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陸峰不過是說出來了這兩個字。
便不再糾結於此事了。
應事情已經明了了,就是“密法域”此處特殊,不許人進出。亦或者說“密法域”此間還稍微可維持一點所謂“秩序”。“陰山”那邊,多出來一人,少了一人,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群雄並起的時候,出來一個“草寇”,並非是甚麼大事情。
那麼那“天外人”所說的從體係之外“顛覆”天意。
顛覆的亦無過於是“密法域”的天意。
陸峰便是到了如今地步,法性所化和“本尊”還是有極大的區彆。
無法做到“一如萬”,“萬如一”的程度。
但是“盤古”已經到了一個陸峰止能望其項背的程度。
它的每一個部分,都可以是完整的一個他。
便就是他這個樣子,亦是在“陰山”被“西王母”,或者說是一條“升仙體係”攔在了路上,儘管這亦有底下“持之以恒”的放逐“厲詭”之後,導致了“方隅”出現的緣故,現在又聽到了“占堆”曾經的故事,陸峰甚至還有懷疑,“方隅”脫困,或者說是化作了“厲詭”出現和“占堆”將“人皮古卷”放到了船上有關。
在“陰山”之中,應還是有其餘之“厲詭”,或者是情形存在。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陸峰的這個念頭,一半化作了狂風,另外一邊卻還是陸峰的上半身模樣,帶著“陸道人”行在了“密法域”之中,知曉自己要麵對的是“密法域”此間的問題,到底是壓力要少了一些。
“陸道人”則是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褡褳”之中,掏出來了一個小陶罐。
雙手護持“小陶罐”。
並且將其遞給了陸峰。
不過就算是他,亦是在遞給了陸峰此物的時候,小心提醒說道:“切勿弄破了此物,若是此物破了,我便拍馬就走,一刻不停。”
說罷,陸峰的念頭便是接觸了此物。
便是在這個“陶罐”之上,陸峰看到了包裹在了其上的諸多“符籙”,化作了六色。
共同捆綁住了這些“符籙”。
如蛇一般的將此物完全的困帶在了一起。
有些像是以往的“豆瓣醬壇子”。
陸峰手持著此物,上下端詳之後問道:“這是何物?有甚麼作用?”
“這是一件要緊的東西,是我從宮殿之中挖出來的大活計。
是魘術之後留下來的些許根。
後來便是在諸多奇物的滋養之下,逐漸的生根發芽。
你仔細拿好了此物,若是發用,便須得舍了你的這念頭,直接將此物須臾打開即可,不過這也是沒得法子的法子。
此物如跗骨之蛆,總是會尋找上來,便是你暫能離的開初一,亦是難以離開得十五,但是都要用了此物,就顧不得如此之多了。
此物應是分為好幾層,最外麵的一層,叫做‘妻離子散’。
外麵的一層,叫做‘子弱父疑’。
再往裡麵,就叫做‘似緩實戾’。
這裡麵自然還有其餘之魘術魔法,但是我卻並無在裡麵細看。
將此物打開之後,其中魘術便綿延不絕,鋪天蓋地,就算是菩薩,亦要難以著手幾分。
用作了阻攔旁人的後手,自然有幾分威力。”
“善。”
陸峰手持著此物,未曾再多去看,反而是將其直接吞入了“肚腹”之中。
——自然,這亦僅僅是另外一種動作罷了。便是將此物放在了自己的“念頭”深處,隨意取用。
便是在這邊還在交割的時候。
另外一旁,站在了“蓮花欽造法寺”之上的陸峰念頭,終於看到了眼前的鬥法落下來了帷幕。
“雜湖朗諾山”的“冰壁”此刻被打碎。
那“碉房”之中的大門,終究是未曾打開。
便是到了彼時,那位“無量夏喇大尊者”——也許他便是從天上聽到了經典的時候,在冰壁之上留下來了自己的模樣。
現今,這位“無量夏喇大尊者”的臉上,出現了無數的“裂紋”。
和“雜湖朗諾山”的冰壁完全一樣。
止就算是如此,鮮血滿麵,“癡人”——亦或者是化作了“無量夏喇大尊者”的“癡人”,亦是如是的平靜看著“才吉法王”。任由“毒火”吞噬了自己,“金剛杵”磨滅己身。
他徐徐的說道:“可惜,可歎,亦無過於是一個輪回罷了。
你便是磨滅了我,卻依舊是接觸不得根子。
我便如同是一棵大樹之上的枝丫,你斬斷了枝丫,卻奈何不得大樹,止是為大樹提供了諸多智慧的水,慈悲的土和法力的增長,故而無須得多少時日,你就會發現。
哎呀,如何我斬斷了枝丫,但是風一吹,雨一下,這樹枝怎生又生長了起來哩?
還越長越多?”
“才吉法王”還是未有說話的打算,止是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最後發生。
“無量夏喇大尊者”還是在說話,他說道:“你還是不曉得,我之所作所為,俱發自慈悲。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便是你修持得再如何,便如你,你可離開了此處?
你可入了你的菩薩淨土?
那些學佛的弟子,俱都困頓於這寺廟之上,便是寺廟修建的再大,又並非是佛國,沒奈何,沒奈何的——”
話語越說越多,聲音越來越小,在“才吉法王”的“毒火”之下,這“癡人”終於是化作了灰燼,從此間灑下。
“才吉法王”亦化作虹光,回到了陸峰念頭的身邊。
對著陸峰的念頭說道:“我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