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1563年9月4日—1620年8月18日),號禹齋,明穆宗朱載坖的第三子,母為貴妃李氏。
明朝第十三代皇帝,年號萬曆,在位四十八年,是明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
朱翊鈞6歲被立為太子,並於隆慶六年(1572年)六月即位。
因明王朝政治**,財政枯竭,危機四伏,朝事主要依靠內閣大學士張居正。
其在內政方麵推行考成法,裁撤政府機構中的冗官冗員,改革賦役製度,推行一條鞭法;軍事上加強武備整飭,重用抗倭名將戚繼光總理薊、昌、保三鎮練兵。
朱翊鈞親政後,勵精圖治,生活節儉,有勤勉明君之風範,開創了“萬曆中興“局麵。
後因國本之爭等問題而倦於朝政,自此不上朝。
萬曆四十四年(1616年)正月,後金政權建立,並於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攻占撫順,挑起後金與明之間的戰爭。
朱翊鈞力主撻伐,次年明軍在薩爾滸慘敗,此後明對後金取守勢,無力進攻。
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朱翊鈞病死,廟號神宗,諡號範天合道哲肅敦簡光文章武安仁止孝顯皇帝,葬於定陵。
朱翊鈞在繼位的前十年,奮發圖強,使明王朝的經濟得到了空前的繁榮,促使江南地區出現了資本主義萌芽;中間十年其由勤變懶,加之沉溺酒色、財貨的病態心理,非但未能使明朝中興,相反卻把明朝推向絕境。
後人評論朱翊鈞“明之亡,實亡於神宗”。
但朱翊鈞也並非一無是處,其在骨乾朝臣的輔助下,明朝並沒有顯現出明顯的頹態,且明朝萬曆年間先後進行的三次大規模戰役,也都取得了不錯的戰果。
隆慶六年(1572年)五月二十二日,明穆宗病危,三天後內閣大學士高拱、張居正、高儀被召入宮中。
高拱等人進入寢宮東偏室,見明穆宗坐在禦榻上,榻邊簾後坐著皇後陳氏、皇貴妃李氏,10歲的太子朱翊鈞就立在禦榻的右邊。
明穆宗抓住高拱的手,臨危托孤,“以全國使先生勞累”。
司禮監太監馮保宣讀給太子朱翊鈞的遺詔:“遺詔與皇太子。朕不行了,皇帝你做。一應禮儀自有該部題請而行。你要依三輔臣並司禮監輔導,進學修德,用賢使能,無事荒怠,保守帝業。”
三位大學士受托之後,掩淚而出。
五月二十六日,明穆宗即崩於乾清宮。
六月初十,皇太子朱翊鈞正式即位,次年改元萬曆。
萬曆皇帝繼位伊始,大學士高拱馬上呈進新政五事,要求其禦門聽政,親答奏請,麵見輔臣,議處要事,且一應章奏覽後俱須發送內閣看詳擬票,杜絕內批留中。
雖然高拱的本意在於“以主上幼衝,懲中官專政,條奏請詘司禮權,還之內閣”,但仍可看出他對於幼年皇帝朝夕訓誨的急迫心情,初衷未為不妥。
然而當時正值主少國疑之際,“上衝年在疚,拱默受成於兩宮,權不自製,惟恐外廷之擅”。
在讀書方麵,朱翊鈞也是從一開始就堅持按照祖宗舊製,舉日講,禦經筵,讀經傳、史書。
在明朝的眾皇帝中,除明太祖朱元璋之外,像朱翊鈞那樣確實是不多見的。
朱翊鈞即位後,就按照內閣首輔張居正的建議,每天於太陽初出時就駕幸文華殿,聽儒臣講讀經書。
然後少息片刻,複回講席,再讀史書。
至午飯完畢時始返回宮內。
隻有每月逢三、六、九常朝之日,才暫免講讀。除此之外,即使是隆冬盛暑亦從不間斷。
朱翊鈞即位時,一個突出的問題就是內閣紛爭傾軋,整個朝廷也沒有能夠挽回嘉靖一朝的積弊。
這個社會問題,以後變得更為激烈。
按照明穆宗的布置,高拱是外廷的顧命大臣中排名最前的;在宮中,朱翊鈞自然依靠馮保。
但是,馮保與高拱的關係非常惡劣。
此前,司禮監掌印太監職位空缺,高拱先後推薦了陳洪、孟衝,就是不願讓馮保做掌印太監。
神宗自己在登極詔中也命令他們:朕方在衝年,尚賴文武親賢,“共圖化理”,“與民更始”。
明神宗馮保知書達禮,又有文藝素養,所以很受明穆宗的喜愛。
馮保利用皇權更迭之間的權力真空,通過遺詔驅逐了政敵孟衝,親自任司禮監掌印太監。
而此時的內閣首輔高拱也對馮保欲除之而後快,在高拱的授意下,工科都給事中程文、吏科都給事中雒遵、禮科都給事中陸樹德都開始彈劾馮保。
由此,一場政治鬥爭勢必不免,鬥爭中,衝突雙方是馮保和高拱,而張居正表麵上是幫助高拱的。
但實際上,張居正與馮保關係非常密切,早就預謀趕走高拱。
明穆宗末年,高拱為內閣首輔。
神宗即位之後,高拱“才略自許,負氣淩人”,恰恰觸犯了“自負付托之重,專行一意,以至內猜外忌”的為臣大戒,最終在官場角逐中失利。
人事變更的結果,張居正依序升為內閣首輔,責無旁貸地肩擔起培養萬曆皇帝的重任。
而此次政治震蕩對幼小的萬曆皇帝產成的刺激也頗為深刻:“專權之疑,深中帝心,魁柄獨持,以終其世。晚雖倦勤,而內外之間,無複挾恣意如初年者。主術所操,為得其大也。”
而且高拱為人性格執拗,出言偏頗。
明穆宗去世時,高拱以主幼國危,痛哭時說了一句:“十歲太子如何治天下。”
神宗即位後,馮保將這句話加以歪曲,改成“高公講,十歲小孩哪能決事當皇帝”。
神宗聽到這話,“專權之疑,深中帝心”。
於隆慶六年(1572年)六月十六日將他免職,以張居正取代他的位置。
此後神宗在位四十八年,始終堅持自操威柄。他說過“若用舍予奪,不由朝廷,朕將何以治天下!”
高拱一走,高儀也驚得嘔血三日而亡,三位內閣顧命大臣中隻剩下張居正一人。
同時,在經濟和政治方麵的問題也堆積如山。
麵對著這些重重的困難,這個萬曆帝沒有畏縮不前,為了“皇圖永固”,他以“少年天子”的氣派,牢牢抓住“用人唯我”、生殺予奪在朝廷這根權柄,勵精圖治,推行新政,朱翊鈞在位前十年中很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