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是的。”
蘇珊,“很麻煩吧?”
杜公平,“是的。”
……
蘇珊的消息傳遞完,杜公平也陷入一種深深地對詹姆士的擔心之中。
手機合上,杜公平看到正坐在自己身邊的馬丁正用筷子夾著一片生肉直接沾著醬料放入口中,那是一塊依然帶血的生肉,而且這也不是這種食物的正規進食方法。
看到杜公平的目光,馬丁進行解釋。
馬丁,“這家的肉和醬料都不錯,我感覺生吃的味道也很好。要不要試一試?”
杜公平搖搖頭,“我還是習慣吃熟肉。”
馬丁,“好像差不多了,我去看一看。”
杜公平坐回這個小火鍋旁原來自己的位置,馬丁卻放下手中的筷子,撫摸了一下自己舒服的肚子,將向那個正蒸著人頭的鋼鍋走去。關小蒸皿下的火焰,使蒸氣小了下來。蒸氣小了下來後,蒸皿中的人頭慢慢就可以看清它的麵貌。這個原來仿佛隻是骷髏頭的人頭,現在竟然慢慢真的豐滿了很多。馬丁隔著玻璃認真觀察。竟然真的恢複成一個比較正常些的屬於屍體的頭。
馬丁,“好像差不多了。”
杜公平,“那就趕快吃飯,吃完抓緊時間乾活。”
馬丁,“好吧。”
關閉蒸皿下的火焰,馬丁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來,重新拿起自己的筷子。這時,實驗室的門開了,一個一身警裝的年輕警員走了過來。
警員,“馬丁法醫,警督找你”。
這個一看就是那種警隊新人的年青警員十分認真且快速地傳遞自己的任務,並且立在那裡仿佛正等待著馬丁站起後,與他一起離開。然後他就看清了這裡的整個房正中那張鋼製解剖床上有一個已經沒有人頭的木乃伊屍體,解剖床旁邊有一個依然冒著熱氣的玻璃蒸皿,蒸皿中有一個仿佛正在製成某種熟食的慘白人頭。最重要的是,就在那個玻璃蒸皿的麵前,兩個人正在著著同樣不斷冒著熱氣的火鍋食物。這個年青警員甚至清楚地看到,那個形象可怕的馬丁將使用兩根小木棍將一片帶著血水的生肉放入自己黑色的口中。
年輕警員呆楞了半秒,然後立即捂著嘴轉頭奪路狂奔,瞬間消失在實驗室的門口。實驗室的門是安裝了那種自動合閉機關的門,沒有人支撐的它開始慢慢自己合上。
馬丁看向旁邊的杜公平,“他剛才說了什麼?”
杜公平,“好像是說,警督找你。”
…………………………
丹尼爾的警車中,丹尼爾正
緊張地向詹姆士進行問話。
丹尼爾,“亨利已經和那個警探談過話了。知道東洲五合會嗎?”
詹姆士,“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辦過的那個東洲五合會的案件子,他們綁架在湯的東洲非法移民,想要榨乾他們在本國親人的所有的錢。”
丹尼爾,“就是那夥人。”
詹姆士,“是的,我知道。”
丹尼爾,“但這隻是他們比較重要暴行之一。”
詹姆士,“為什麼提到這些?”
丹尼爾,“亨利已經和那個警探聊過,這個警探已經認出這個死者身上的紋身。”
詹姆士,“紋身?”
丹尼爾,“是的,五合會重要標識之一,這名警探在那名死者的手臂上看到了標識是五合會的紋身。所以,弟弟你可能看到得並不是一起簡單的街頭暴力傷害事件。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你所說的那個女受害人會消失不見。因為她害怕遭到其他五合會成員的報複。但是法院和內保部是不會管這些的,他們隻會問你為什麼在這裡?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為什麼致死人?所以,可以再詳細和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嗎?兄弟。”
詹姆士這時也真正明白自己已經陷入巨大的麻煩之中。如果他那時隻是救下那個女孩,並守著那個女孩等到警察的到來,那麼這件事情將會是完美的。但詹姆士做多了,而這個世界上有事情並不是做多就會有獎勵的,有時反而麻煩和危險。詹姆士現在就是這樣。
詹姆士,“好吧。”
丹尼爾,“你說,你看到他們持槍了”
詹姆士,“是的。”
丹尼爾,“那槍呢?”
詹姆士,“我追上他時,槍已經不見了。”
丹尼爾,“這裡是趙人街,五合會活動的地頭,槍隻要他隨手一丟,很快就會被其他拾走,根本沒有辦法找。”
詹姆士,“那怎麼辦?”
丹尼爾,“我們說一說那個女人,就是你所救的那個女孩。你記得她長什麼樣嗎?”
……
…………………………
法醫實驗室,當馬丁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杜公平完成了對這個已經基本複原的人頭的相關照相、采證工作。可以說事情到現在,杜公平與紐市警方的協議內容已經一個階段已經結束。所剩的隻是一個簡單的交接過程和幾個配合的工作。至少來說,杜公平今晚已經可以回家睡覺。
進行兩人間的交接時,杜公平對馬丁進行朋友間的問候。
杜公平,“警督找你什麼事情?”
馬丁,“沒有任何事情!”
馬丁認真想了想後,繼續說話,“我想他們主要是想整蠱一下那個剛才的實習生。”
杜公平,“隻是這些?”
馬丁,“如果不是這個,我就更想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了。”
杜公平,“你們這裡還有這樣的傳統?”
馬丁,“各個地方都有自己獨特的傳統,法醫實驗室也不例外,我想那些壞小子是看到我們點火鍋外買了,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點子。”
杜公平,“不錯的點子!相信那個小子一定會記憶深刻的。”
馬丁,“是的。你說我下次帶實習生,用這個點子如何?”
杜公平,“叫他看你在屍體旁吃火鍋?”
馬丁,“不!我會請他一起吃的。”
…………………………
離開馬丁的法醫實驗室,杜公平立即給據說正在忙碌詹姆士這次麻煩事情丹尼爾取得了聯係,因為杜公平雖然身在馬丁的法醫實驗室,依然滿心還是想著關於詹姆士的麻煩事。
杜公平拔通了丹尼爾的手機,丹尼爾很快接聽了杜公平的電話。
杜公平,“詹姆士的事情怎麼樣了?”
丹尼爾,“還是沒有能夠找到那個東方女孩。”
之前的蘇珊故事講述中,杜公平自己知道丹尼爾所說的那個東方女孩其實就是指詹姆士救下的,但是之後神秘消失的這次街頭暴力事件的受害人。詹姆士追人至死案的重要證人。有她和她的證詞,詹姆士的事就是一件正義的事情,詹姆士不會有任何麻煩。但沒有她和她的證詞,詹姆士就非常可能麵臨一項非故意造人死亡的法院控告。
所以這個女孩很重要!
杜公平,“詹姆士記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
丹尼爾,“他不記得了!隻記得偏瘦,長發披肩,對了是黑發。”
杜公平,“隻有這些?”
丹尼爾,“隻有這些。”
杜公平,“如果隻是這個些,那麼光紐大校區,這樣的女孩都不下上百名。”
丹尼爾,“是啊,很麻煩。而且內保部已經盯上了詹姆士。”
杜公平,“內保部?”
丹尼爾,“是啊!被內保部盯上的人,都會很麻煩。對了,你的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杜公平,“明後天再進行一些配合的法證解釋工作,就沒有任何事情了。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說一聲!”
丹尼爾,“暫時還不需要。本案的兩個關鍵人物另一個光頭東方男子,一個年青東方女孩。他們,我們手頭沒有任何線索,你說你能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