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聽了這話,仰起酡紅的小臉,一雙亮若寒星的眸子定定地看向顧侯爺。
鋒利的下頜,崎嶇陡峭的喉結儘收入眼底。
眼前這個男人嘴上說著自卑的話,臂膀卻緊緊地鉗住她的腰。
硬邦邦的,充滿了力量。
秦鳶忍不住輕笑一聲,伸出手撫在顧侯爺的胸口,語氣戲弄挑逗“怎麼,你還吃醋了不成?”
“才沒有……”
顧靖暉鼻端重重地哼了一聲,將臉側了側,方道“我隻是有點兒不舒服,還有點兒不高興,和吃醋不吃醋有什麼關係?我……堂堂定北侯……豈會為了這個和妻子吃醋?吃什麼醋?嗯?”
秦鳶雖沒有笑出聲,但身子卻忍不住,不停抖動。
顧靖暉這才反應過來是被小妻子捉弄了,便拉起她的纖手放到嘴邊,懲罰地咬了一口,威脅道“你還說夫妻一體,你就是這麼做的?”
秦鳶忍住笑道“夫妻一體,是你吃醋我也吃麼?”
這下忍無可忍,說又說不過,顧靖暉隻好鬆開小妻子,一條腿輕壓在秦鳶的身上,讓她掙脫不得,接著便伸出手撓她的胳肢窩。
秦鳶最怕這個,頓時笑個不停,最後笑得渾身無力,隻好斷斷續續地告饒“好夫君,饒了我罷。”
顧侯爺咬牙“絕不能輕饒,必要讓你得個教訓,竟然都學會取笑夫君了。”
頓了頓,又道“不然你說些好聽的來彌補彌補。”
秦鳶笑出了淚花,哽咽道“好夫君,好哥哥,親哥哥……”
顧侯爺的耳朵動了動,渾身陡然有些發熱,心裡一軟,便住了手。
秦鳶略略平複了氣息,抹去眼角的淚滴,啞聲抱怨“你可真是太壞了,一言不合就這麼對我。我可不能原諒你了。”
“又不乖?”
顧靖暉又好氣又好笑,哈哈手,作勢再來波大的。
見狀,秦鳶立即識相地投降,告饒道“好了好了,好哥哥,不鬨了,說正事。說正事。”
“那我就再大度一次,”顧靖暉又將人緊緊摟在懷裡,一隻手捏住她的纖腰,輕聲道“乖些。”
“怎麼乖?”秦鳶又忍不住笑,輕嘲道“說實話你又不相信。”
顧靖暉呆了呆,顫聲道“你說實話我自然是信的。”
就是不愛聽也信。
秦鳶嘟著嘴,白了他一眼,道“之前我不是說過麼。侯爺這樣的我就最喜歡看,侯爺這般是不信我麼?”
這個白眼自然逃不過顧侯爺的雙眼。
自幼練功夫的他,即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也能視物。
這一眼的威力,實在很大,大的就像是在顧侯爺的心裡刮了場吹沙走石的風,將所有的不痛快都吹走了。
霎那間,顧侯爺心跳如雷,探過頭去,深深吻住了那張肖想已久的粉唇,將秦鳶剩下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裡。
這一夜,最終還是沒將話說明白。
第二日清晨。
秦鳶正在酣睡,突覺鼻子發癢,用手揉了揉,似乎不癢了,剛轉過身睡了一會兒,又開始癢。
不耐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憋著壞笑的顧侯爺,一雙狹長的雙目滿是笑意,鋒利的雙眉微揚。
“你乾什麼嗎?”
秦鳶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