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謫仙!
此刻,李清風在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忽然一動。
李清風不由得回憶起,方才用法力接觸那白胖暴發戶的時候,似乎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種讓自己厭惡的氣機。
之前李清風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隻是當做自己不喜歡這廝,才對其心中生出了一種惡感罷了。
但是此刻聽到了眾人的議論,心中的那股厭惡感,再度湧上了李清風的心頭。
這種感覺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啊,不像是我自己對他的厭惡,或者說不隻是因為我對他的厭惡那麼簡單。
“自己是不是應該去想方設法的探探他的情況?看看他到底是有什麼問題?
罷了,罷了,自己現在便是有事纏身,靈兒最近夜裡的噩夢好像越來越厲害了,哪裡跟這廝這等小人耽擱的起時間。
而且這廝身上並無其餘的不妥之處,或許這廝隻是無意中接觸過某種不乾淨的東西。但是既然其身無恙,並且那縷氣機已經淡泊到難以察覺,想必其並未曾與那那惡物有過過多的接觸,應當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惡果的。
況且從入城之時的那道神識來看,這江陵城本身的供奉便極其的不弱。即便有什麼事情,他想必也是能夠解決的。”
李清風在略一沉吟以後,還是決定對著在宴席上的眾人提醒說道
“那廝的身上似乎有一種讓我輩修行者十分厭惡的氣機,恐怕這廝近期曾經接觸過某種邪物、邪靈,或者……邪修!
你們最近最好不要與這廝過多的交流,免得遭受了池魚之殃!”
李清風的話說完以後,無論田員外還是一眾護衛豪俠,心中頓時便是一淩,紛紛點頭應是起來。
……
江陵城最大的酒樓中,在天香樓的最高處六樓,六樓景致最好的包間之中。
“仙師,這天香樓的金鱗魚,乃是我江陵城的一絕,還請多多品嘗一番。
另外,此次仙師既然難得到了我江陵城一趟,那麼這江陵城中最大的紅樓,是一定要去樂嗬樂嗬的。我今晚在那紅樓已經清場了,包括頭牌花魁之內的所有人,都是任由仙師來選擇。”
隨著這白白胖胖的呂員外話音剛剛一落下,坐在這呂員外對麵的一個三十許鷹鉤鼻、一臉陰沉之色的青年,頓時很高興的哈哈狂笑起來。
隻是即便他在笑,臉上的那種陰頡之色,也總是揮之不去。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呂員外你真是有心了,不錯、不錯,今天我們就在這紅樓中不醉不歸!”
“好好好,今天我們一定要不醉不歸!來,我們滿飲此杯。”
“來,一起滿飲此杯!”
偌大的酒席上,隻有這呂員外與這鷹鉤鼻青年,在不斷的推杯換盞,相互吹捧不斷。
“唉!”
在兩人相互之間推杯換盞、互相吹捧之時,這呂員外突然當下了酒杯,大聲的歎出了一口氣。
“嗯?呂員外何故歎息啊?
若是心中有什麼不快之事,不如跟我說一說,我張某人雖然算不得什麼修行者的無敵之輩,但小小的俗世之中我已近乎於巔峰。想要解決什麼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
聽到了這鷹鉤鼻青年的話後,之前還做出一副多愁善感姿態的呂員外頓時露出了一抹笑意。
“仙師,我方才歎息卻是並非因為有什麼困難,而是說到美人忽然想起了今日所遇見的一個絕世小美人啊!”
“絕世小美人?什麼樣絕世美人?有多美?比之你方才所說的紅樓頭牌如何?”
這呂員外的話,立刻便吸引了這鷹鉤鼻青年的全部心神,這好色之徒立刻抱著極大的興趣連聲的追問起來。
“唉!這如何能比?
那紅樓的頭牌比之那小美人,就好比泥地裡的家雀與高飛九天的鳳凰,是萬萬的比不得啊!
那小美人五官精致到好似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身子更是膚如凝脂、身如白玉,身段婀娜多姿……
雖然年紀還不算大,但身材確是該凹的凹該凸的凸,讓人看過之後心神便難以自拔!這等小美人,實數我生平僅見啊!”
“哦?不知道那小美人在何處?快快說來!”
聽到這鷹鉤鼻青年那迫不及待的話後,這呂員外那被肥肉擠壓著快看不到的小眼睛,頓時閃過了一道精光。而後其笑嗬嗬的說到
“那小美人便是在那一個姓田的老頭手中!
這廝不僅暗藏了那小美人,舍不得讓與仙師享用,而且還對我們的大計多番阻撓。
這田老頭雖然隻是一個外鄉人,卻在這江陵城憑借著資財與假仁假義的名望打通了門路,在此處無論是糧食售賣,還是水路運輸,他都強占了我極大的份額。
這次災情,若非有這廝的人在暗中阻撓,平抑糧價、壓製糧價上漲,那麼災情一定可以繼續擴大下去,到時候不僅貢獻給聖宗的貢品的數量會更多,就是給仙師的私人貢品也會更加的豐厚。
都是因為這廝的阻撓,才讓一切成空,讓我們隻是堪堪的完成聖宗的任務罷了!”
在這呂員外說完之後,那鷹鉤鼻仙師的一對陰頡的雙眼,越發的陰頡恐怖起來。
“碰!”
“這廝真是欺人太甚,小小的凡人竟然膽敢阻撓聖宗大業,竟然敢讓本尊饑渴過日!
今夜有便潛入他的府邸將那小美人奪回來,再順手將這廝的一身氣血吞噬個乾乾淨淨,讓他體會一下這噬血術的痛苦!”
“仙師英明!這廝不過區區一個普通商賈,竟然膽敢不知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