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叫你昭菱嗎?”他又看向陸昭菱。
“可以。”
“來,進來。”
吟風穀主轉身帶著他們進屋。
他這屋子裡也很素雅,到處都是一塵不染。
而讓陸昭菱一眼看到的是牆上掛著的一幅畫,那畫上,畫著的是一條山中小路中,一個行走的女子的背影。
隻是那女子卻是穿著一襲紅衣,而且衣裳上還畫出了星星點點金光,看著好像是那襲紅衣上鑲嵌著不少寶珠似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陸昭菱看著看著,就想起了崔梨月的那一件嫁衣。
吟風穀主讓他們坐下,自己便進裡間去了。
說是有禮物要給他們。
周時閱走到了陸昭菱身邊,與她一起看著這畫,低聲說,“他們都說這是師父心上人。”
他的話音剛落,吟風穀主就從裡間走出來了,抱著一個花梨木盒子。
他輕笑了一聲,說,“彆聽他們胡說,這幅畫是我一位老友寄放在我這裡的,這上麵的女子應該是他的妻子。”
陸昭菱驚訝。
就連周時閱都愣了一下。
“這不是白秋玉?”
“秋玉?”
以前他們常說白秋玉就是師父的心上人,那個白秋玉,還曾經被“夫人”附身過,在周時閱小時候中了符咒,他們還曾經以為是白秋玉下的手。
“我與秋玉年輕時是曾互生情愫,但是後來我們兩家各出了變故,分離數年之後再見,心誌已經有些不同。”
吟風穀主很是坦然地跟他們說了實情。
“那個時候我已然覺得,獨身一人更是輕鬆自在,已經拂去娶妻生子的念頭。”
“秋玉也能理解,所以我們便隻約好作為摯友。”
陸昭菱睜大了眼睛。
看來他們的觀念還挺超前的。
吟風穀主是獨身主義啊。
周時閱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吟風穀主便輕笑著說,“當然,你們能夠心心相印,在人生的道路上攜行同行,也是好事。”
他這徒兒看起來真是完全把心落在這姑娘身上了,就生怕這姑娘也被他想一個人的想法給帶壞了呢。
“這是我給你們的賀禮。”
他把那個木盒子放到了桌上,示意陸昭菱過來看。
陸昭菱一看到了這個盒子上雕著的一枝梨花,眼睛瞪大了。
這雕工,這梨花,怎麼跟她娘親嫁妝裡的那些,那麼相似?
周時閱也看出來了。
當初可是他幫著陸昭菱去把那些東西搬走的,他當然也見過。
“師父,這盒子是哪裡買的?”
“這個是我那好友所贈,裡麵的東西也是。”
“穀主,您的好友,叫什麼名字啊?”陸昭菱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空閒時便一直在雕刻工作,有時候還畫畫。若是要喚他,便叫他無名。”
記不得?
陸昭菱和周時閱對視了一眼。
“先看看。”
他把盒子打開。
陸昭菱差點兒沒被閃瞎眼。
這一盒子的金玉珠寶,還有琉璃珠子裡封存著的一些氣,不是明黃,就是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