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妙音梵絲草神王也消失了,它很不願意與張楚呆在一起,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它也帶走了化作蚌殼的曇心,有些事情,它要叮囑曇心一些事情。
妙音梵絲草神王一消失,幾個妖尊勃然大怒:
“怎麼就跑了?”
“事情還沒談完呢,這神王家裡是有什麼急事嗎?”
“好好好,去淨海道場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玉貝族,究竟在搗什麼鬼。”
在幾個玉貝族少女的帶領下,張楚駕馭金車,踏金光路,片刻便抵達了一處奇異的海洋。
這處大海的表麵十分平整,如巨大的金屬板,表麵散發著銀色的金屬光澤。
遠處的道場上,數百妖尊或趴或臥,渾身被朦朧的聖潔光輝籠罩,似陷入了修煉。
半空中,玉貝族的族長,淨梵菩薩正在講經。
淨梵菩薩與其他的玉貝族不太一樣,她雖然同樣是背著巨大的蚌殼,但蚌殼卻漆黑無比,宛如黑珍珠。
當然,她的人形肉身,同樣白皙水嫩,麵孔同樣是國色天香,但多了一份莊重與肅穆,看起來宛如一位高高在上,權勢滔天的女王。
淨梵菩薩顯然早就知道了張楚要來,正在講經的她隨手一指,在道場畫了一個圈,示意張楚過去。
她的臉上帶著慈悲的笑,對張楚半點敵意都沒有。
張楚便驅使金車,來到了近前。
淨梵菩薩並沒有刻意對張楚說什麼,她繼續講經,一顆顆奇異的符文,從她的嘴裡不斷脫出。
張楚看到,她說出的那些符文,化作了朦朧玉光,不斷注入周圍這些尊者的識海之中。
所有趴在地上的妖尊們,臉上都浮現出陶醉與沉迷之色。
不過,她口中說出的符文,卻無法進入金車。
每當一些符文想要融入進來,金車便輕輕一顫,將那些符文給震碎了。
金車內,各大妖尊看到這一幕,頓時都凝重無比。
獒飛低聲道:“這哪裡是講經,這分明是神魂秘法,這是在掌控所有的妖尊!”
冥火鴉女尊則小心的探出神識,許久,她才語氣凝重:“這種秘法很強,剛剛我的神識稍稍接觸那種符文,差點被影響。”
蝕骨蛛則不斷掃視窗外,說道:
“都是一些地位極高的妖尊,那通幽蟒,是它們族中的四大長老之一,位高權重,那四角五尾猙,是它們族中的大祭司……”
“怎麼此刻,都趴在這裡,被影響了嗎?”
張楚問周圍幾位妖尊:“你們要出去嗎?”
蝕骨蛛搖頭:“不出去,這個淨梵菩薩,有邪性。”
獒飛也說道:“我感覺,外麵這些妖尊,已經魔怔了,都已經拜倒在了那淨梵菩薩的石榴裙下。”
裂山犀妖尊立刻說道:“鬼的石榴裙,你再仔細看看,那淨梵菩薩身上,有穿任何東西嗎?”
冥火鴉女尊則沉聲道:“按理說,修為到了尊者這一步,並不是那麼容易被影響神魂。”
“我感覺,淨梵菩薩,不像是全麵控製它們,更像是在神魂的某一個層麵,影響它們的認知。”
張楚想知道淨梵菩薩究竟在做什麼,於是他稍稍與金車溝通,讓金車在震散那些符文的同時,獲取符文內的信息。
很快,當淨梵菩薩口中的符文再次進入金車之後,那影響神魂的力量,被震散了。
但是,符文之中蘊藏的信息,卻不斷的傳入了張楚的識海之中:
“這世間一切,都是虛妄,唯有真佛,才是永恒,生命想要得到永恒,必須信仰真佛。”
“你們來羅刹海,表麵看到的原因,是神橋腐土,實則是你們與真佛有緣,是真佛召喚你們來到了羅刹海。”
“神橋腐土並沒有被真佛拿到,真正騙取你們神橋腐土的,是中州人族張楚。”
“你們應該將真相傳播出去,阻止各族大妖在羅刹海鬨事,去尋找張楚。”
張楚聽到這些,頓時明白了玉貝族是想乾什麼。
這是要在前來討債的妖尊之中,安插一些“工賊”進去,讓它們分裂討債的妖尊力量。
隻是,玉貝族的生靈,做夢都想不到,金車的主人,就是張楚。
淨梵菩薩又講了一會兒,淨海道場上,所有趴著的妖尊,都完全陷入了神魂共鳴,她這才緩緩轉頭,看向了張楚的金車。
此時淨梵菩薩淡淡開口:“阿彌陀佛,遠來是客,諸位何不出來一見?”
金車內,所有妖尊一陣麵麵相覷。
出去?出去之後,被你按著頭講經,誰能扛得住?
這位玉貝族的族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倒是張楚心念一動,車門開啟,直接走了出去,他有道心通明,不懼這種影響神魂的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