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娛之指原家的故事!
烤肉吃得兩個人肚子飽飽後,拓久就和齋藤飛鳥一同在門口的收銀台結完了賬,離開了這家普通的烤肉店。
要說一句,是飛鳥結的賬,儘管拓久已經拿出了錢包,可還是抵不上她的速度。
“今天不管說什麼,也應該由我來付錢才是,請不要和我爭這個。”
語意中滿滿的倔強。
好吧,既然這樣,拓久也不去和她爭了。
冷風習習,刮來的涼風讓飛鳥不禁將淡紅色的外套緊緊裹住自己的身軀,宛如忍受寒冬的麻雀。
即使現在才剛剛入秋。
“接下來要我送你去車站嗎?”
拓久和她並步走在回去的路上,從烤肉店原路返回,大約走個十五分鐘也就足矣。
“不,那個呢……這附近有一家神社,不介意的話……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飛鳥轉過頭,塗著潤唇膏的櫻色嘴唇張開,向拓久提議道,並未有要返回的意思,小小的眼睛裡飽含著期待。
“神社……也好的,但是沒關係嗎?”
他是指飛鳥的時間沒問題嗎?
比如說門禁方麵。
而且東京也有未成年人的限製,比如說九點過後在外晃悠被警察先生看到會被警告。嘛,雖說這個關係不大就是了。
現在已經快八點了,等坐完電車,也差不多要到九點了。
“這個沒什麼問題。”
笑著擺頭,飛鳥不以為意。
“隻要不是在外過夜就可以了。”
微微低下了頭,臉頰有些緋紅,她說完後才發覺自己的話語好像說得不對。
“是嘛,那就好。”
拓久這就放心了。
當然,拓久沒聽懂,也就省去了尷尬。
如果是往附近的神社走的話,那方向可就不對了,神社與車站的方向相反,因此他們轉了個方向,繼續在冷風中慢慢走著,順帶地運動消化一下。
在車站的話,現在龜戶站恐怕到處都是下了班的社會人士,先去周圍的神社看看,稍微晚點也好,被人擠著的感覺可不好。
將手插在牛仔褲袋裡,拓久和飛鳥沒有說什麼話,隻是逆著風,享受著略微鋒利的陣風在臉上刮過的涼爽快意。在街上店鋪的亮眼淡黃色光芒中一條道筆直,隨後在第二個交叉口轉彎。
較為矚目的是家前稱為阪本的水果店鋪,門口還留著一塊西瓜特價的展示牌,但是現在店鋪也關門了,所以想買西瓜,他也沒機會了。
“從這裡再往前走個一兩百米,就差不多了。”
熟悉而又自然地和拓久說著,看來她來這裡不止一次。
眼睛向前望去,確實,拓久能看到兩根約4米高的石柱豎立在遠處的台階上,柱上的笠木、貫和額束在夜間路燈的照射下,清晰可見。
夜中的神社寂靜無比,漆黑一片,隻餘路燈在神社外的點點光芒。
“香取……神社。”
他細細念著神社的名字。
走到台階前的時候,兩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生從神社旁邊的居民街道走了過來,與他,還有飛鳥正好排成了一列,隨後擦肩而過。
轉身過去之後,拓久聽到他們說著話,不是日語,是中文。
他們好像在說他和飛鳥。
“大晚上的還一起去神社,噫噫噫~現在的情侶真的是無語呢。”
“你肯定是嫉妒了吧,叫你彆飯偶像,好好找個女朋友你也可以這樣。”
“哇,嫉妒個zio,女朋友有我的花花老婆好看嗎?”
“噫,偶像宅真惡心。”
“搞得你這個二刺猿死宅不惡心一樣。”
他們的語速很快,大概是因為在日本,覺得沒人能聽懂,聲音也有些大,有些肆無忌憚的感覺。
側過眼神,拓久往後瞄了一眼,是兩個皆穿著長袖襯衫牛仔褲的人,那個被稱作偶像宅的少年比他矮些,戴著眼鏡,身材瘦弱。看著他,總覺得這個人有些怪異呢。
“怎麼了嗎?”
飛鳥忽地奇怪問著他,拓久的腳步停了下來。
“沒什麼。”
歉意地朝飛鳥一笑,拓久沒有再關注那兩個人。
“是嘛。”
他們繼續並排前行。
但那兩個男生的聲音還是能逐漸傳到他的耳中。
“話說……那個女的,我看著有點熟悉啊,感覺在握手會上見過啊……”
耳朵一動,這句話就被拓久給記住了。
這讓拓久不由得看向了旁邊的飛鳥。
今晚被暗淡的烏雲所覆蓋,月色消失,無蹤跡可尋,能帶來光亮的星空也是毫無蹤影,隻有半邊,被大發慈悲的路燈所照射到的半邊臉。
小巧的鼻梁。
遮住眼睛的黑色劉海,以及上麵的洗發水香氣。
想去一捏的柔和臉龐。
拓久把視線轉向了前方模糊的神社內,他們剛剛跨過了台階。
“那個啊……”
隻是帶著些隨意的問。
“嗯?”
“你不怕後麵有人跟著我們嗎?”
“會有人跟著我們嗎?”
飛鳥沒理解拓久的意思。
“就是記者吧……偶像啊,不是最怕那些會跟蹤人的記者不是嗎?”拓久為她解釋著,儘管這些知識,都是姐姐教給他的。
小心記者,特彆是從黑色麵包車內跑出的記者,時時刻刻注意他們的鏡頭——如果你要和偶像談戀愛的話。
“哦~那個啊。”飛鳥啞然失笑,過耳的頭發不禁隨著頭晃動,“我的話,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哦。”
自信,不如說是確信。
絕對不會有記者跟著她。
“在乃木阪裡,會有記者經常跟著的人,恐怕隻有麻衣羊、娜娜敏那樣的值得憧憬的可靠前輩吧,和我同齡的人,恐怕跟著eri……みなみ的可能性更高吧。”
說到這,飛鳥低著頭笑了起來。
笑容裡蘊含的感情十分複雜,拓久能聽出的,是不甘卻又不得不屈從的自嘲意味。能被記者跟蹤,也是一個名氣的體現。
很顯然,齋藤飛鳥,作為一個undergirl,她還沒有到記者去跟蹤偷拍的程度。
“不過嘛,這也是件好事呢。”
樂觀地把負麵的情緒拋掉,飛鳥露著潔白的牙齒,快意地繼續笑著。
“如果被記者跟著的話,今天我也確實不敢約你出來……那也就無法表示我的謝意了,拓久你幫了我那麼多,不止是握手會,還有之前,那一次你對我說的話。”
她話有所指。
涼風在寂寞的夜中停了下來,窸窸窣窣的會阻礙他們談話的細微聲音也被清掃一空,靜得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不常見呢。
石子鋪成的路麵上,無所阻攔地,拓久就和她到了香取神社的殿前。本身這也隻是個小神社,一眼便能含括,五分鐘也就差不多了。
“那件事的話,可以的話,還是不要說了。”拓久撇開了眼睛,看著左邊的棕色護欄,少見地,他的臉上多了難以發現的粉,“一時衝動而已,都是這樣。”
沉入海底的暗,讓飛鳥發現不了拓久的羞澀,可光憑語氣,她就能察覺得到。
黑白兩色的眼睛靈動地轉著圈。
“為什麼這麼說呢,我覺得,你說得很好啊。”
她故意地不解詢問,試圖讓拓久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之前的我,確實呢,並沒有察覺到,隻是自怨自艾,實話說吧,如果沒有碰見拓久你的話,到了明年,我可能就要選擇退出乃木阪呢,看不到希望呢,再多倍的努力,也抵不上一個賣萌的笑容呢。”
“我不認為,我的話有這麼大的魔力。”
拓久終究還是回複了他,眼神掃過了飛鳥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