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輕男子拿起串好的魚,就慢悠悠地走了。
魚販抬頭看了看天氣,歎了口起,把剩餘的幾條收拾好就回家了。
回到家中,他把這幾天打探到的消息,用最為言簡意賅的話語寫下來,卷好,塞進小竹筒裡。
還不忘用油紙細細地包好,塞進魚肚子裡,再讓妻子把魚送給指定的人。
魚販經常把賣不掉的魚送人,這一舉動,看似再也平常不過了,可還是儘收納蘭署手下的眼底。
納蘭署派出的人精準地和魚販夫人來個大碰撞,把她手裡的魚簍給撞翻了,魚也滾出魚簍。
那人幫忙拾起魚之際,偷偷地把情報給換,並把假情報給原封不動地塞回到魚肚子裡,讓魚販夫人把假情報送出去。
那人真摯地向魚販夫人道歉,好在魚沒有什麼損失。看在那人真誠的份上,魚販夫人也不好動怒,拿著魚簍走了。
(這個人,原本是個小偷,練就了一雙空空手,可在近身之際,甚至對方眨眼的功夫就把對方的財物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到手。後來,因偷盜犯事,被納蘭署的人捕獲。在納蘭署的感化下,留在納蘭署身邊做事。這個時候,正好派上大用場。)
納蘭署把截獲的情報交給獨孤無門,獨孤無門看了,並不驚訝,緩緩地道:“都是些無關痛癢的消息,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納蘭署聽了笑了笑,道:“相爺,千萬不要小瞧了他們,他們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聰明,還要難纏。”
獨孤無門並不再看手中的字條,就算真的如納蘭署所說,情報重要。
那獨孤無門也會提前知道,因為獨孤無門就是宗主。
無相神宗的情報網,那可是比朝廷的情報網還要厲害。
畢竟,獨孤無門(宗主)以前就是暗衛的統領,情報收集隻是他眾多事務中的一種而已。
他的暗衛營情報網,當初去蒼穹山之際,也一並帶走,一絲任何有價值的情報都沒有留下。
納蘭署從獨孤無門的手中抽回了紙條,他拿出一個蠟燭和火折子,點燃了蠟燭。
他走到一堵白牆邊下,把蠟燭固定在白牆邊的桌子上,再把紙條展開靠近蠟燭的火焰,但留有一定的距離,字條上的字跡全部映射到白牆上。
這才是,扶桑細作真正傳遞的消息,而紙張上寫的墨跡,則為假消息。
“原來如此,這扶桑細作,果然可惡!”獨孤無門狠狠地道。
原來,扶桑細作,利用極細的針在紙上紮空,用扶桑文字寫下消息,然後收信人利用光來反射讀取消息。
而紙張上的墨跡,則實為掩飾之意。
字條的內容提及行動的時辰,和之前宗主截獲情報的行動時辰差不多。
納蘭署,看來你也沒有多大的本領!
我以為你有大多的玄乎要展示!
獨孤無門(宗主)心裡不削納蘭署的行為,但也不得不佩服納蘭署的細致。
一個行軍打仗之人,能夠有這麼縝密的心思,也是難得。
當初的納蘭署,已經不是現在的納蘭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