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女子,但本事比我們這些男人一點不差。”
裴九思說著衝陸輕染招招手,要她坐自己身邊。
陸輕染卻瞪了他一眼,走到白景川身邊坐下了。
“我知表哥是擔心我,但我已然已在這漩渦中了,倒也沒那麼可怕。”
說是這麼說,白景川還是瞪了裴九思一眼,。
裴九思摸摸鼻子,白景川是陸輕染的娘家人,他可不敢得罪。
宋毓川上前,主動給白景川倒酒,寒暄敘舊,待氣氛緩和了才說起李朝荀這案子。
“我是萬沒想到他竟是靳首輔的私生子。”
“難道不是一件普通的殺人案?”白景川問。
宋毓川搖頭,“很難說,如果皇上同意大理寺去首輔府搜查,或許能發現什麼線索。”
“放心,即便皇上同意,你們也查不到什麼。”裴九思這時開口道。
“你為何這般肯定?”宋毓川問。
裴九思隻是笑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端起茶壺給他們幾個倒茶。
陸輕染輕哼,“顯然他比我們知道的多。”
裴九思挑眉:“為何這般說?”
“首輔夫人與你關係好,應該告訴了你什麼。”
裴九思笑了,道:“本來還想故作神秘,調調你們的胃口的。”
宋毓川忙問:“快彆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裴九思這時端起茶杯,敬旁邊的白景川,而白景川一副莫名,但還是端起茶,喝了這一杯。
待白景川喝下這杯茶,裴九思才將一遝冊子放到桌子上。
“真相就在這兒。”
宋毓川一臉不解,隻能拿起最上麵那一遝冊子看,隻看了一眼,神色已然肅重起來。白景川見宋毓川這樣子,勾起了好奇心,也拿起一本翻看起來。
陸輕染安安靜靜的吃茶,倒是裴九思湊了過來,小聲跟她說著話。
“平京最近不太平,你要不要去莊子上小住一些時日?”
“你是說疫病?”
“嗯,形勢不大好。”
“放心,我沒事。倒是你,這時候彆亂摻和。”
“隻怕由不得我。”
“什麼意思?”
陸輕染問完這話,裴九思還不及回答,宋毓川這時將一本賬冊拍在了桌子上。
“薑雲月這是瘋了麼,竟然敢吃空餉!”
白景川放下手中的冊子,冷哼一聲,“不但吃空餉,還貪吞犧牲將士的撫恤金,數額之巨大,讓人瞠目。”
陸輕染掃了一眼桌上的賬冊,轉頭問裴九思,“我師娘給你的?”
“嗯。”
“那靳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