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門口有守衛,見這情形,忙持長槍上前。隻是還沒到跟前,一利箭破空而出,刺穿那婦人的大腿。
婦人慘叫一聲,重重摔到地上。
“快跑……快……”
婦人顧不得疼,推著女兒,讓她趕緊跑。而小姑娘已經嚇傻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身子戰栗著,眼淚直流。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了,陸輕染不及反應便看到那婦人中箭倒地,稍稍回神兒再望過去,見是幾個穿著鎧甲的將士追了過來。
大理寺的守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腳步頓了一頓後,正要繼續上前。那幾個將士追了上來,並喝止他們。
“彆靠近她們,她們染病了!”
京中的疫病,大家多少都聽說過的,因此一聽這話,那幾個守衛忙止住腳步,還往後退了退。
那幾個將士也不敢靠近,隻隔了十幾步將那母女倆給圍住了。
“我們沒有染病……沒有……”婦人聲嘶力竭的大喊著,抬頭四望,期冀有人能幫她們。
先時還有圍觀百姓,一聽有疫病,紛紛跑走了。
“我們沒有發燒,身上沒有紅斑,求你們看看,仔細看看,彆抓走我們!”夫人絕望的哭喊著。
而這時小姑娘終於回過神兒來,見母親身下那麼多血,終於嚎啕出聲。
“我看她們好好的,也不想染病了,你們怎麼確定?”許卿卿皺著眉問那些京郊大營的將士。
“去去,離遠一點,小心連你們一起抓起來!”領頭的將士不耐煩道。
“嘿,你們說抓人就抓人,好大的威風啊!”許卿卿雙手叉腰。
“你要阻礙我們京郊大營辦事?”
“你少給我扣帽子,我就問你們憑什麼傷人!”
那將士當下手就握住了刀柄,這時宋毓川出來了。
“你們京郊大營在我大理寺門前抓人,我們還不能問問了?”他皺著眉下了台階,走到許卿卿跟前,將她護到了身後。
許卿卿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挪開一步,繼續與那京郊大營的領頭對峙。
宋毓川斜睨了她一眼,而後歎了口氣。
“我跟他講理呢,你歎什麼氣。”
“跟當兵的講理,你有沒有腦子?”
“當兵的也得講理,你才沒有腦子!”
“許卿卿!”
“你嚷什麼,這是在外麵,要是在家裡,我早揍你了!”說著她還亮了亮自己的拳頭。
宋毓川氣的咬了咬牙,但也不能不護著許卿卿。
這二人一來一回的,那京郊大營的將士多少也看明白了一些。他先向宋毓川抱拳行了禮,而後解釋道:“他們家的一個鄰居染病了,而她家男人去過鄰居家,我們奉命將他們帶走隔離,可這母女倆卻跑了。這街上這麼多人,一旦接觸她們,必定染病啊,不得已我們才射傷她的。”
“這疫病有這麼可怕?隻要接觸就會染上?”許卿卿問。
“這不好說。”那將士道。
這麼說來,這母女倆不顧勸阻,逃走在前,將士們射傷她也是合情合法。
隻是這婦人腿傷得很重,還在汩汩往外流血,若不及時醫治,怕有性命之憂。可看這些將士,並未打算給她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