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時代裡的名偵探公平!
紐市警局的一間辦公室中,辦公室內已經堆積滿了各種資料。杜公平正在無數的資料中,埋頭苦讀。由於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關係,很容易丹尼爾就拿到來自局長的特彆批文,杜公平被特彆授權,可以進行此案的調查。其實走的過程序就是費蘭克所說的那個客竄專家的提案。根據這份批文的說明,這就像是一次嘗試,杜公平會有償幫助紐市進行案件的偵破工作。在完成案件的偵破的同時,對今年早期曾經提出的那個為紐市警局引入專業機構和特殊專家的提議進行測試和檢驗。
這些官麵上的說法當然對杜公平都無所謂,杜公平隻是在完成一個對蘇珊的承諾。蘇珊真是一個會用人情的小女生,她把她手中的杜公平的人情真得賣出了一個天價。想到這裡,杜公平也有些無奈。
蘇珊終於見識到真的查案沒有電影、電視劇裡那麼精彩,所謂的神探更像一個苦讀讀書準備考試的倒黴孩子。整整十二個小時過去了,杜公平依然不斷地埋頭在那些重重案宗之中。除了開始的幾個小時裡,蘇珊還是有一些興奮的外,十幾個小時過去後,蘇珊隻感到深深的壓抑和枯燥。
爺爺正喝著不知道從那裡搞到的威士忌,如同在家中一樣,手執著酒杯開始迷糊起來。這時,丹尼爾正好又走進來,查看進展。
蘇珊,“你們都這樣嗎?”
丹尼爾,“什麼?”
蘇珊,“這樣無聊!枯燥嗎!”
丹尼爾,“妹子你以破案真像電影之中那麼刀光劍影,熱血異常嗎?從幾百、上千份各種調查案宗中找可能的一絲絲線索,那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上次中心花園汽車爆炸案,700份外勤傳來資料要求2個小時內全部看完,並從中找出隻有一個的正確答案!妹妹,當警察,特彆是當警探沒那麼容易,不說辛苦,還要麵對巨大的壓力和外界不信任。這就是真實的警察。”
蘇珊點點頭時,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爺爺已經張開了眼睛。
爺爺,“像這小子這麼倒晦的也不多。大多數犯罪,要不就是黑幫火拚,凶手恨不能全世界人都知道是他乾的。要不是頭腦一熱,乾下事來,跑都不會跑,很快就會被抓住。真正會計劃殺人的很少,大多數又因為經驗和計劃不足,很快就會落網。這些處理剩下的,就是難上加難,特彆是幾年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一般情況下,除非特彆的運氣,很難抓到凶手的。”
蘇珊,“那父親還說警方一定可以破案,請公眾放心。”
爺爺,“難道要說,廣大市民們,這個人我們搞不定,不過沒關係,他一年也就殺1、2人,殺完了也就沒事了。這樣不僅市長不會滿意,公眾也會引起恐慌。所以政治就是該說什麼話的時候,說什麼話。和話的正確與否、對錯與否、真假與否沒有任何關係。”
這時,杜公平已經抬起頭看向了丹尼爾。長時間的閱讀這些紐市警局多年以來認真偵察所遺留下的曆史案件偵破過程的卷宗,對杜公平幫助很多。雖然這起連環殺人事件紐市警方一直都沒有偵破,但是針對這起事件的各種調查、研究、分析、調查等其實都已經走得非常非常詳細和認真。杜公平認為他們一直沒有偵破該事件的原因,並不是他們不夠努力,而是缺少一點點運氣。
丹尼爾,“還是沒有進展?”
杜公平,“不!有一點。”
丹尼爾,“是什麼?”
辦公室中的那個巨大的、可以移動的白板被拉了過來,這個白板早已經變成了杜公平對以前案件相關信息和資料的彙總板,上麵被貼滿了一張張照片和一張張記述著關鍵信息的便貼紙。
杜公平指著上麵滿布的一張張現場照片。
杜公平,“你有什麼感覺?”
丹尼爾搖了搖頭,杜公平接著看向了爺爺老雷根。
爺爺,“你是說它們有些不對勁?”
杜公平,“非常的不對勁!有沒有這種感覺?”
爺爺,“我老了,感覺沒有你們年輕人那麼敏銳。這些照片看起來是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覺,但那裡不舒服,我現在還不清楚。”
杜公平看向丹尼爾,丹尼爾認真地上前看了看,搖了搖頭,轉頭又看向了杜公平。杜公平看向蘇珊,蘇珊連忙搖了搖手,表示自己不想看那些現場可怕的屍體照片。
杜公平,“這是一種不協調的感覺,就像飯被做成了夾生飯、畫被畫成了狗尾續貂的感覺一樣,非常的不協調。”
杜公平快速地將白板上的現場照片分成了左右兩片。
杜公平,“這樣是不是就感覺好多了?
丹尼爾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該點頭。爺爺則是一邊品著酒,一邊點頭。
杜公平,“這就對了!左邊的受害人一一被剪去手指甲、被人毆打、被人用皮帶等羞辱物品絞死,這說明凶手是一個自大、驕傲、強壯、喜歡受傷人反抗、冷血、甚至仇視女人的家夥。所有受害人都沒有被性侵,說明這人家夥,可能男性功能還有障礙。”
杜公平提向了右邊照片群。
杜公平,“這個人謹慎、仔細、乾活小心、有條理,而且還有悔恨心,處
理屍體時,都會為死者整理衣服、整理頭發、整理麵容,還將她們擺成祈禱的姿勢,可能希望她們能夠進入天堂,得到上帝的關愛。說不定,他還會為這個死者進行死前的悼詞。”
杜公平把臉正麵朝向幾人。
杜公平,“所以我認為這並不是一個人做的案,應該是兩個人,一個抓人、羞辱、折磨、殺人,一個處理屍體。就像一個人是主人,一個是仆人一樣。”
杜公平說完,靜靜地看向幾人,再不說話。
蘇珊,“這就完了?”
杜公平,“這就完了。”
蘇珊,“就靠這點猜測,我們怎麼進行抓人?”
杜公平沒有回答,隻是看向一邊的丹尼爾。
丹尼爾,“好像還有問題。”
杜公平引導著丹尼爾的思緒,“對,還有一個問題。”
丹尼爾,“如果是這樣,那麼第一個不可能一年才做一案。”
杜公平,“對,這種人沒有悔恨心,殺人反而會使他興奮、快樂,他不應該能夠控製住自己狂暴的內心,隻要殺開頭,就會不斷作案,直至毀滅。那麼會什麼能控製住自己,一年隻做一起,而且從第一次開始就手段殘暴,不是一個新手所為。”
丹尼爾,“這一定有原因!”
杜公平,“這一定有原因。”
丹尼爾,“因為感恩節?隻有感恩節他才有出來的機會,或者是回到紐市的時機。”
杜公平,“但這種情況就算是在其他地方,也不可能克製住自己的衝動。那克製住他衝動的原因是什麼?”
丹尼爾,“是職業!對,是職業!類似一種監獄的環境,使他隻能按部就班,不可能有什麼奇怪的行為與時間。”
杜公平,“那麼每年感恩節是因為……”
丹尼爾,“假日。感恩節假日,使他回到社會之中。”
杜公平,“那他犯罪的理由是什麼?每一個犯罪者都會有犯罪的理由,就算是殺人狂也一樣。”
丹尼爾,“是男性的功能障礙!這使他十分仇視女人,可以在他少年時,就被女生嘲笑過,這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杜公平,“但是也一定會有誘因。人平靜一年,也不可以一放出來就發狂的。”
爺爺突然舉手。
爺爺,“我可以加入討論嗎?”
杜公平,“當然可以。”
爺爺,“作為一個父親、一個長輩,我以前就喜歡在感恩節的假日裡給平時不在家的單身孩子安排相親。就像費蘭克,當初也是我安排的相親活動中認識的琳達。”
爺爺的話仿佛畫龍點睛一樣,一下就幫丹尼爾將所有的思緒都連成了一體。丹尼爾的眼睛開始因為興奮且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