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普西金軍區?他還挺能跑!”安娜二話不說,丟下那老板就往回走,同時對禁衛軍下令道,“回去整理一下東西!我們馬上就去奧普西金軍區!”
阿爾貝爾從後麵跟了上來,低聲說道:“公主殿下,要不你這個仆人,我們還是不要繼續找了吧?”
“為什麼不找?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找不到他一個人嗎?繼續找!挖地三尺都要把他給找出來!”
“不是找不找的到的問題。以目前為止我們收集到的線索來看,他好像發了筆橫財。能夠包下一整個娼館的人,真的會願意回來繼續當你的仆人嗎?”
安娜的腳步微微凝滯了一下,但她馬上又露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繼續往前走動:“那又怎麼樣?我可是巴塞勒斯的女兒,他的錢能比我多嗎?他能買下一整個娼館,我能把娼館連著他都給一起買下來”
“不隻是這個問題。我更擔心的是,你這個仆人的人品。”阿爾貝爾一臉嚴肅,“這種經常喝醉酒、吹牛、逛娼館、和不三不四的人稱兄道弟的人,實在是不適合作為公主你的隨從。而且,他的財產來源成迷,裡麵肯定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沒準他身上還帶著什麼案子呢……”
安娜的腳步又一次停了下來。她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阿爾貝爾,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不是一直都在公主你身邊……”
“我不是讓你躲在草堆裡嗎!你出來乾什麼!”安娜的聲音變的很大,“快點給我回草堆裡去!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你耳聾嗎?”
看著暴怒的安娜公主,阿爾貝爾無可奈何地又躲回到了草堆裡。
奧普西金軍區在康斯坦丁尼耶的東側,距離很近,但中間隔了一個海峽,需要利用船隻擺渡才能通過。安娜不想回康斯坦丁尼耶。她帶著禁衛軍北上來到了一個港口,包下了一艘遠洋航行的大船,準備繞遠路在奧普西金軍區北方的奧普提馬通軍區的港口登陸,然後走陸路抵達奧普西金軍區。
上了船,阿爾貝爾終於從那一堆草料中解脫了。
“奧普希金軍區是第一皇家野戰軍的駐守範圍,原本我們禁衛軍是不方便太過招搖行事的。不過,現在邊境正處於戰爭狀態,第一皇家野戰軍已經被巴塞勒斯他調往前線了,所以稍微大張旗鼓地做點事情,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這麼和安娜介紹奧普希金軍區的情況。
而安娜則給了這樣的回複:“那不就是不會有問題嗎!你喋喋不休地說那麼一堆廢話乾啥?”
阿爾貝爾隻得又閉上了嘴巴。
一路無事。安娜一行人順利地抵達了奧普西金軍區最繁華的中心城市。
“聽著,我們這一次還是和之前一樣。”進入城門後,安娜這麼給禁衛軍布置工作,“先包一個地方辦公,然後雇傭抄寫員抄寫告示,抄完後你們負責把告示貼滿全城,然後坐等當地人返回消息。隻要是和達斯特相關的信息,保底都給一枚銀幣!要是能幫我們把達斯特給抓住,那就給金幣十枚!”
可她的聲音很快就被城內的一陣喧囂聲所蓋過:
“佐伊小姐又來跳舞啦!就在中心廣場!”
“哎呦?那我可得快點收拾攤位過去——什麼蘋果不蘋果的,不賣了!今天打樣了!”
“臭小子,彆跑那麼快,等等你老爹!”
……
安娜好奇地扯過一個路人,問道:“那個,佐伊小姐是誰?”
“佐伊小姐?那是從康斯坦丁尼耶來的,‘紅石榴’館的頭牌!相貌什麼的不說,她跳的舞,那可是一絕!彆扯我,再扯,就要擠不進去了!”
“‘紅石榴’館的頭牌?被達斯特包了一個月的那個?”
不經意間,安娜腳下的一塊大理石板裂了開來。
“達斯特肯定就在那裡!隨我衝過去,把中央廣場給包圍了!他說不定會易容混在人群中間,到時候廣場上的人,一個不漏,全部給我捉回來!”
“公主!”阿爾貝爾嚇得花容失色,“雖然我是說可以大張旗鼓一些,但這會不會太過大張旗鼓了?”
“也對——不能這麼做。達斯特他機靈的很,這麼大張旗鼓,他一定會找辦法溜走的。”安娜沉思了一會兒,“這樣吧,我們偷偷混進去。等她跳完舞再跟蹤她,看她去了哪裡!”
由於擔心靠的太近會被發現,安娜隔著一條街租了一間三層高的旅館,在那裡把禁衛軍安頓下來。然後,她爬到屋頂,從那裡觀察中央廣場的情況。
中央廣場已經圍了不少人,不過比起“人山人海”,還是差了一些規模。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性在一個高台上轉著圈、跳著舞,而高台下方,有兩、三個隨從拿著一個碗,問圍觀的人討厭賞錢。
安娜遠遠地觀望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
“這舞跳的不是很一般嗎?宮廷裡隨便拉一個舞女,都比這個跳的好。這也能叫‘一絕’?也能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這裡畢竟不是康斯坦丁尼耶,能跳成這樣不錯了。”阿爾貝爾在一旁說道,“不過,這種舞蹈,應該也不至於引起這麼大的轟動——會不會是我們隔得太遠了了,看不到細節的緣故?”
說話之間,那個女人已經從高台上走了下來,似乎表演結束了。人群圍著她,不讓她離開。而她則在幾個隨從的幫助下,使勁地朝著外麵擠去。
“快、禁衛軍全部出擊,在每一個她可能走的道路上都安排上人手。”安娜把手一揮,“注意不要暴露,要小心地跟著她,直到達斯特出現!”
“如果那個達斯特沒有出現呢?”阿爾貝爾在一旁問道。
“那就找個僻靜的角落給她抓住,到這裡來慢慢審問!她肯定有達斯特的線索!”
“抓住她?公主,我們用什麼罪名去抓?”
“罪名?唔——”
安娜苦惱地思索了一會兒,最後直接放棄地吼道:
“罪名什麼的,抓到後再去審問!先把這個狐狸精給我綁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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