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扁了扁嘴。
“一次都不能?”
“不能。”
“那就等師父醒了,讓他教我,我知道他肯定會。”
就像她之前在肅北城畫了聚靈陣,師父也是能夠指點她繼續改良的。
“那也得他願意教你。要是師兄冒出來,你一問那種聚魂符,他應該就知道是要乾什麼了。”
翁頌之無奈地說,“前麵幾年,我也不是沒有試過讓他教,可他都拒絕了。我不是說了嗎?他不願意破除剝魄之術。”
他不好意思說出來的是,他都曾經跟師兄說過“彆逼我跪下求你”這樣的話了,師兄隻是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毫不留情的。
“師父會願意的。”陸昭菱說。
大不了她一哭二鬨三坐地上蹬腿。
“回肅北城再說,大師弟還在那裡呢,他還受著傷,我不回去不放心。”
裕蘭關這裡,暫時的危機已經解除。
異族人已除。
原來那些火把是他們搞的鬼。
而雪地突然消失的士兵,是被蒙老指使鬼抓走的。
裘將軍來問的時候,陸昭菱抿了抿唇,跟他說了實話。
“那個士兵,回不來了。”
其實,她猜測,那個被抓走的小兵,昨天已經成了爬城樓的那些鬼的一個。
但是,昨天的戰況,估計老於等人已經跟裘將軍講過。
要是她把這事說出來,裘將軍再聯係到那一幕,隻怕心裡會過不去。
“我明白了。”
裘將軍長歎一聲。
“包括昨天守城而犧牲的將士,我會給他們準備一筆銀子,著人送到他們家裡去,請王爺和陸小姐放心。”
陸昭菱點了點頭。
她和周時閱在裕蘭關城裡轉了一遍,算是檢查一下還有沒有什麼鬼氣之類的。
現在已經檢查過,他們準備明天一早便回肅北城。
周時閱再去跟裘將軍和黎副將等人談了半天。
城樓要再加固,城門要更換。
“軍糧和藥材,很快能運回來,不過,那些東西經過縱雲山穀,到時候還得請陸小姐再辛苦一下,替將士們檢查一下。”
裘將軍是特彆跟周時閱提這件事。
之前被搶過又搶回來的那批軍糧,已經運出了縱雲山。
可是經過這幾次,裘將軍也留了個心眼,覺得那些東西還是得讓陸昭菱看看,否則他也不放心。
“本王會跟阿菱說的。”
他們還談了很多,裘將軍在第二天送行的時候,還忍不住感歎,以前太上皇送到肅北營地裡訓練的小殿下,現在已經長成了心思縝密的晉王爺。
“將軍,昨晚給你畫的符如今已經隱入你身體裡,”陸昭菱跟裘將軍說,“以後你也要保重。”
裘將軍昨晚請她畫上符之後,今天感覺神清氣爽的,安全感十足,就像穿上了一件刀槍不入的珍貴的軟甲。
不,比那個還有安全感。
“我一定會的,多謝陸小姐。”
裘將軍還要留在這裡處理一些尾巴。
今天送彆晉王和陸昭菱,他也不知道等他回到肅北的時候,他們還在不在。
所以現在他隻當是長彆了。
一個牛高馬大的將軍,都生了依依離情。
所有將士都列隊來相送。
“陸小姐,保重!”
他們齊聲說著,整齊劃一。
眾青看了看晉王。
王爺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