱胸,“他可是占領第一君的稱號時日已久了,還能工作優異戀情美滿。”
“那寺尾同學會不會沒時間?他不是學生會的委員嗎,搞不好工作很忙。”另一個女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