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魔醫!
公孫瑤芝猛然回頭,見鬼一樣看著江月初,用尖銳的聲音說道“你怎麼還沒死!”
江月初冷笑一聲,“那得問你自己啊,你雇的殺手太不中用了!”
公孫瑤芝臉色一白,“怪不得殺手聯盟不再接我的單子,原來真的是你讓刺殺失敗了!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人,為什麼還要來找我?不,你一定已經變成了厲鬼,你現在不是人對不對?”
說著,公孫瑤芝伸出兩隻手抓向江月初,表情猙獰至極。
江月初一隻手提著她,另一隻手快速的卸下了她的兩隻胳膊。
那兩隻胳膊木偶一樣晃悠在身旁,公孫瑤芝似乎才想起來自己是一個修士,她又飛起一腳去踢向江月初,然而‘喀’的一聲!她的小腿直接骨折了!
手不能動,無法掐訣,就算她是個築基期的修士,現在也是個廢人!
公孫瑤芝忽然狠狠的問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也是來搶奪簫禾的對不對?你可真狡猾丫,在江家拿走了八神蓮菏大易針法,又想到這兒來搶簫禾嗎?彆做夢了!看看今天有多少人是衝著簫禾來的,你根本不配!”
江月初始終冷漠的聽著公孫瑤芝的話,最後無情的說“當初在江家,你也說過我不配的話,但是,就在剛剛,我用八神蓮和大易針法殺了江牧。
你還指望江牧來救你嗎?你還想把江家做為你的庇護傘嗎?對了,江萬濤還曾問過我,是否需要殺了你,我沒讓他動手,因為,我要親自來殺你!
殺了你以後呢?將來如果讓我找到江文媚,我就送她去見你!”
公孫瑤芝像是受到什麼極大的刺激一樣,瘋狂的說“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江萬濤是江家的內賊!你還和墳山老祖勾結!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休要動我女兒,有本事你衝我來!”
江月初卻是不屑,“你該感謝你自己,是你把江萬濤逼成這樣的,江牧一死,江家就完了,怎麼,你還想讓江文媚坐上家主的位置,達到你的目的嗎?你不是就想看到江萬濤一無所有,然後乖乖聽你的話嗎?至少,你的心願現在達到一半了,不高興嗎?”
“你胡說!我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機會!”公孫瑤芝劇烈的搖頭,渾身顫抖著。
江月初聲音陡然轉冷,道“公孫瑤芝,即便你想利用我,我也給你留了一條生路,但你卻一直都想要我死!今天我殺你,便是要告訴所有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是你讓我知道,這世上有很多豬狗不如的垃圾,根本不值得同情!”
公孫瑤芝驚恐的看著江月初,後者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此刻湧動著深黑色的波濤,殺氣溢出,刺骨的寒意襲來,公孫瑤芝仿佛看到了陰間的路引,自己與死亡的距離,就隻有一個江月初!
她恐懼了,即便發瘋,也是瘋狂的恐懼著!
“你怎麼敢把這麼多高階修士玩於鼓掌之中!你也會死的,不,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根本就不是人!”公孫瑤芝發瘋的喊著,隻是,周遭殺成一片,她的聲音完全被淹沒了!
“嗬。”江月初冷漠的笑了一聲。
她把黑色的布重新蒙在臉上,在公孫瑤芝還在尖叫的聲音中,手起刀落!
那顆驚恐的頭顱被瞬間斬落!
江月初再也沒看一眼,她站在角落裡,周遭滿是血腥味,看著此時混戰的人群,心情忽然平靜無比。
她又看了看手裡的骨刀,那刀上沾了血,她取出一塊白色手帕仔細擦乾淨了。
看吧,她必須學會為自己而戰!已經死了的人,是再也不會威脅她的!
江月初提著公孫瑤芝的人頭,飛身掠出散修聯盟!
其實,少年狼之前的擔憂根本就是多餘!江月初根本沒有被任何人阻攔!
在混亂開始的時候,墳山四怪同時大打出手,煉骨人更是祭出了大批的骨人,在場的散修都認墳山四怪,哪管江月初是什麼人?
所以,江月初比誰都要快的先到郡守府!
郡守府的守衛還是那麼森嚴,隻不過,這一次所有明裡暗裡的眼線都沒逃過江月初的眼睛。
她的神識在郡守府一掃,便越過高高的院門,直奔府中去了!
這裡表麵上看去很平靜,如果忽略了那道橫亙在郡守府裡深深的大坑也被填平了!
江月初直奔會客大堂,進去之後才發現,諾大的堂屋裡,十八扇門全部大敞,周遭卻安靜的很!隻有正中央的首座上坐著一人,正是郡守!
就隻有他一個人!
江月初腳步一頓,下意識的想到這是陷阱,但很快就接著步履堅定的向前走去。
陷阱又如何,今日若取不了郡守的性命,死又何懼?!
她這條路,本就是自己走出來的!她沒得退,沒得選!命就一條,她惜命,卻不能不拚命!
停在大堂之外,距離郡守有五六米的距離,她看清了郡守此時麵無表情的臉,像是早已看透生死一般。
他在看到江月初時,那嘴唇竟是扯開一抹瘋狂的笑,眼神拚命動了動,發出的聲音異常的嘶啞,“你來了!不用蒙麵,我知道是你,江月初!”
他眼裡有滔天的恨意,倒像是江月初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江月初冷笑一聲,“真是怪了,這年頭的狗,都喜歡反咬人一口,郡守‘大人’,你以怨報德,命人殺我的事情,你忘了?如今一副討債的模樣,做給誰看?
你還準備了什麼驚喜給我?你也猜到我今天會來嗎?所以你的客人呢?是布下了什麼天羅地網等著我鑽嗎?”
“你是魔鬼!”郡守卻忽然嘶吼!眼中瞬間充血,幾乎要瞪出來,雙手抓著座椅,看那樣子幾乎能爆血而亡。
江月初掏了掏耳朵,“真巧,剛剛也有人這麼說我。”
說著,江月初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把手裡的東西一甩!那東西咕嚕嚕的滾進了大堂,直滾到郡守的麵前停下。
郡守一看,正好麵對麵的看到了公孫瑤芝猙獰的麵孔!他大叫一聲,差點從椅子裡掉下來,“這是誰!”
江月初道“她也是我的一個仇人,今日我可是專門取了她的人頭送到你府上當做拜帖,我的仇,該報了,我可是發過誓的,一定要取你性命,所以,你準備好去死了嗎?”
郡守卻忽然看向江月初的身後!驚恐的坐都坐不穩,不停不停的往椅子裡縮去,隻可惜他再怎麼躲,都隻能在那張小小的椅子裡活動。
江月初察覺到異樣,剛剛握緊骨刀,身後便貼上來一人,那人溫熱的手扣在她的手腕,生生製住了她的力道。
“月兒,是我。”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是風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