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娛之指原家的故事!
也許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出神,拓久在苦笑過後,把照片收進了包裡。
物是人非,繪梨花還是那個耀眼的繪梨花,而他已經不同了——他們是世界的兩極,不該有任何接觸了。
拓久抱著這個悲觀的想法。
這次回來,他沒有想著和生田繪梨花接觸,隻要能遠遠地看一眼,看著她的表演,看著她的出色表現,那就足矣。
拓久並不想破壞心中那美好的回憶。
哪怕這份回憶摻雜著玻璃渣。
“唔嗯……”
指原莉乃發出了嚶嚀,拓久站起來去廚房倒了杯水,坐到了她的旁邊。
“姐,喝杯水吧。”
沒有回複,看來酒醉得很嚴重。
拓久也很無奈,他的年紀沒到,不管是在德國還是日本,都不能喝酒,也不能體會醉酒者的感受。
但是指原莉乃的手微微抖起,向上抬著,指向了一個房間。
“那是我的房間嗎?”
拓久領會了她的意思,詢問著。
點點頭。
看樣子她還有些意識,沒完全醉倒。
“那你的房間在哪裡?我先送你回房間吧。”
儘管知道了自己的房間,可拓久也不能就這麼放著指原莉乃躺屍在客廳中,會著涼的。
手微微偏了個方向,拓久了然。
“好的,我這就帶你進去。”
他兩手從腰間抱住指原莉乃,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著她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指原莉乃的頭靠在了他的懷裡,仿佛是陶醉在了他溫暖的臂彎中。
稍淩亂的房間,對於拓久來說有些難忍,但還是無視,準備將她放到床上。
“姐?”
拓久疑惑地問著。
隻因為指原莉乃的兩手臂抱住了他的脖頸,讓他無法離開,隻能近距離地也俯首往下。
“這次彆回去了。”
肯定句,卻又像是祈求。
拓久注視著指原莉乃的眼神。
是他的錯覺嗎?
看到的是一片清澈的目光,根本不像喝醉酒般的迷亂。
“彆回德國去了,好嗎?”
怕是聽不懂,指原莉乃再度重複了一遍,隨後手再度用力,讓拓久的臉再往下降了幾厘米,離她隻有咫尺之遙。
呼出的熱氣拓久能清晰察覺。
“呃……”
拓久不知道該如何回複。
他並沒有打算在日本久留,最多也就待個一年差不多了。
“好的,我會在日本留下來的。”
大概是因為他覺得指原莉乃現在正醉著,估計說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拓久就順著她的話,答應了下來,反正等她一醒來就全忘記了。
反正拓久是如此想著的。
“嗯~~”
帶著滿足的微笑,指原終於鬆開了抱著他脖頸的雙臂,閉上了眼睛,陷入了睡眠。
可真不容易呐。
拓久鬆了口氣,給指原莉乃蓋上被子後,輕聲走到了外麵。
拿著他的背包,他也走入了自己房間。
他的房間很整潔,看樣子剛剛打掃過,乾淨得沒有灰塵。
這讓拓久放下了提起的心,如果臟亂不堪的話,他寧願不休息,也要先把房間整理好才行。
今天也到這吧。
拓久走到了床邊的書桌,在滑動的椅子上坐下,背包放在了書桌上,從裡頭一樣樣拿出了帶過來的東西。
cd、信封、錢包、護照……
到了最後,他不由停頓了片刻。
但還是從裡麵拿出了留有不少褶皺的一封信,未被拆開過,可仍舊能看出已有不小的年數。
盯著這封信,拓久沉思了良久,最後似是在失敗的歎息後,將它重新塞了回去。
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封信交給她?
拓久也不好說,或許這麼多年過去了,繪梨花會嫉恨自己當年為何不辭而彆吧,會對他充滿怨恨吧,可能這封信根本不會被他拆開吧。
當年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一切都解決之後,他已經是在大分了,最後一封信終究沒有寄出去。
他主動斷了和生田繪梨花的聯係。
已經無法在一起了。
在那間鋼琴教室的時候,在碰觸到她雙唇的時候,拓久已經察覺到了。
他感受到了繪梨花的一切,還有她光明的未來。
他們彼此的距離太過靠近了,哪怕不出事,就算還是繼續近距離地接觸,也無法再接近了,他清晰地意識到了。
再靠近下去隻會帶來痛苦。
他們的人生是平行線,各自有著忙碌而巨大的未來等待著他們。
他們的距離如同櫻花飄落的速度,隻有五厘米,可再繼續下去的話,短短的五厘米會無限延伸。
他在害怕,他不想這樣。
這是當時年幼的他第一時間想到的。
結果是好是壞,現在成為乃木阪center的生田繪梨花,也可以證明了些吧。
但是可以的話,拓久也確實希望能回到那一刻。
天真的他,自卑的他。
還是那個時間的他。
如果他沒有選擇去斷掉聯係的話……
無法重來。
現在他也在猶豫,當他把這封信交給生田繪梨花的話,毫無疑問,會打斷她順暢無比的人生,結局會怎麼樣,他不知曉。
“哈……”
甩掉了繁雜的思緒,拓久拿出了最後一件物品。
那是塊木牌,上麵雕刻著他的名字,也是他最為珍視的寶物。
緊緊捏在手心,不肯鬆開。
“叮~~叮~~”
手機聲音突然響起,拓久這才轉移了注意力。
有人在推特上艾特他。
木牌放在了桌上,拓久輕輕拿起了手機,打開了推特。
是一位來自已關注人的艾特。
到日本了嗎?
嘴角揚起微笑。
這是他在推特上認識的一個女生,也住在日本,不過是在偏遠的九州那裡,好像還是在某個島上。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可能她自己也說不清,她就關注了拓久的推特號。
後來拓久也和她聊了幾句,互相之間三觀也對得上,也就做了推友。
那個女生很天然,拓久和她聊天的時候,也能感覺到歡快與輕鬆。
嗯,我已經在東京的親戚家了。拓久回複了她。
嗯嗯,那就太好了,要是出事了,我可就要擔心死了。
你這樣說話,彆人可會不開心的。
拓久有些無奈地笑著,雖然明白她說話是好意,可是有些時候確實有些難以接受這種說話方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既然到了東京的話,那麼我也就放心了。而且有些羨慕你呢,能到東京去。
怎麼?你也想來東京嗎?
當然了,我也在這裡快待膩了,旁邊都是農田,也看了十多年了。
可以想象她的心情。
雖然她沒有透露自己具體是在哪,可是拓久也在和她的聊天中知道她家在日本的偏僻地方,周圍都是農田,上學都是開機車趕過去的。
雖然用機車上學可真夠奇怪的呢。
那你可以來東京,正好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