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朝荀急忙點頭。
“隻要能救她,做任何事我都願意,立即拿走我的命也行。”
“我不要你的命,我隻要你說出真相。”陸輕染道。
“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可他們就是不相信我!”李朝荀皺緊眉頭道。
“那你告訴本官,事發當晚你到底去哪兒了?”宋毓川沉著臉問。
“我說過我去街上散心,一個人去的,雖然沒有人能為我作證,但這就是事實。”李朝荀頗有些無奈道。
“你說你想救許卿卿?”
“我當然想救她。”
“那你為何還撒謊!”宋毓川低喝一聲。
李朝荀眼眸閃了一閃,略略彆過頭,“我沒有殺人,可官府已經給我定罪了,我一個平頭百姓抗爭不過,隻能認命。卿卿太糊塗了,可她到底是宋寺卿您的夫人,您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對吧?”
“我們已經和離了,你明明知道!不然,你和她怎麼會定親!”宋毓川咬牙道。
“我和她之間是親人,可相互扶持,一起生活,但我們不是愛人。”李朝荀歎氣道。
“你還是不是男人,竟能說出這種話!你可知她為了救你,委屈自己來我府上,千方百計的想通過我為你洗脫罪名!”
“如果沒有出這事,如果我高中,我會娶她!”
兩個男人都紅了眼,他們都是為許卿卿,可又注定是站在對立麵。
陸輕染垂眸思量半晌,再抬頭看向那書生,“你又在撒謊。”
李朝荀一愣,“你,你什麼意思?”
“你不會娶許姐姐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你在事發當晚與彆的女子幽會,而後為維護她的名聲,寧願被判死刑也未將她供出來。這份真心,這份愛護,著實讓人感動呢。”
“你!”書生瞪大眼睛,吃驚的同時又有些害怕,“你彆亂說,我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女子。”
宋毓川也有些吃驚,但見書生這反應,顯然已經印證陸輕染的話了。
“你既已對彆的女子用情,為何不跟許卿卿說清楚,是不是怕跟她說清楚了,她就不會想辦法救你了,你這人真卑鄙!”宋毓川氣憤道。
“我對孔姑娘發乎情止乎禮,從未有逾越。當晚我之所以應約便是要跟她說清楚的,我跟卿卿既已有婚約,便不會辜負她!”李朝荀紅著臉道。
“孔姑娘?”陸輕染忙抓住了關鍵點。
李朝荀害怕連累對方,忙矢口否認,“你剛才聽錯了,我沒說什麼孔姑娘。”
陸輕染垂眸想了半晌,而後抬頭看向書生,試探性的說道:“工部尚書府的孔三姑娘?”
李朝荀眼睛猛地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陸輕染。
她能猜到他當晚是和一名女子在一起,還能通過一個姓氏猜到那姑娘是何人?這,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明明姓孔的人家那麼多……
陸輕染轉頭看向宋毓川,“當晚和他在一起的人應該就是工部尚書府的孔三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