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凡沈小晴!
話不投機半句多,廖雲凡既然已經知道了省立醫院的院長其實並不是真心的想要救治這兩名身上有著特殊疾病的病人,那麼他肯定在這件事情上還有著其他的想法和顧慮。
而至於對自己到底去了哪裡,在這段時間裡的行蹤如此的上心,想必是省立醫院的越早對自己似乎也並不是很放心。
在心中冷笑了一下,廖雲凡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不管怎麼說,廖雲凡現在的身份也已經成為了整個省立醫院醫療小組的主要負責人,自然而然,省立醫院的院長也會在這件事情上給予他與他身份相符的待遇。
省立醫院的院長見到廖雲凡似乎並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和自己進行過多的交談,臉上不滿的神色也開始變得越發的明顯起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在走廊之中繼續向前走著,省立醫院的院長想要在這件事情上繼續作出努力,看看能不能夠讓廖雲凡接受自己的意見,從而在行程安排上不管事做什麼樣的行動都必須要提前向醫院或者是省立醫院的院長進行報備。
可是廖雲凡並不是一個在任何的事情上麵都是很容易受到其他人操控的人,所以省立醫院院長在這件事情上麵的想法也根本不可能會成為現實。
“廖雲凡,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我其實並不是不相信,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這一次街道的這個醫療任務絕對不僅僅是一般的任務,這兩個人到現在為止身份都是保密的,想必他們身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背景你大概也能夠猜的出來,難道你真的覺得和這兩位有著很深背景的人比起來,那些在隔離區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病毒感染者比他們兩個要重要的多嗎?”
似乎還是不死心,省立醫院的院長又想要繼續用這種撇口的借口來勸廖雲凡在這件事情上放棄不配合的想法。
現在的廖雲凡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兩個神秘病人的真實身份,自然而然也就覺得麵前這個省立醫院院長所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謊言。
可是為了能夠在短暫的時間內不引起省立醫院院長的懷疑,廖雲凡隻能夠強製性的忍著自己心中的不屑,一臉鄭重的轉過頭,對著省立醫院的院長輕輕地點頭說道。
“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我並不是沒有聽在心裡,但是你也應該知道,這種新型病毒在我們醫學界來說也算是一個非常大的發現,如果不能夠在短暫的時間內找到解決這些病毒和拯救那些病人的方法,可能這些感染了新型瘟疫的人都會在短暫的時間內因為治療無效而接連死去,難道你真的覺得這些人的生命加在一起還比不上這兩個身份神秘的病人嗎?”
從剛剛開始的時候,廖雲凡就對省立醫院院長在對待病人之間的這種三觀上有著很強的不認同,再加上自己在整件事情上進行了一番調查,自然而然現在已經在心裡麵認為省立醫院的院長其實隻不過是神秘的幕後道士想要完成自己目標的一枚棋子。
而至於為什麼省立醫院院長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如此對那名道士儘心竭力,恐怕也就隻有省立醫院院長自己心裡清楚了。
在聽到了廖雲凡在這件事情上的回答之後,省立醫院的院長也終於緩緩的放鬆心情。
如果說剛剛開始的時候,自己對於廖雲凡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裡的懷疑還是有一些的話,那麼現在在聽到廖雲凡所說出來的這番話後,省立醫院院長也就不會再有絲毫的懷疑了。
看樣子他應該是將自己所有的研究重點全部都放到了新型病毒的治療上,所以才會如此火急火燎的離開了省立醫院,那麼這段時間他的行蹤也就不言而喻。
長長的歎了口氣,省立醫院院長跟隨著廖雲凡兩個人進到了廖雲凡的辦公室之中坐下,廖雲凡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省立醫院的院長看樣子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說。
對於他這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來說,如果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他恐怕連看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院長,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我說?儘管說,我也知道我自己今天擅自離開省立醫院去往城郊的疫情隔離區的確是犯了一些小小的錯誤,但是我願意用自己的行動去做出彌補。”
將一杯茶水放到了自己對麵省立醫院院長的麵前,廖雲凡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想要在這件事情上觸動將話題引申到那兩位神秘的病人身上。
而此時的省立醫院的院長完全沒有想到廖雲凡居然會主動的提出這件事情,正好自己也可以省去很多在中間進行轉折的麻煩,隻是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麵前的桌麵。
“最近,同樣和我們一起對那兩名神秘病人進行研究的外國醫療團隊,已經在對病人的血液分析上麵有所斬獲,看樣子他們似乎不打算繼續這麼研究下去,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這一次的研究成果的成敗完全取決於他們到底會不會得到上級資助的那一筆醫療研究保證金,所以,在明天下午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對那兩名病人進行手術。”
省立醫院院長的這句話讓廖雲凡頓時整個人如遭雷劈,因為自己親自去給兩名病人打過脈,對於這兩個病人身上出現的問題自然而然也是心知肚明。
這兩個病人雖然一個體內濕氣過重,而另外一個身上感染了某種動物的病菌,同時體內的寒氣也完全高於正常的人體內寒氣的總和,但是這並不代表這兩樣東西可以通過手術進行治療。
可是為什麼省立醫院的院長如此篤定,這周來自於外國的醫療團隊就真的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通過手術的方式來幫助這兩名病人擺脫目前的這種情況?
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為難之色,廖雲凡攤了攤自己的雙手。
“院長,我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你也應該知道,在昨天我也僅僅隻是觀察了幾個小時兩個病人目前的病理特征,到現在為止對於病人身體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我可是一無所知。
而且外國的那支醫療團隊也僅僅隻是取走了兩名病人的血液作為分析,在沒有完全經過論證和相關的醫療辯論之後,是絕對不能夠如此輕易草率的為病人實施手術的。”
難不成那隻所謂的國外醫療團隊根本就是過來混錢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此時病人的身體裡麵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症狀,就如此草率的提出了想要在省立醫院對這兩名神秘的病人進行手術,難不成還真的是不擔心這兩名病人會出現生命危險?
省立醫院院長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很顯然是對於廖雲凡提出來的這件事情感到頗為頭疼,同時臉上也開始慢慢的露出了一幅不耐煩的神色。
“其實你之前說的這個問題我並不是沒有過考慮,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醫院裡麵的醫療團隊是以你為主要的醫療負責人,本身又和這支國外的醫療團隊是屬於一種競爭性的關係,如果在他們提出想要對兩名病人進行手術而被我們拒絕之後,你覺得我們會不會被他們嘲笑,說是我們擔心他們提前治療好了這兩名病人?到時候我們又該如何對這件事情做出應對?”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廖雲凡也確實認為在這個時候如此草率的為張建海和張建江兩個人進行手術是不切合實際的情況,可是省立醫院院長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這番話,又完全讓廖雲凡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借口和理由。
“我知道你剛剛接手這一次對於病人的治療,到現在為止對病人身體內的病理特征也沒有掌握太多的信息,這也怪我對你通知的時間稍微有些晚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但是我發現,那支外國的醫療團隊似乎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暫的時間內找出這兩名神秘病人身上的主要幾點,因為他們僅僅隻是從病人的身上抽走了一些血液作為分析的樣本,根本就沒有對病人進行更加全麵的檢查,所以我覺得這一次的手術其實也僅僅隻是他們對病人體內的情況進行一次全麵檢查的手段罷了。”
省立醫院的院長一邊開口說著話,一邊端起了剛才由廖雲凡倒過來的那杯茶水,淺淺的喝了一口,然後便又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這一連貫的動作充分表明,其實省立醫院的院長對於這兩名病人的死活是完全不在意的,而她此時的表現也完全與他之前對廖雲凡所說這兩名病人的身份是十分特殊的爭議觀點完全相悖,可能是由於此時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如何忽悠廖雲凡的問題上,所以他才沒有發現自己在這個時候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