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童童還特意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真的!我從來不說假話!”
阮綿綿笑不出來了,她隻是捂著肚子,“童童,你彆讓我笑,我肚子痛!”說完,她就忍不住,捶著小肚子,在場的幾個人不明白綿綿在笑什麼。
好半晌,等綿綿笑完了以後,她才解釋,“媽,您看童童那樣,像不像話本子裡麵打算騙良家姑娘私奔的負心漢?”
阮綿綿這一說,方秀蘭還真仔細回憶了下,她喲了一聲,也顧不得之前的難過了,驚訝,“還真是一模一樣!”
許童童有些羞惱,她跺了跺腳,呐呐道,“你們、你們有見過長的像我這般美的負心漢嗎?”
頓了頓,還特意小聲的補充道,“還膽子小!”哪裡有膽子和良家姑娘私奔呀!
許童童的膽子是真的小,他們許家雖然被抄家,打上了資本主義的帽子,但是他爸還是留的有後手,每個月有悄悄的安排往日的一個老仆人給許童童寄錢的。
按理說,寄來的錢,也夠許童童悠哉的過日子了,也不至於餓肚子。
但是,許童童她膽子小啊!
更是不敢去縣城,她是有錢了也花不出去。
所以,許童童的暖炕下麵的老鼠洞裡麵,塞了滿滿的一卷子大團結,卻從來沒有拿去花過,哪怕是這姑娘餓肚子的時候,啃著生番薯,都沒想過去縣城買個肉包子吃一吃。
阮綿綿和方秀蘭對視了一眼,也笑不出來了,方秀蘭抬手摸了摸許童童的臉,“往後來阮家,可不許這般膽小,你就把這裡當做自己家就好了。”
這話一說,許童童的眼睛立馬紅了,她烏黑的眼珠噙滿淚花,她想,在彆人家落淚好像不好,又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她嗯了一聲,帶著濃濃的鼻音,“謝謝秀蘭嬸,謝謝綿綿!”
許童童來七埡村的這些年,村裡麵的人雖然不曾欺負過她,但是她卻知道,因為她的身份,大家都跟她隔了一條線,再加上她膽子小,不管怎麼樣,都融入不進來。
所以,有人對她一點好,許童童都格外的感動。
阮綿綿抬手又剝了一個巧克力塞到了方秀蘭的嘴裡麵,對著許童童說道,“這下,我和我媽都吃了你的巧克力,我們可要好好的報答小童童!”
彆看許童童比綿綿還要大上一歲,但是綿綿卻是把許童童當做妹妹來看待的。
許童童小臉紅撲撲的,鼻子一皺,有幾分不好意思,“才不用報答呢!”說完,她抬頭看了看時間,“哎呀,老支書讓我今天早些去地裡麵除草的,我給弄忘記了!”
說完,一陣飛一樣的離開了阮家。
“童童是個好孩子!”方秀蘭看著許童童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阮綿綿笑著開玩笑,“那讓童童給我當嫂子如何?”
方秀蘭沒忍住,笑了起來,“童童,可看不上你哥哥吧!”
那孩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教養出來的,可跟他們鄉下長大的孩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阮綿綿攤開手,手裡麵還有最後一顆巧克力,她笑的狡黠,“要不要,我去試試二哥?”
方秀蘭也來了興趣,“我看這個主意好!”
全稱聽到尾的阮國華,默默的為自家二兒子點了一根蠟燭,被這娘倆一塊看上,這真是夠倒黴的。
今的的說來也巧,他們一家子休息都撞到了一塊去了。
阮誌武和阮誌文兩個一早就去了大泡窪子,跟著阮國成一塊下網去了,打算逮幾條魚,晚上好做個酸菜魚吃。
自從綿綿好了以後,他們老阮家不去河邊這個不成文的規定也慢慢的散了去,沒有之前那般嚴肅了,周秀英也慢慢的放開了,不在那般死板的規定。
阮國成同樣也是,許是上次周秀英病了一場,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碌碌無為,窮的叮當響,自從誌遠走了以後,他就跟魂也丟了一樣。
自從上次以後,阮國成像是自己想開了去,他每天除了上工以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網,去大泡窪子捕魚去。
雖然不多,但若是運氣好,還能改善下生活,若是運氣逆天了,指不定還能多逮兩條,拿到縣城去賣了,也算是一個進項。
阮誌文和阮誌武他們兩個都是半大的小子,對下河捕魚這種事情,是有著絕對興趣,這不今兒的休息,一大早就跟著阮國成一塊去了河邊。
阮國成年輕的時候,可還是捕魚的好手,後來上麵政策突然不要捕魚了,這也就停了下來,直到去年年底的時候,桂花嬸在河邊洗衣服,冬天天冷,河麵上結了冰,砸一個冰窩子出來,用著一個洗衣服的籃子,運氣好的話,也能勾上來兩條草魚。
桂花嬸勾上來的草魚,也沒拿去上繳,上麵也沒管,從那以後,村裡麵的人便喜歡去大泡窪子裡麵網上一網。
運氣好,家裡能改善下夥食。
這不,今兒的許是看在阮誌文和阮誌武兄弟兩人一塊去的麵子上,阮國成今兒的下網,逮到了四條大草魚呢!
一條足有三斤重。
這可是好東西咧!
阮國成對待自家兄弟,也是大方的很,直接選了一條最大的給阮誌武遞了過去,“誌武,你也彆跟二叔客氣,老太太跟著你們三房,你們原本就在吃著虧!”
這話一說,阮誌武默默的把手裡最小最瘦的那一條魚給退了回去。
阮綿綿到院子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大哥和二哥光著腳丫子,穿著一條大褲衩,抬了一桶水出來,把草魚放了進去,用著葫蘆瓢,衝洗著身上的泥巴。
阮綿綿看著自家二哥頭頂的那一抹綠色水草,不厚道的笑了,“二哥,你這是頭頂青青草原呀!”
阮誌文啊了一聲,不明白自家小妹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好歹不算蠢到家,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頭,還真讓他給摸出來了一根水草,關鍵是這水草綠油油的,特彆醒目。
阮誌文眯了眯眼睛,“小妹,今晚上的酸菜魚想吃嗎??”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把桶裡麵的草魚給摟了起來。
阮綿綿如實,“自然是想吃的!”說完,她攤開白嫩嫩的手心,手心裡麵放著最後一顆巧克力,她突然說道,“二哥,知道這個巧克力是哪裡來的嗎?”
阮誌文搖了搖頭。
“童童給的!”阮綿綿笑的一臉得意,“童童給的巧克力可真好吃,媽也覺得好吃,可惜呀!就是數量太少了,我們一不小心給吃沒了!”
說著,她把巧克力放在阮誌文眼前晃了一圈,白嫩的手心,裡麵放著一顆棕色的巧克力,格外的顯然,她撇了撇小嘴,故意道,“想吃嗎?”
阮誌文目不斜視,“不想!”
阮綿綿砸巴了嘴,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那可惜了,童童讓我專門給你留的呢!”
她這話一說,阮誌文摟著的魚撲騰一聲,掉到了桶裡麵,濺起老高的水花,他跟沒感受到一樣,眼睛亮晶晶的問道,“真的?”
阮綿綿嗬嗬一笑,特彆惡劣的說道,“騙你的,你也信!”
阮誌文,“……”嗬嗬,他才不會告訴小妹,他褲子兜裡麵裝了一兜的巧克力!
至於哪裡來的,用豬蹄子都能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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