繇蚺帶著天鈞無相宗所有的弟子,全部朝著張楚跪了下來,拜見老祖。
鹿呦鳴臉色糾結,她能否認麼?
此刻,鹿呦鳴的腦海中,各種念頭瘋狂湧來。
張楚身邊,可是有戰車十方滅,那是天鈞無相宗最有標誌性的東西。
如果她否認了,並且指出張楚就是滅了天鈞無相宗有生力量的人,那天鈞無相宗就成大笑話了。
還有,繇蚺真的傻麼?
它當場認張楚為老祖,難道真的就因為它沒腦子?
就算繇蚺真的傻,天鈞無相宗的四大部首是傻的麼?
尊者的金車,是無法被搶奪的,一旦尊者戰死,金車必會炸碎殉主,所以從一開始,金車的主人,就是張楚。
既然天鈞無相宗的老祖們都認了張楚是老祖,那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想到這裡,鹿呦鳴立刻也跟著跪了下來:“參見老祖,鹿呦鳴一時眼拙,沒認出老祖,請老祖不要見怪。”
張楚一笑,同樣說道:“好好好,怪重孫女,來,我也送你一片葉子,隻要是在羅刹海使用,必能召喚一個大姐姐,幫你打架。”
一片紅楓葉,同樣送給了鹿呦鳴。
鹿呦鳴心中鄙視,果然是張楚那個王八蛋,送禮都不送點實際的,就拿一片葉子打發我。
當然,她表麵上還是喊道:“多謝老祖。”
但圍觀的妖群中,一背著龜殼的駝背老翁,眼睛陡然一縮,心驚肉跳:“我的天,這個王八蛋,怎麼能將這種級彆的葉子,隨手打賞出去?”
“這……這天鈞無相宗,還有誰能敵?”
嗯,駝背老翁,正是牛犇犇的麾下高手,六足龜。
繇蚺和鹿呦鳴不知道這紅楓葉的厲害,但六足龜卻太清楚了,一旦將那位神王召喚出來,那樂子就大了。
“不行,要告訴我大哥,天鈞無相宗的這些人,最好不要再招惹了,太嚇人了。”
而此刻,已經對鹿呦鳴發起挑戰的黑鷲禪師不耐煩了,他哼道:“就算來了個老祖又如何?鹿呦鳴,可敢接我的挑戰?”
鹿呦鳴心中一動,既然讓我認了你做老祖,那這事兒,我就不管了。
於是她灑然一笑,對黑鷲禪師說道:“既然你想挑戰我,那自然可以。”
“不過,如今我天鈞無相宗老祖到來,我已經無權代表整個天鈞無相宗。”
“我輸了,我也無權代表天鈞無相宗答應你做什麼。”
黑鷲尊者一聽,立刻譏諷道:“鹿呦鳴,你這是怕了?”
鹿呦鳴攤攤手:“怕也好,不怕也好,反正現在我說了不算,我們老祖說了算。”
黑鷲尊者立刻扭頭看向了張楚,同樣是咄咄逼人:“天鈞無相宗的老祖?我要與你們一戰,誰輸了,誰帶著門人去西淨宮居住,你可敢同意挑戰?”
張楚眼皮一挑,不屑道:“挑戰?我看你是想趁著本老祖不在,欺負我天鈞無相宗的晚輩。”
黑鷲尊者則冷笑道:“欺負晚輩?嗬嗬,我還就告訴你了,我不止要欺負你們天鈞無相宗的晚輩,我還要欺負你們整個天鈞無相宗!”
“弱者,就去守茅廁!”
然後,黑鷲尊者抬起手,鷹爪般的手指直響張楚:“現在,貧僧黑鷲,挑戰天鈞無相宗老祖,你可敢與我一戰,敗者,去守茅廁!”
翼火蛇的身子輕輕一動,擋在了張楚的麵前,它淡淡的說道:“想挑戰我爺爺?你不配!”
“來,我與你一戰,我代表天鈞無相宗!”翼火蛇異常的自信。
張楚點頭:“好,你來滅它的威風,讓它知道,我天鈞無相宗的實力。”
但黑鷲尊者卻不滿意了,它怒道:“豈有此理,你口口聲聲喊他爺爺,分明是奴才一樣的東西,憑什麼資格替他出戰?”
“貧僧黑鷲,可是獸鳴窟的首席大長老,你算什麼?”
張楚神色古怪,它來找事,它還不樂意了。
但翼火蛇卻冷聲道:“黑鷲,小燃燈寺早有規矩,你的挑戰賭注,若是以宗門為名義,那麼我方派誰出戰都可以,輪不到你挑三揀四。”
因為有些宗門的首領,本來就不善禪機。
你想代表宗門挑戰對手,你總不能直接從對手的宗門裡,選個最弱的挑戰吧?那就亂套了。
黑鷲自然也知道規則,隻是之前天鈞無相宗隻有一個鹿呦鳴是絕對首領,他可以如此逼迫鹿呦鳴。
但現在,張楚一來,他就被動了。
於是,黑鷲怒道:“那我就不以宗門為名義挑戰,我單獨挑戰天鈞無相宗的老祖,誰如果敗了,誰就去守西淨宮,並且在所有人麵前,吃三碗屎!”
張楚微微一笑:“在我這裡騙吃騙喝麼?好啊,我滿足你。”
說罷,張楚往前一步:“我接受你的挑戰。”
頃刻間,小燃燈寺的天地法則發揮作用,張楚和黑鷲尊者處在了一片奇異的佛光蝸牛空間之內。
現在,張楚和黑鷲不能再聽到外界的聲音,但外界,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對話。
黑鷲尊者開口道:“楚狂人,既然是貧僧挑戰,那你就出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