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辰的傷雖重,但好在沒有傷及要害。陸輕染出來向皇上皇後稟明,皇後仍舊痛哭不止。
“行了,朕自會派人徹查此事,給你和辰兒一個交代。”
“這不擺明了就是太子……”
“皇後!”
皇後騰地一下起身,“皇上若要包庇他,便請您將我這個皇後廢了吧,總歸我和辰兒早晚死在他們手裡!”
皇上和皇後爭吵,未免被殃及,陸輕染識趣的退了出來。
這把火雖然是她燒起來的,但皇後顯然想借此事將六殿下推出來,形成與太子分庭抗爭之勢。
回到宣陽侯府,陸輕染想了一想,仍往謝緒書房去了。剛到院門口,就見謝緒一腳將跪在他麵前的侍衛踢翻在地。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不經過我同意就參與刺殺!”
謝緒氣壞了,臉色鐵青。
那侍衛趕忙起身,頭低低紮著,“是,是將軍讓我們配合太子……”
“所以你們隻聽將軍的話,不聽本侯的?”
“奴才不敢!”
“滾!”
那侍衛仍跪著不動,瑟縮片刻,小聲道:“侯爺,咱們的人被抓了活口。”
謝緒捂住額頭,“你不是聽將軍的話,那就去問她怎麼收場吧。”
侍衛不敢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陸輕染見謝緒背對著院門,怒火難消之下用力踢了旁邊的石榴樹一腳。她嘴角扯了扯,沒有進去,轉身回了西院。
既然要刺殺,必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能行動,想來謝緒力勸太子彆衝動,可惜這蠢貨沒有聽。
翌日,快到傍晚的時候,青竹拿來一封信給她。
“有人送到門房那兒的。”
陸輕染接過來,見信封上一個字沒有,打開信封,拿出裡麵的信紙,上麵隻有寥寥幾個字:今晚久安堂見。
看到這幾個字,陸輕染又驚又喜,“師父來京了!”
一入夜,陸輕染就帶著青竹自侯府後門出去了。來到久安堂外,門卻依然鎖著,裡麵也是黑漆漆的,根本不像有人的樣子。
陸輕染拿出鑰匙給青竹,青竹上前開鎖。
這時有腳步聲來,陸輕染轉頭見是許卿卿。她是跑過來的,滿臉焦急之色。
“許姐姐。”陸輕染喚了一聲。
許卿卿見到她,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陸妹妹,見到你太好了,我家小魚兒生病了,求妹妹幫忙給看看。”
“好,沒問題。”
陸輕染讓青竹先進去,她隨著許卿卿往隔壁走。
原來小魚兒這兩日一直反複發燒,請了大夫來看,說隻是傷寒。今日許卿卿隨宋家老夫人去城外燒香,小魚兒又開始發燒了,吃過藥也不退燒,照顧他的大嬸急了,去宋府找她,卻沒找到人。等她回府才知道這事,於是急忙趕了過來。
“宋大人知道這個孩子?”陸輕染問。
“我跟他說是同鄉的孩子。”許卿卿道。
“宋大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