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無所謂,隻是握住了陸昭菱的手。
他的王妃。
得人心,得民心,怎麼了。
等到他們將行時,裘將軍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急急趕上來。
“陸小姐!”
陸昭菱掀開車簾看著他。
裘將軍奉上一疊銀票,“我想為小女雲真買幾張符,銀票先給陸小姐,等你們回到京城,閒了再把符給她。”
“雲真性子太過率直,有時候確實是咋咋呼呼的,但是本性不壞,若她沒有衝撞陸小姐,還請您方便的時候照看她一二。”
裘將軍手一轉,把銀票遞到了青寶手裡。
“真的,雲真不壞的,陸小姐不妨問問殿下,殿下想必也知道她的性子如何。”
他又期待地看向周時閱,希望他出聲說一句,肯定他的話。
也算是幫裘雲真在陸昭菱這裡留個好印象。
以後都在京城,要有陸小姐照顧一二分,雲真都能好好的。
周時閱:“......對,她當初受傷入宮,本王見到她了,還替她心疼了將軍你。”
心疼她爹什麼的。
陸昭菱斜睨了周時閱一眼,她真是佩服此人的厚臉皮,為什麼能夠說得這樣麵不改色。
“啊?”
替雲真心疼他乾什麼?
裘將軍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晉王殿下這話是善意的吧?
“多謝殿下。雲真要是有哪裡做得不對,殿下隻管責罵她就是。”
裘將軍情切切。
他這麼一個老父親遠在千裡之外,也實在是管不到顧不到了,真心希望晉王殿下和陸小姐能夠當雲真的長輩。
“會罵的會罵的。”
周時閱揮了揮手,將陸昭菱拉回馬車裡。
“將軍彆送了。”
一隊人馬離開裕蘭關城。
行遠了,青林他們回頭,還能看到將士們還在那裡目送。
殷長行躺在馬車裡,快到肅北大營的時候,他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睛,正準備取水給他濕嘴唇的青鬆就看到了。
“殷老醒了!”
外麵的青柏立即就躍下馬車,飛掠到前麵的馬車旁邊。
“王妃,殷老醒了!”
他們是分了兩部馬車的。
陸昭菱一聽,立即就叫了停車,自己跳下馬車,跑向了後麵那輛。
翁頌之原來就在馬車裡閉目養神,還沒反應過來,二青已經把陸昭菱叫了來。
他這個就坐在旁邊的師弟,就不用叫?
翁頌之伸手把殷長行扶坐起來。
“師兄?”
“師父!”
陸昭菱刷地掀開車簾就爬了上來。
殷長行往後一傾,避開了些,“小菱子你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要為師去替你收拾爛攤子?”
他出口就是這麼一句。
陸昭菱看向翁頌之。
這是第一玄門的師尊,還是她尊一觀的師父?
肯定是她師父!
陸昭菱立即就說,“我是那種人嗎?你什麼時候見我闖過禍?”
“你小小年紀就偷了幽冥的金菱筆,還不算闖禍?”殷長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