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路索抬頭正好看到了沈默和馮垣兩個人，神色微動之後帶著溫和的笑意和馮垣點頭打招呼。
“來，我把你心心念念的人帶過來了，有什麼想說的快點說。”沈默進入房間後在地上直接大大咧咧的一躺，整個人完全放鬆了下來。
“請坐。”
路索對沈默的表現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指引著馮垣坐到座位上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其實一直都想要問一下，那個夢境裡你和那個名為藤蔓的異常之間是怎麼平衡下來的。”
“你當時應該已經被異常吞噬了才對，可是後來你不僅扛過了異常的異化影響找回神誌，甚至還得到了異常的一些能力，你是怎麼做到的？”
路索雖然看起來溫和禮貌的多，但是問題依舊十分的直白。
“這是上來就能問，上來就能說的問題嗎？”馮垣反問。
“理論上，我應該和你寒暄幾句，拉近一下距離，然後明裡暗裡試探一下你的態度，最後再套話。”路索點點頭說著，隨後還是一臉溫和的對著馮垣開口：“不過我覺得這樣的交流方式效率太低了，你也不是會喜歡這樣交流的人，所以我省略了這些步驟。”
這倒也是，馮垣十分認同的點頭。
“我說了，可我又能得到什麼？”
“你應該對於現在遊夢者是怎麼發展的，遊夢者之間的勢力劃分和實力上都不太了解吧。據我所知，你不在夢境裡的時候基本都是泡在協會裡，基本不怎麼接觸除了協會的其他人，甚至對於遊夢者本身的能力劃分都不算了解。”
“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告訴你這些常識。”
路索的態度十分誠懇，眼神也同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馮垣總是覺得有一種違和感在他身上。
“怎樣來看我有點虧啊，這些信息我找彆人也能知道，可是你找我問的東西卻隻有我知道。”馮垣靠在椅背上開始了和對方的討價還價。
那邊，沈默把馮垣領進來之後就一直專注的躺在地上玩著地麵上的半成品拚圖，沒有分出一點注意力來給正在交涉的兩個人。
“我這裡還有其他的你想要的信息，不過這需要得到你的答案之後才能給你。”路索聽到馮垣的話也沒有惱，依舊氣定神閒的開口：“畢竟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你能做到的事情我未必做到，你的答案很有可能對我一點幫助都沒有，如果提前說出來，吃虧就是我了。”
這倒也是，這個問題的答案確實對路索來說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馮垣回想起自己掙脫藤蔓的同化時。除了外麵趙祈的努力以外，還有在藤蔓記憶中看到的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那個人才是自己從藤蔓漫長枯燥的記憶中掙脫出來的重要助力，如果沒有看到她自己早就變成了藤蔓漫長記憶中的一部分，更彆提讓觸須成為自己能力的一部分了。
可是這個人影不一定在每個異常那裡都會出現，也不一定每個人看到都會和自己一樣的反應。
“我就喜歡直白的。”馮垣想通了之後開口說道：“我把我能說的說了，你來給我科普一下現在的情況。至於其他的，等你聽完再說？”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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