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納蘭署,已經變得更加難纏!
麵對這樣武力與智力同宗主旗鼓相當的人,宗主絲毫不敢大意!
隻可惜,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不然,他們還是好兄弟,還是親人!
麵對獨孤無門的表現,納蘭署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無相神宗的情報網那麼厲害,提前就知道了扶桑人的一切計劃,甚至比納蘭署多年來身在南部海域掌握的情報還要多。
要是獨孤無門(宗主)打算奪回北宮氏族的江山,那天源國勢必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百姓又將流離失所。
但眼下,扶桑人的事情必須先解決。
納蘭署知道,宗主能夠等了十多年還沒有動手,他一定不會急於這時動手。
要是這時候,無相神宗也插一腳的話,那就等於給扶桑人做嫁衣,偷雞不成蝕把米!
北宮暝是聰明人,他不會這麼蠢!
再說,宗主(北宮暝)的為人,納蘭署再清楚不過了:北宮暝是一個光明正大的人,即便要奪回屬於北宮氏族的江山,也一定會采用正大光明的手段,而不會借用扶桑人的屠刀,靠犧牲百姓的性命去謀劃。
他本有帝王之才,可迫於出身,迫於庶子的身份,他的一身抱負,沒有辦法施展。
隻能在陰暗之處,替北宮盈乾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且肩負保護北宮皇族的使命。
一個天生就迫於命令、迫於壓力,隻能生活在暗處的人,他對光明的渴望是強於任何一個人的。
北宮暝,他就是這樣的人!
他的一生,即無奈,又可悲,又可歎!
“納蘭將軍,明天按既定的時辰,開壇做法,本相親自操刀,還請你從旁加以配合。”獨孤無門道。
獨孤無門的話,把納蘭署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納蘭署認真地看了看獨孤無門,堅定地道:“好!納蘭一定全力以赴,不負相爺的囑托!為了南部海域的所有百姓,納蘭及其眾將士,一定都聽相爺的指揮。”
“那本相,先在這兒替百姓們,謝謝納蘭將軍的大力支持了!”獨孤無門也笑道回應。
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人見了也是有些詭異。
旗鼓相當的兩人,話裡話間,也是綿裡藏針,誰也毫不相讓。
獨孤無門內心也清楚,納蘭署說的是客套話。
在這南部海域,話語權還是在納蘭署這邊。
即便獨孤無門身為相爺,在朝廷上和納蘭署屬於同一個階級,文官之首和武官之首,但要調動得了納蘭署的部下,那倒不是一件易事。
首先,獨孤無門手上沒有兵符,沒有一個將士是會聽從一個文官的號令;
(天懷帝本就是武將出身,他是不可能把兵符交到一個文官之手。文官的心思,有時比武官還狡詐上千倍甚至上萬倍。要是兵符落入文官之手,那就有把江山拱手相讓的危機。)
再者,納蘭署手底下的士兵,大部分都是納蘭署一手親自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