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空氣似乎都被冰凍住,所有的動作和聲音都靜止了。古驍最終打破了沉默,他命令侍衛退下,隻留下他和冷花柏以及紫瑩三人。他咬牙切齒地質問:“你私下為朕的女人送信給彆的男人,難道不該受罰嗎?朕隻讓你打她三十大板,已經是網開一麵了!按照律法,她早該人頭落地!”
冷花柏瞬間被震住,而紫瑩更是驚恐萬分,她緊緊地抓住冷花柏的衣角,尋求他的保護。古驍的矛頭轉向冷花柏,他憤怒地斥責:“朕告訴過你,你是朕的婕妤,不能再和藍名臣有任何來往,你不但不聽,還膽敢給他寫信,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朕?”
情信?他哪裡來的證據說這是情信?他為什麼總是喜歡給彆人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冷花柏忍不住反駁:“那不是情信!絕對不是!”他不僅要為自己辯護,還要為紫瑩洗清罪名。
“朕說是情信就是情信!”古驍堅持己見,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封可惡的信的內容。他對重要的公文和字句過目不忘,那封信的內容他自然也是記得清清楚楚,正是那些內容讓他憤怒不已,特彆是其中的某些字眼和句子。
“皇上,那真的不是情信,”紫瑩也急忙解釋,“皇上不讓婕妤見藍大人,婕妤非常擔心他的安危,才不得已寫信給他。信裡的內容都是出於友情和關心,婕妤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她雖然沒有看過信的內容,但她知道冷花柏對藍名臣並沒有超出友情的感情。於是,她給出了這樣的解釋。然而,這反而使古驍更加堅信她在狡辯。畢竟,冷花柏寫給藍名臣的信中的某些詞句讓古驍深感不滿。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目光銳利如霄,仿佛要用目光穿透紫瑩的心臟。
冷花柏毫不猶豫地站在紫瑩的前方,堅定地仰頭回望古驍。“無論信中內容如何,都與紫瑩無關。是我命令她去送信,她是被迫的。若你非要追究,那就衝著我來吧,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古驍怒氣衝衝地反駁道:“你以為我不敢嗎?你以為你身懷六甲,我就不敢動你嗎?我告訴你,隻要我想,我同樣可以毫不猶豫地結束你的生命!”他的大手瞬間扼住了冷花柏的下巴,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捏碎。
他渴望得到她的詳細解釋,渴望聽到她的求饒聲,承諾以後再也不敢了。但冷花柏從未在他麵前低過頭,這讓他的怒火更加旺盛。他的手不禁收緊,看著她的嘴巴因痛苦而張開,她的嬌顏因疼痛而抽搐,但預期中的求饒聲卻從未響起。
他的憤怒讓他想繼續用力,直至捏碎她的下巴,甚至勒斷她的脖頸。但他終究不忍心,青筋暴起的大手瞬間鬆開。他發出一聲震響全大殿的命令:“來人,將紫瑩這賤奴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隨後,他順勢摟住了冷花柏,退到了一旁。
侍衛們再次衝上前,輕而易舉地製住了紫瑩,將她從地上拉起。冷花柏焦急地吼叫著,試圖掙脫古驍的控製,甚至不惜使用武功。古驍措手不及,先是愣住,然後迅速與她展開對決,卻發現她越戰越勇,完全不顧及自己是個孕婦。
看著冷花柏如此拚命,古驍心急如焚,最後隻好趁她不注意,迅速點住了她的穴道。激烈的打鬥立刻停止,冷花柏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紫瑩被那些侍衛拉走,隨後是聲嘶力竭的呼喊聲,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之中。外麵傳來的是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那是紫瑩在痛苦地求饒,在絕望地呼喊救命,甚至在央求她的救助。這些連綿不絕的哀叫聲,像銳利的尖刀一次次刺向冷花柏的心,讓她感到的痛楚,不僅僅是因為紫瑩的遭遇,更多的是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她的淚水瞬間充滿了眼眶,沿著麵頰滾滾而下。
她轉過頭,用那雙充滿淚水、充滿憤怒的眼睛盯著古驍。她的牙齒緊咬著嘴唇,直到深深的傷口滲出血來。這一切的痛苦和憤怒,她都默默地承受著。
當紫瑩那悲慘的叫聲終於停止,她被無力地抬回殿內,冷花柏心中的痛苦才稍微減輕了一些。古驍解開了她的穴道,他的眼神冰冷而殘忍,仿佛在告訴她,“這就是你不聽話的後果。”然後,他揚長而去,隻留下那個安靜得隻剩下呼吸聲的殿堂,和她,還有趴在地上無力動彈的紫瑩。
冷花柏的腳步沉重而緩慢,儘管紫瑩就在幾丈之外,但她卻感覺走了很久很久。當她終於在紫瑩身邊蹲下,她的手指輕輕地在紫瑩的臉上滑過,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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