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瑟驚訝於她突然轉變的態度，也驚訝於小小的人兒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將他摟得這麼緊。
但更多的還是狂喜。
他不確定地試探道，“所以說，你……喜歡我？”
一滴滾燙的淚滴進了夏瑟的後頸，似乎是一種肯定回答。
“沚沚，你是什麼時候……”
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第一次見到他，就被他的俊美震驚到失了神；
第一次帶她去國會，當著眾人的麵，在她的脖頸處留下印記，宣布她屬於他；
是在她被塞凡德掠走後，他發瘋一樣的尋她，讓她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還是在如荼城，他醉酒後第一次在她麵前的意亂情迷的告白；
又或者是在西拂市第一次約會看電影的時候、他受傷後她第一次學著照顧人的時候、溫泉鎮差點擦槍走火的激吻的時候、像情侶一樣寫下寄到未來的明信片的時候、互贈禮物的時候、地震後形影不離關愛她的時候。
……
又或者，隻是現在。
一個平凡無奇的晚上，他隻需靜靜地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做。
而她，從睡夢中起來，第一眼就看到他在守著她。
她一步一步地走著，方向是萬丈深淵，此刻已經到了的深淵的邊緣。
“其實地球人也是很好色的民族，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有三分喜歡了，誰讓你長得那麼帥。”
江沚臉上浮起紅暈。
喜歡上他，再簡單不過，克製著不承認喜歡，才是難事。
“那你為什麼到今天才說？”
夏瑟目光注視著她的臉，眸色深了又深。
“我剛才都說了，”江沚低頭小小聲地埋怨道，“你是王子，高不可攀。”
夏瑟撥開她垂下的發絲，低頭吻了她的唇角，他的唇停留在那裡，輕聲道。
“你講的那些童話故事裡，王子都沒有姓名，可見，王子根本微不足道。”
江沚閉起眼睛，微微側臉，精準地捕捉到了他的唇。
輕輕地、柔軟地落在他的唇上。
剛一碰到，她的後頸就被猛地一托，霸道而強勢的吻落了下來，舌尖探入，輾轉汲取著她的所有。
江沚第一次近乎茫然而又本能地主動回應著他，心臟劇烈跳動。
他輕咬著她的唇，換氣的一個瞬間，江沚柔聲抱怨道，“阿瑟，疼……”
聞言，夏瑟換作含著她的唇，抿了抿，粗重地、不勻地喘吸著。
“沚沚，我更疼。”
雖然未經人事，但是閱文無數的她也大概明白了他的話意味著什麼。
剛剛彼此確認心意。
還是太快了。
“阿瑟，再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夏瑟極長地深吸了一口氣，“好。”
他已經收到了她的心意，已經很好很好了，他不貪心。
不是，他貪心，他想霸占她的一切。但是他可以等她。
體溫偏低，很少流汗的他竟然細細密密出了一身的汗，銀發有些粘膩地貼在脖子上。
江沚幫他撥了撥頭發，又直接用手拂去他額頭上的細汗。
“阿瑟，你流汗了，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嗯，”他含混不清地應著，“再抱一會兒。”
……
第二天，某些人心情大好，神清氣爽。
本來還對要去上那個潛在情敵老師的課感到煩躁，現在好像都不是事兒了。
“沚沚，今天你想騎龍還是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