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天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林建國當年掌握了什麼證據,反而被自己弟弟害死了?
不對,還有另一種可能。
林婉清恨的不是父親本人,而是恨父親當年做過的某件事。
比如……參與陷害楚家。
楚嘯天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如果林建國當年參與了對楚家的誣陷,後來良心不安,想要翻案,被林國棟發現後滅口……
那林婉清現在接手楚家的案子,目的就很清楚了——替父親贖罪。
可這樣一來,她為什麼不直接拿出證據?反而要拖著時間,搞得神神秘秘?
楚嘯天揉了揉太陽穴。
線索越來越多,反而越來越亂。
林婉清上了車,駛離殯儀館。趙天龍的車遠遠跟著。
楚嘯天也發動車子,保持距離。
半小時後,林婉清的車停在一家私人會所門口。
楚嘯天皺眉。這地方他知道,南城最高端的會所,非會員不得入內。
林婉清下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會所大門。
楚嘯天給趙天龍打電話:“她進去多久了?”
“剛進去。”趙天龍壓低聲音,“楚先生,這會所我進不去,需要會員卡。”
“等著,我想辦法。”
楚嘯天翻出通訊錄,找到柳如煙的號碼。
電話響兩聲就接通了。
“楚先生?”柳如煙聲音帶著笑意,“這麼早找我,想約我吃午飯嗎?”
“柳總,南城的雲頂會所,你有會員卡嗎?”
“雲頂?”柳如煙笑聲更濃,“想去那種地方,楚先生這是開竅了?”
“彆鬨,有正事。”
“行行行。”柳如煙笑道,“我有黑卡,給你發個電子憑證。不過楚先生,你欠我一頓飯。”
“好。”
兩分鐘後,手機收到電子憑證。
楚嘯天下車,走向會所大門。門口保安看了眼手機屏幕,立刻恭敬地讓開路。
“先生裡麵請。”
會所內部裝修極儘奢華。水晶吊燈,真皮沙發,空氣裡彌漫著淡淡香薰味道。
楚嘯天掃視大廳,沒看到林婉清。
他走到吧台,衝服務員點點頭“剛才進來那位女士去哪了?”
服務員職業性地笑笑:“先生,我們不能透露客人信息。”
楚嘯天掏出兩張紅票子。
服務員眼神閃了閃,飛快收起錢:“三樓,梅蘭廳。”
楚嘯天拾級而上。
三樓走廊鋪著深紅色地毯,腳步聲被完全吸收。牆上掛著名家字畫,每幅都價值不菲。
梅蘭廳在走廊儘頭。
他放輕腳步,走到門外。
房門沒關嚴,留了條縫。
裡麵傳來說話聲。
“林律師,林總可是等你很久了。”男人聲音帶著恭敬。
“讓他多等一會兒又何妨。”林婉清語氣淡漠,“他急,我不急。”
楚嘯天心跳加速。
林總?誰?
“林律師說笑了。”男人賠笑,“還是早點談完正事,林總那邊催得緊。”
“催什麼?”林婉清冷笑,“當年他弟弟做那些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楚嘯天屏住呼吸。
弟弟?
林建國的弟弟,林國棟!
“這話可不能亂說。”男人壓低聲音,“當年的事誰說得清楚?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楚家那小子最近動作頻繁,林總怕夜長夢多。”
楚嘯天手心滲出冷汗。
他們在談自己。
“動作頻繁?”林婉清笑了,“他能查到什麼?我已經把該銷毀的證據全部銷毀了。”
楚嘯天心裡咯噔一下。
銷毀證據?
“可是......”男人猶豫,“林總說,你手上還有一份完整的賬本。”
沉默。
長達十幾秒的沉默。
“他想要?”林婉清聲音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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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要。”男人咽了口唾沫,“是必須要。那東西在你手上,林總睡不著覺。”
“睡不著?”林婉清冷笑,“當年我父親死的時候,他睡得可香了。”
楚嘯天渾身一震。
果然!
林建國的死跟林國棟有關!
“林律師......”男人語氣變得小心翼翼,“有些話不好聽,但我還是得說。你父親當年參與那件事,本來就......”
“本來就什麼?”林婉清打斷他,“本來就該死?”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男人歎氣:“林律師,何必跟錢過不去?隻要你把賬本交出來,林總保證......”
“保證什麼?”林婉清聲音帶著諷刺,“保證給我一筆封口費?還是保證讓我像我父親一樣,死得不明不白?”
楚嘯天額頭冒汗。
這對話信息量太大了。
林建國當年參與陷害楚家,後來被林國棟滅口。林婉清手上有賬本,掌握全部證據,但一直沒拿出來。
為什麼?
她到底想乾什麼?
“林律師說笑了。”男人乾笑兩聲,“林總對你一直很照顧......”
“照顧?”林婉清打斷他,“把我父親推下樓,然後給我一筆錢,這就叫照顧?”
楚嘯天心臟狂跳。
推下樓!
林建國是被推下樓摔死的!
“林律師,說話要有證據。”男人聲音沉下來,“你父親的死是意外,警方早有定論。”
“意外?”林婉清笑了,“我父親一輩子謹小慎微,怎麼可能自己摔下樓?”
“人總有失手的時候。”
“是嗎?”
又是沉默。
這次沉默更長,壓抑得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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