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亙古傳下的誓言在,我等陰仙與你糾絆永不會絕。”
話說完雲烈魂魄衝天起,卻在數百丈處驟然回返再歸身軀,未及多久真身睜開眼眸,有些迷糊的看著趙尋安說:
“我怎的,又活了?”
趙尋安笑了:
“我最擅長的並非攻伐,而是詩詞歌賦陣法醫藥,雲道友一語結善緣,醫死人藥白骨於我來說算不得難,尤其你這般新鮮的。”
雲烈起身頗為感慨的拱手謝:
“未曾想一言卻與自己得了活命的機會,趙道友無愧霸道山河稱謂,果然不是我等尋常能比。”
“便這般心胸天縱,說不得真就是純正變數!”
“純正變數,又是如何意思?”
趙尋安聞言皺眉,雲烈輕笑:
“便是那位存在分身,分身與分身之間天差地遠,悠久歲月裡也有聽聞。”
“得大機緣大氣運護體的才是純正變數,欲待以一己之力撬動天下大勢,機緣起運便是器,否則如何能夠引動變化?”
趙尋安聞言再拱手,碎星行真就收獲頗多,卻是與原本認為的花園裡的眾多花朵有了清晰認知,心底越發好奇,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或者是,那位存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趙尋安未曾回返選擇直接離去,走前雲烈特意與他把那錨定標的更加明確,左右躲不開,總要消了因果才好。
“雲道友,為甚碎星一脈陰仙與罔星區彆這般大,怕是不止這位道友傳宗接代的本事強吧?”
喚出烏篷船,臨彆前趙尋安看著探頭探腦的虯須陰仙好奇地問,雲烈輕笑著說:
“這廝惹得的變化不小,不過源於軀殼血脈,碎星陰仙變化內裡卻是源於星碎,不過那是個相當悠長的故事,不足道爾。”
說罷雲烈略作思量略顯猶豫說:
“與趙道友一戰所得也是頗多,將將我的奇目突生變化,看到許多不一般的東西,比如喀拉,比如傳說裡天庭天界才有的,東方長樂、極樂淨土。”
聽聞雲烈言語趙尋安猛然抬頭,雲烈正顏認真說:
“如今心中思量有些變化,趙道友可想聽?”
趙尋安點頭,雲烈神識傳信:
“以我所見,道友所具過於恐怖龐大,並非分身或者影子可以形容,恍惚間有些微莫名思量,說不得道友與那位存在,無有任何關係!”
趙尋安聞言眉頭又抖,正欲言語卻聽星空裡傳來隆隆雷聲,更有紫色雷雲推開幽冥煞氣顯化,雲烈見了卻是笑:
“看來我的思量真就有些道理,否則不會惹得老天爺垂目。”
“道友珍重,願一路扶搖直上,諸般疑思儘數消散!”
說罷雲烈拱手再無言語,趙尋安看看頂上雷雲,心中雖有疑慮但終究拱手道彆,烏篷船瞬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