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所以是晚上,還是感恩節的晚上。”
亨利,“非法勞工、黑心承包商,兩人驚恐地從這裡跑出去的時候,被這裡巡邏的警察給抓住了。然後就是根據他們的述說,發現了屍體。”
杜公平,“他們動沒動屍體?”
亨利,“沒有。根據他們的描述,當他們發現那可能是具屍體時,就立即轉身跑了。甚至都沒有靠近。”
杜公平和亨利交流案情的時候,丹尼爾那裡已經擺平了這裡巡警,對這邊揮了揮手,表示可以進入內圈。內圈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具屍體,仰麵背躺在地上。雙手合實,手中是一個木製的儉樸十字架,就像是小孩自己刻的那種。雙眼合閉,麵色安詳。杜公平走近了過去,認真進行觀察和搜索。
丹尼爾,“有什麼發現?”
杜公平,“屍體原來應該是跪在這裡的吧?”
丹尼爾,“感恩節聖徒的標誌性風格,跪立的屍體、祈禱的姿勢、手工製成的木頭十字架。雙手的指甲全部剪去、死因是勒死,屍體上還掛著皮帶,屍體的衣服是被整理過的,乾淨、整齊。”
看來警方對媒體依然是沒有完全說實話,按照杜公平現在看到的情況,犯罪現場能夠處理成與前幾次一模一樣,已經算是說明一定那個每年感恩節都出現的連環殺人狂所做下的案件。由於這次案件的一些細節從始到終,警方都沒有完全給媒體和公眾詳說過。比如雙手的指甲全部剪去,屍體的衣服是被整理過的,乾淨、整齊等等。
所以出現模擬者的可能不大,最大的可能性還是那個連環殺人狂自己做的案件。也就是說那個連環殺人狂,今天又犯案了。
杜公平,“每一次都是這樣?”
丹尼爾,“是的,每一次都是這樣。這裡平時不會有人過來,發現時屍體應該死了2、3天了,我們那裡正在查死者的身份信息,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監證組的人已經過來采集過,過一會兒,這具屍體
就送去法醫解剖。希望你能有不同的收獲。”
杜公平搖了搖頭。
杜公平,“應該不會比你們的收獲更大。”
看丹尼爾一副並不相信的表情,杜公平隻好接著說。
杜公平,“從屍體被拋棄這種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就說明他很喜歡她。認為那是自己的私人物品,並不希望太早被人共享。如果有可能,他還可能會在拋屍曾經回來過,靜靜地在這裡觀察她的安詳。根據這些情況進行案件側寫,凶手應該是一個20多年的年青人,自大、傲慢、自信,他希望受害者在這一過程中能夠進行反抗,但又不要傷到自己。這說明他有正式、穩定的工作,他有自己的社交圈,並不是某些宅男殺手。他對女性很冷酷、就像對待一次性用品。但殺人後又有悔過之心。所以,你看我所得到的東西,應該你們之前的研究中都已經得到相類似的結論,我並不比你們多多少。”
亨利看看丹尼爾。
亨利,“他真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案子嗎?是不是之前做過什麼功課?”
蘇珊,“這一點,我可以證明。我們要過來也是臨時決定的,根本沒有時間、沒有條件準備什麼。”
亨利,“人和人難道差距就這麼大,我開始認為自己當警察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了。”
丹尼爾,“彆瞎想!你已經是一名一級警探了,這已經說明了你的能力。你不要和那些怪物相比。”
丹尼爾安慰完亨利,轉頭看向這邊。
丹尼爾,“接下來,你們準備乾什麼?”
杜公平,“我希望研究以往的案宗,同時等待法醫和監證那邊的最新消息。”
丹尼爾,“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需要去請示一下。你們先回去?”
杜公平,“不會了,我們附近走一走。”
…………………………
杜公平、蘇珊走出大橋下方時,果然老雷根並沒有離開,他隻是站在汽車外麵等著,一見兩人出來,就走了過來。
爺爺,“有什麼收獲?”
杜公平搖了搖頭,繼續沿著大橋兩邊的荒地行走著。這是一片廢棄的工業區,到處是廢棄的廠房和一道道掛著禁止進入的鐵絲網圍牆。最近的道路,離大橋下麵,也要穿過一片雜草地、然後是才是碎石地。雜草地的地麵狀況雖然比碎石地好多了,但是雜草覆蓋之下,還是有不少碎石存在,如不小心,還是會弄傷自己的。
蘇珊,“他說,要看以前的案宗,還有等法醫和監證的消息。”
爺爺,“那我們接下來乾什麼?”
蘇珊,“他要附近走走。”
爺爺,“我知道是為什麼?”
蘇珊,“什麼嗎?”
爺爺,“確定可能的拋屍方法,比如凶手需要一輛車,例如皮卡、小麵包一類。但是這看裡的路麵,手推車估計也是無法完成屍體運輸的,那麼運屍的方法隻有一種,那就是人扛、背、抱,過去的。這樣,這個人將會非常健壯,因為拿起50公斤的物體和運送50公斤的物體是兩碼事。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是,受害人跟凶手一起過來的,所以他不需運輸工具。”
蘇珊,“爺爺你真利害!”
爺爺,“當然!我原來可是一名很利害的警察啊。”
杜公平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爺爺。
杜公平,“有刀子嗎?剪子也可以。”
爺爺,“等一下!”
爺爺很快從車裡拿出了一個30公分長的軍刀。
爺爺,“這個可以嗎?”
杜公平,“可以。”
杜公平拿著軍刀蹲在地上,開始清除一片草地上的雜草。蘇珊和爺爺並排站著。
蘇珊,“他有發現了?”
爺爺,“好像是。”
一片雜草被快被清除,是被齊根用刀割斷的,慢慢被草覆蓋的地麵露了出來。爺爺和蘇珊也跑了過來,認真觀看。
爺爺,“有什麼發現?”
蘇珊,“好像有一排小洞,像是什麼東西的痕跡。”
爺爺,“是木杖……”
爺爺晃了晃自己手中一直拿著的手杖,指了指上麵底部塑料底套。
爺爺,“而且是沒有底套的。這樣的話,說是木棍也是可以的。這說明,有人拄著木棍,背著重物,從這裡走過。”
蘇珊,“從那裡看出來他背了重物的?這裡並沒有腳印啊!”
爺爺,“腳印因為有草地,所以被草緩解了壓力,除了有一些草倒下,並沒有什麼印跡,但木棍由於受力麵小,重力壓迫下很容易壓穿草地,在地麵上留下痕跡。”
蘇珊,“這樣,我們就可以發現凶手了吧?”
杜公平,“不能,因為這根本什麼也說明不了。”
杜公平順著痕跡搜索半天,最後還是隻有搖頭回來。
蘇珊,“沒有任何發現?”
杜公平點點頭,返回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