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不讓人好好睡,早上又來攪人清夢。
這個男人愈發像個小孩子似的。
即便是她弟弟秦恒也沒這麼皮過。
顧靖暉像是瞧不見她陰沉的臉色似的,抓過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輕咬,胡渣子擦來擦去,酥麻麻的。
秦鳶悶聲威脅“顧侯爺,你最好有正經事。”
顧侯爺乾脆將她半抱起來摟入懷中,笑道“我都晨練回來了,你還在睡,跟個小豬似的。”
秦鳶“……”
有沒有搞錯,她也算是大美人了,這個武夫竟然說她像個小豬似的。
見過這麼美的豬嗎?
秦鳶閉上雙目,哼道“你去用早膳,趕緊去忙公務吧,男子漢大丈夫,彆整日纏著我一個小女子。”
顧侯爺摟緊道“還早呢,又不用上朝,按時去點卯就行了。我有話問你,若是得不到答案,我這一天都不得勁。你就心疼心疼我,給我說了好不好?”
“……你怎麼……這麼纏人呢……”
秦鳶還是不想睜眼。
顧侯爺晃了晃她的身子,道“你昨日說鬆山先生未竟之意究竟是什麼?”
“……你就必須現在問這個?當值後再問都不成?”
秦鳶無奈極了。
顧侯爺柔聲哄勸“是啊,我想不明白,心裡就像是貓抓似的,你先說了再睡好不好?”
秦鳶張了張嘴,“嗓子有些啞。”
顧侯爺趕忙將她放下,起身去倒茶,捧了過來,又將人半扶起,靠在自個胸前,將茶杯遞到了她的唇角,就像哄小孩兒似的,“喝吧,喝吧,溫熱的。”
就著他的手,秦鳶喝了半盞茶,這才示意夠了。
顧靖暉轉身將茶盞放在床側的小幾上,道“好些了麼?”
“好些了。”
顧靖暉用手指輕輕拭去了她唇瓣的水珠。
秦鳶道“也沒什麼,不過是鬆山先生有心讓你爭一爭從龍之功罷了。”
“從龍之功?”
顧靖暉有些吃驚。
秦鳶躺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的澡豆味,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又睡了過去,不一會兒又醒來,這次睡意消退了許多。
她轉了轉頭,竟然還躺在顧侯爺的身上,驚問“你怎麼還不走?我又睡了多久?”
顧侯爺道“沒多久,也就是一炷香的樣子。”
秦鳶笑著問“你就這麼一直盯著我?”
顧侯爺搖頭,“沒有,我在想鬆山先生說的話,也懶得動彈。”
秦鳶懶懶打了個嗬欠,懨懨道“他也隻是有這個念頭罷了,凡事都要看機緣巧合。不爭也無妨,等到書印售出去,你在百姓中的聲望水漲船高,又不摻合他們的事,皇室也要臉麵名聲呢。”
前世,皇上特彆能活,太子和齊王都沒了,皇上的幾個幼子也都長大成人,和成年皇子之間爭鬥的越發厲害。
早早押注,也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
誰料顧侯爺道“若是我能選誰做皇上,自然是先太子了。先太子與我自幼相識,相伴著長大,說是我的知己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