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哎呀一聲,拍著大腿,神態浮誇:“原來姐夫是為了這個才把我叫來騎馬的,一定是聽了我大姐的枕頭風。”
秦鳶:“……”
小東不高興了,出言譏諷:“要不是你姐,侯爺知道你是誰呢?”
秦恒看了眼小東,沒好氣地道:“我不過是說說罷了。定北侯的小舅子,彆人想當還沒這個機會呢。”
小東氣得噘嘴不說話了。
秦鳶叱道:“就你話多,彆想著胡亂掰扯,就能被你打過馬虎眼去。”
秦思遠也道:“對,大妹妹說得對。徐家的人可不是你一個小孩兒能應付過來的,你才和徐堂他們相處了多久,說話做事就已經沾染上了市井之氣。”
顧寶珠瞪著眼睛,將拳頭晃了晃。
“你不說清楚,可彆怪我不幫你,我不僅不幫你,我還會拆你的台。”
識時務者為俊傑,秦恒趕忙放棄抵抗,軟聲求饒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我想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跟著徐堂在一起耍,順便看著他,免得他背著使壞,我們這邊的人都不知道。今日我躲在暗處,也是不想讓徐家人知道我已經知道了罷了。”
這話說得很繞。
但大家都聽明白了——感情秦恒還要揣著明白裝糊塗,跟著徐家的人繼續混,好刺探軍情。
秦思遠一臉疑惑,盯著他問:“徐堂大抵是想拉你下水,讓秦家人受傷,怎麼會讓你刺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秦恒一挺胸脯道:“誰說沒有,徐堂想要拉我下水,他又困在宮裡不容易出來,少不得要讓身邊人拉攏我,圍著我轉,時日長了,我自然知道他的底細。再則,他和二姐夫來往,也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不然我怎麼知道那些人是徐家的人。”
“子奇……”秦思遠欲言又止。
秦鳶冷笑道:“他倒還怪會找人,如今林子奇和堂兄比,心裡正不是滋味,他湊上去,準是一肚子壞水。”
“我也這麼看,可是二姐卻不以為然,覺得我們把徐堂都想壞了,還說徐堂和他妹妹從小寄人籬下,不容易。讓我彆和爹娘一般,瞧不起市井之人,還說我讀不進去書,隻怕將來也和徐堂差不多,說不定還不如徐堂。徐堂踢得一腳好毬,又是晉王府的姻親,深得皇上喜愛,以後少不得混的風生水起,就連二姐夫都誇獎他,我好生與他交往,將來說不得還能沾點光。”
秦恒邊說邊無奈地搖頭歎氣。
很有些秦祭酒平日裡對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了。
秦鳶有些好笑,就問:“你給你二姐說了?”
秦恒立即道:“我知道輕重,怎麼會給二姐說?隻怕二姐轉頭就把我賣給二姐夫了,我隻是影影綽綽提了一提罷了。二姐不說二姐夫,反倒對我說了一大套。”
越說秦恒越感慨:“還是娘說的對,二姐的心竅都被二姐夫一家迷住了,人家就是放個屁也是香的,咱們這些人,在二姐心裡都算不上什麼。”
顯然這脆弱的小心肝被秦婉傷得哇涼哇涼了。
秦鳶懶得管他們姐弟之間的官司,問:“徐堂和你二姐夫走的近,你知道他們都說些什麼?”
秦恒皺眉,“倒也沒說什麼,就是拱火,吹捧吹捧二姐夫的才華,又說思遠堂兄如今越發與以前不同,得了聖上的賞識,又跟著南塘公子揚名之類的話。我看他越說,二姐夫的臉色就越難看。有些時候,他們也避著我說話。”
這還沒說什麼。
秦鳶看了眼秦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