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蛋瞬間嚇懵。
此刻,哪還顧得上撒尿?丟下鐵鍁就跑。
一溜煙跑回家,地也不澆了。
他剛剛離開,墓地後麵就站起一條人影。
手裡拿著手機,打得正歡。
竟然是趙大栓。
趙大栓也來澆地,結果沒排上號。
他隻能在草叢裡等。
因為草叢裡背風。
忽然電話響起,是一個親戚打來的。
他在跟親戚聊天,怎麼也想不到,會把李鐵蛋嚇個半死。
趙大栓還納悶呢,說:“你過來吧,剛才有個神經病,在我旁邊撒尿,大喊大叫,鐵鍁差點砸老子的腚上!”
趙大栓站起身走了。
這邊,李鐵蛋一溜煙跑回家,咣當!打開門。
嗷嗚一嗓子,上去土炕,紮進被窩裡。
偏偏趕上張桂香沒穿衣服,睡得正香。
男人猛然抱上她的腰,渾身哆嗦得好像篩糠。
“哎呀!賤爪子好涼,老公,你咋了?”張桂香嚇得不輕,
李鐵蛋渾身哆嗦成一團,嘴唇青紫,嘴巴裡喃喃自語。
“有鬼啊有鬼!鬼要抓我下地獄嘞。”
“誰呀?把你嚇成這樣?”女人又問。
“邢如意的爹老子,邢建民!他要抓我!”
張桂香聽得有點懵,說:“邢建民都死二十多年了,怎麼會來抓你?”
“就是他啊!建民大哥,對不起,當初我財迷心竅,放了我吧,饒了我吧……。”
這一晚,李鐵蛋一直在顫抖,說著胡話。
張寡婦不知道他發了哪門子瘋。
隻能將他抱緊,不斷安慰。
睡夢裡,李鐵蛋的胡話更加嚴重。
一會兒賠禮道歉,一會兒磕頭作揖,還衝著牆壁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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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渾身發熱發燙,高燒達到四十多度。
天明時分,他才睡著。
張桂香擔心男人燒壞,隻好起身,穿上衣服到邢如意那兒拿藥。
邢如意家有的是藥,村裡的群眾誰生病,都來他這裡取。
比醫院的藥好用多了。
關鍵是免費,不用花錢。
桂花十分踴躍,把退燒藥遞給她問:“嫂子,誰發燒了?”
“俺家那口子,夜裡澆地,多半著涼了。”
桂花卻撲哧一笑:“你確定,他是澆地著涼了?不是夜裡被窩忽閃,風大?”
很明顯,桂花在嘲笑她。
那意思,你們兩口子夜裡加班,被冷風吹病了。
張桂香抬手點她額頭一下:“你呀,跟著邢如意學壞了!你以為誰都跟你家漢子似的,天天喊炕?”
桂花說:“你走吧,晚一會兒,你漢子病嚴重了,晚上就不能耍了,嘻嘻嘻,咯咯咯……!”
張桂香懶得跟她鬥嘴,屁股扭扭噠噠回家。
可是當她返回自家的臥室,卻發現李鐵蛋不見了。
於是女人找啊找,滿大街呼喊。
“振江哥,你去哪兒了,回來吃早飯嘍!”
一口氣找到小石橋的老柳樹底下,碰到了王德林。
王德林告訴她,你家漢子剛剛上山去了,樣子瘋瘋癲癲,胡言亂語。
我跟他打招呼,他竟然不搭理我。
張寡婦聞聽,立刻往山上找。
找到距離自家田地不遠的草叢,終於看到了李振江。
當時,李振江跪在邢建民的墳墓前,正在痛哭流涕。
“建民哥,對不起啊,當初我不該害死你。
在天有靈,你就饒恕我吧,我一定儘力補償!
你不要拉我走,我走了,桂香會難過一輩子的。
求你了!!”
砰砰砰!他還衝邢建民的墳墓磕頭。
張寡婦在後麵聽得清清楚楚。
女人噔噔噔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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