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時代裡的名偵探公平!
高中生劍道比賽的現場。又一次重撞,今宮愛子仿佛在巨大力量的撞擊下,不由倒退兩步。山剛高中第二名選手立即快速搶攻,想要在今宮愛子下盤不穩的情況下,確立這局比賽的勝利。所以左腳一踏右腳一墊,不等今宮愛子緩過,已經快步執劍衝上。接著這名山剛高中的選手發現自己護盔的目鏡之中,今宮愛子突然消失。接著護盔之中傳來一股巨大的、由下往上巨力,一下打得自己進入雙眼黑暗、滿是星光的眩暈之中。
從觀眾的視角,本來大家認為是被對方的力量抗擊後退的紅袍選手。後退兩步後,竟然是呈一個一腿跪地、一腿半蹲的姿勢。然後在白袍選手緊隨攻來時,瞬間攻去。賽劍一下從下往上擊中白袍選手的護盔。
一個主裁、兩個邊裁同時吹響了哨聲。
“滴……!”
“滴……!”
“滴……!”
白袍選手站在場上晃暈了幾秒之後,身不由己地半跪到地麵之上。
主裁來到白袍選手身邊,確認了白袍選手沒有問題之後,宣布本局立花高中方的勝利。立花高中、山剛高中的輔助隊員快速跑上場,將自己方的選手攙扶回各自的休息點,進行不到3分鐘的短暫休息後,兩名選手再次回到賽場之中自己的位置。
主裁再次吹響比賽的哨聲,又一局比賽再次開始。今宮愛子瞬間衝出,劍衝對手。對方想要用劍阻擋,但仿佛是由於上次擊暈已經造成他身體的反應遲鈍。一下架空,今宮愛子再次重劍擊中對手的護盔,發出轟天的巨響。
“滴……!”
“滴……!”
“滴……!”
主裁和邊裁的哨聲再次吹響,今宮愛子緩步退回自己的位置,這時這名之前將三木有二擊得吐血的對方選手全身僵硬,一頭栽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聲音。
主裁再次來到這名選手的身側,進行檢查。不久,場外的醫生再次快速跑上場上,立花高中方立時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十五分鐘,今宮愛子就已經拿下對方這位實力不弱的選手。
現在場上的比分是22,立花高中和山剛高中各自都隻剩下一名選手。
立花高中的輔助隊員已經跑上賽場,為今宮愛子架上坐凳供其休息。解下護盔,為其飲水。一片忙碌起來。
…………………………
血圈之中,又一場戰爭剛剛結束。腹部被對手的武士劍剌穿的島津武士用力地拔出自己同時剌入對手心臟的鋒劍。劍出、血噴,對手轟然倒地,帶動那把連在島津武士腹部的武士劍切開一個更大的傷口。使得這名島津武士不由自主也同時跪倒在地。幾分鐘後,這名島津武士手扶著那把貫穿自己小腹的武士劍柄慢慢站起,一步一步走出血圈,拔也小旗。然後一步一步帶著血滴回來自己的隊伍,旗插入地麵,人威然不動。
又一名島津武士拿著一杆小旗一步一步走向那已經滿是鮮紅的血圈。旗插圈外,人入圈內。又一名挑戰武士了走出自己的位置,一步一步執劍走入血圈。
美彌子來到杜公平的身側,“這是我們家的武士,間島次兵郎。”
杜公平立即更加認真地看過去,隻見這僅僅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年青武士,有著一米八高的身高,而且強壯且健碩。
杜公平眉頭立即皺起,“你們家真的這麼需要這片土地嗎?”
美彌子微笑,“現代社會,土地已經失去了自古以來那麼重要的地位。但在傳統世界中,每個有領主都要遵守傳統的遊戲規則。就像島津家一樣不得不為自己的錯誤負責一樣,風間家也必須展示自己的站隊和實力。領主是不需要弱者的群體,如果風間家不能展示自己的忠心和實力,遲早也會像之前的島津家一樣被驅逐自己的領地,或者消失。”
美彌子,“所以成不成功,他都必須用鮮血來證實自己的價值和風間家的價值。同時也是在告訴所有風間家的人、武士,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來之不易。”
間島次兵郎走入血圈,一手劍鞘一手武士劍,直視自己麵前的島津武士,目光堅韌且冷淡。島津武士目光冰冷與其對視,微不相讓。間島次兵郎一步一步緩緩前行,身體下壓仿佛一頭已經開始狩獵的惡兒狼。島津武士也不退縮,同樣一步一步向著間島次兵郎走來,也緊繃起全身全部的肌肉。
一步一步地前行,雙方的氣勢不斷加深,仿佛兩隻不期而遇的猛虎,相互散發著自己嚇人的氣勢。兩人越走越近,相互氣機糾纏,就像一個可怕的炸彈已經點燃了引爆的引線,不知道那個瞬間,炸彈就會炸開。
嗨!
島津武士一聲大吼,右腿一抬,左腿一墊,中路直衝,仿佛一頭從水中竄出的鱷魚瞬間直撲間島次兵郎麵門。
吼!
間島次兵郎身體驟停,身體前弓,背部隆起,身體瞬間勃發出一頭猛虎怒吼。同時左臂帶著無劍劍鞘,像一把劈山大斧沿著自己身體的左眼側線撇甩出去,一下正正擊中島津武士的劍尖之上。
島津武士的劍勢劈飛,間島次兵郎的右劍已經架到自己身前的劍鞘之下,仿佛一頭隱藏在黑影中的毒蛇一同向著近在咫尺的島津武士衝去。
島津武士也不簡單,劍有勁,劍斜瞬間,改衝為架,一下將間島次兵郎的劍和劍鞘同時架住。全身勁鼓,身上一個個骨節不斷發出啪啪的聲響。一瞬間竟然將間島次兵郎的身體和攻勢全部架住。
力量相抗,兩名武士全身肌肉緊繃、骨節脆響不斷,腳下血水都震出一片片漣漪。
間島次兵郎突然變力,變抗為纏,手中劍與劍鞘夾著對方劍身一同攪動,仿佛是一團漩渦已經把對手的武器牢牢吸住。已經帶
得島津武士的身形開始不穩。
島津武士手鬆劍飛,身體趁勢急退數步,與間島次兵郎拉開安全距離,然後架出攻防一體的架勢。間島次兵郎這時想追擊,卻已經最好的時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和姿態,間島次兵郎重新架出鞘上劍下,仿佛一個十字架的攻擊架勢。
這時那把飛出血圈之外的武士劍才從空中落到地麵,在純木地麵上打響一片噪聲。
兩名武士再次恢複到交手前的對視狀態,但是一人已經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武器。
杜公平側問美彌子,“武器已經沒有,島津家不會叫停或認輸嗎?”
美彌子小聲,“不會!進入血圈,非生既死。永遠不會有兩生的情況出現,再說沒有武器的情況下的反盤,曆史上也不是少數。所以事情沒有到最後一步,誰也不知道真正的勝利者是誰。”
雖然之前的戰鬥從開始到最後一共也沒有幾秒,仿佛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結束。但是兩名武士依然像剛剛跑完一場強烈地長跑比賽似的,相互對視著喘息著濃濃的熱氣,快速、努力地恢複自己的身力。
…………………………
高中生劍道比賽的場地,立花高中與山剛高中各自最後一名選手已經站到了比賽場地中間。
一身紅袍的是今宮愛子,一名白袍的山剛高中的前田冬葉。兩名選手仿佛兩名來自古代的武將、披著全套護具,看不清麵容和相貌,靜靜地、冷漠地對視著。仿佛兩名可怕的野獸。
主裁示意,兩名選手進行賽前互禮。一紅一白兩名選手開始相互舉劍施禮。
今宮愛子聲音依然冷漠,“立花高中,今宮愛子!”
前田冬葉,“山剛高中,前田冬葉!非常榮幸能夠成為您的對手,但是最後的勝利一定會屬於我!屬於山剛高中!”
今宮愛子,“前田冬葉?”
前田冬葉,“是的。”
護盔的黑暗中,今宮愛子露出燦爛的微笑,“我記住你了。”
……
3年前的一個夜晚,一個隻有一個人的小屋,一個燃燒的火盆,今宮愛子正在不斷地一頁一頁地往裡麵投放著一張張拆散的文件。每一次的投放都是等上一頁的紙張完全燃儘後,才會進行新的投入。
一張紙張再次拿到今宮愛子自己的麵前,今宮愛子依然再努力記憶這份將要消失的文件。一個名字進入到今宮愛子的眼中。
前田冬葉。
今宮愛子頭腦中展現文件裡的內容廣田增業獨子的私生子。一個冬天裡出生的小男孩。一個從來不被自己父親和家庭認可的可憐家夥。而他的真正祖父廣田增業就是那個紅色櫻花雨組織一直以來都想要殺死的眾議院議長,一個造成自己組織很多人被抓、很多同情者和支持者被捕的直接凶手!
想到這裡,今宮愛子雙眼中充滿堅定、瘋狂、強烈的欲望自己一定可以殺死這個討厭家夥!
……
“滴……!”
主裁的吹響比賽的哨聲。手執賽劍的今宮愛子和前田冬葉相擊在一起。前田冬葉這次選擇的是如花田剛一樣的戰鬥模式。防守,完全的防守,不求一絲攻擊可能的防守。這時賽場之中,立即響起立花高中支持者們指責、嘲諷的巨大聲音。就像是曾經山剛高中支持者指責、嘲諷立花高中一樣,但是聲音更加巨大。
雖然大家都喜歡那種暢快淋漓的戰鬥比賽,但是比賽的結果更加重要。相對於比賽過程的好壞與否,山剛高中的支持者更希望自己的隊伍取得勝利。於是滿不在乎的表達開始響起,中間還夾雜著要求自己選手就這樣拖垮今宮愛子的加油和鼓勵聲。
護盔之中,所有人都無法看到黑暗中,今宮愛子臉上露出著瘋狂且快意的微笑。最後走到了最後一步,現在不管怎麼樣都已經進入到到那份3年前枯葉計劃的最後一步。那麼事情的結果一定不可改變,那麼就叫自己和這位可憐的私生子充分地表演吧!在這個滿是歡呼人群的整大表演場中。
今宮愛子同劍一起撞入前田冬葉的胸中,一個頭部上頂將前田冬葉一下頂倒在場地中央,如要不是比賽,隻需今宮愛子橫掃一劍,自己的對手就隻能平躺當場。但是這是比賽,主裁已經吹響比賽暫停地哨聲。主裁指揮著前田冬葉重新站起後,才再次開始戰鬥。這並不是屬於今宮愛子的戰場,這是一種被文明和秩序捆綁住手腳的體育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