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高中畢業再說吧。
看樣子她也有所心動。
啊,不好,要睡覺了,那麼今晚先到這了,祝你東京玩得愉快,byebye。
看樣子是有什麼事,她沒有再繼續在推特上發出信息,拓久也就關上了手機。
和她這麼一聊天,拓久的心情也就放鬆了些。
也該睡覺了。
他如此想著。
至於明天的話……
關於明天的計劃,拓久也在脫衣中思考著。
再去那裡一趟吧,那件鋼琴教室還在的話。
去彈一首鋼琴曲吧。
他定下了明天的旅程。
……
……
我站在銀河劇場的舞台上,雙手放在胸前。
絲綢製的印花上衣穿在身,一席粉色的長裙覆至腳尖,為了配合舞台劇的演出,最後一幕,我的頭發被造型師梳理成了男性化的蓬蓬頭,頭的右邊佩戴著淡紅色發繩綁著的如白色花朵般的發飾。
簡直就像是一個異類的公主。
最初見到這造型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明明我的忍耐力很好,可還是被這造型給驚呆了。
“謝謝。”
我用著自己的本音,向著台下的觀眾揮手表示感謝,以及結束的告彆。
這是我初次主演的音樂劇《虹之序曲》,演出地很成功,雖然由我這麼說比較自誇,但我個人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謝謝大家,今天我先離開了。”
在舞台劇結束之後,換好了私服,我很快地就和一同演出的大家告彆,婉拒了今晚的聚餐。
除了舞台劇之外,我仍有許多事物需要去做,在過幾天,我所在的組合——乃木阪就將發行新單曲,也是由我來擔任單曲的center。
因此我也是一刻都不能停下來。
我曾答應過一個人,要變得出色,像太陽直上藍天,閃耀無比,籠罩著他,讓他能一直注視著我。
即使他早已消失在了我的身邊,不知所蹤,我也堅守著這個承諾。
……
“繪梨花,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母親的聲音從廚房間裡傳來,裡中是驚訝。也是,今天我比以往都早回家了,她當然會覺得奇怪。
“今天有些累,就請假提早回來了。”我回答著。
“哦,那你回房間好好休息吧,我馬上就做好晚飯了。”
“嗨~~”
我放了個長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
扔下了包,躺在了被整理好的柔滑床鋪上,閉住了眼睛。
好累。
疲憊不止地流動到了腦中。
真的可以嗎?
同時間,來自內心深處的疑惑也躥了出來。
儘管舞台劇表演成功,我還是在懷疑自己,是否能完美地擔任新一單的center?
銷量會上升嗎?
握手會上又會有什麼奇怪的話呢?
他能看到我的表現嗎?
啊!
虛歎一聲,我又睜開了眼睛。
再這麼思索下去,隻會越發頹廢,不行!
樂觀地為自己打著氣。
看看最近的消息吧。
我如此想著,打開了手機,上了推特。
儘管在乃木阪有明確地不許開其它網站的命令,可我還是偷偷注冊了一個賬號,裡麵沒有發過任何信息與照片,就和僵屍號一樣,我用它來看看最近國內或者世界發生的事情。
這樣子也沒有違反運營的命令,當時注冊賬號的我應該是如惡作劇少年般心態吧。
但會注冊賬號也有彆的原因,不光是為了了解周彆的事情。
我在想,他會不會也注冊了推特,在九州的某個角落,會不會他正在看著和我有關的消息呢?
說不定我所關注的某個人,就是他呢。
儘管這是連奇跡都不可能的偶然,可我還是會在某個時間幻想著。
“嗯?”
我搜到了一條有意思的消息。
“震驚!hkt的五個人氣成員竟在私下迎接某位男性!承載年輕人希望的偶像竟會墮落至此!日本這是怎麼了!”
有不少的轉發與讚,熱度還很高,我在好奇下點了進去。
圖片中,是五個少女,與一個戴著墨鏡的男生。
好似還在親密交談,還能看到不少評論都在表示憤怒。
嘛,還挺有趣的。
隻是這個男生,看著和我差不多大。
從消息中退了出去,我繼續刷著推特,刷得也有些無聊後,我就把手機關閉,扔在了床的一角,我懶散地伸著腰,兩手放在腦後勺。
拓久現在應該也有這麼大了吧?
望著天花板的我,忽然這麼想到。
有多少沒有見到他了?
沒有去細細數過,至少五年有了吧。
不知道拓久現在在九州那邊乾什麼呢,是在準備考大學嗎?
回來東京上大學嗎?
來自我內心隨意間晃出的遐想。
當年他不辭而彆,沒有留下聯係方式,所以我無法得知他的去向,信件的聯絡也斷了,他現在在做什麼,全是靠著我的猜測。
說不定都有女朋友了吧?
得出這個結論時,我還嚇了一跳,但是一想,卻也正常,他不像我,有著戀愛禁止的條例,一定是找了個很漂亮的女朋友了吧。
很合邏輯的預想……隻是一想到當年聽我話的他,身邊會站著一個陌生的女生,總感覺心裡悶悶的。
“啊……我在煩惱什麼呢?”我不由苦歎。
實在是太遙遠了,都和他那麼久沒見麵了,想這些乾什麼呢?
大約是在後悔吧。
很快地,我又給了自己一個解釋。
在最後的最後,我沒把當時自己的心聲傳達給他,是這個原因吧?
腳踩在了地板上,我下了床,到了我的書桌邊,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盒子。
精致而寬大的禮品盒,是拓久在聖誕節送我的禮物,我用它來裝了些東西。
打開了盒子,是一封未被拆開的信封,以及一塊小巧的木牌,上麵刻著我的名字。
在得知他離開後,我提筆寫下的信,可能也是最後一封信,隻想著以後遇上的時候交給他,能讓他明白我當時的強烈情感。
木質的銘牌是我們互相交換的禮物,他的手上也同樣有我用小刀刻出拓久兩字的木牌。
隻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是否丟掉了呢?
呆呆地望了兩眼之後,我又把盒子閉住。
大概率是無法交給他了吧?
失望又溢了出來,這本也是事實。
無以言明,但我還是希望某天奇跡能發生。
我的右手不自禁摸著嘴唇,仿佛回到了那時,嘴角還殘留著他的味道,以及在碰到他雙唇的時候,看到的過去,思考的想法,嘴尖的熱度與無法抑製的悲傷。
無法確認的感想,讓我無法忘記,奪走了我所有的氣力。
連同心中的混亂、不安、煩躁都在瞬間被那份熱度與悲傷奪走,殘留下了喜悅的滿足感。
明天……
猛然地搖頭。
我不敢再去回想。
明天,回去那裡一趟吧。
去彈一首鋼琴曲。
我下了一個決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