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禪機辯,忽然就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結束了。
不止是張楚覺得莫名其妙,小梧桐,小黑熊範小小等人,也都是一臉的懵逼。
像鹿呦鳴,繇冉,以及比它們修為低的大多佛門生靈,同樣是目瞪口呆,沒看懂什麼個情況。
許多圍觀者一頭的問號,紛紛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
“黑鷲禪師怎麼突然吐血了?”
“那天均無相宗的楚狂人,還什麼都沒乾吧?為什麼它忽然就吐血了?”
但翼火蛇卻翅膀顫動,興奮無比:“妙,妙,妙啊!”
那六足龜化作的駝背老者也驚歎道:“楚狂人的佛法造詣之精深,遠在我等之上啊。”
當然,也有一些生靈,跟張楚的想法一樣,大喊道:“什麼佛法精深?不就是莫名其妙打了三個哈欠,你們都傻了吧!”
不過,立刻有生靈站出來罵道:“狗屁不懂的東西,滾遠點,彆說你是我佛門弟子!”
“不懂就彆大放厥詞,這叫機鋒,機鋒!明白嗎?”
“不學無術之輩,我等羞與你為伍!”
而此刻,那佛光蝸牛殼還沒散去,黑鷲禪師吐了三口血之後,臉色慘白,它看向張楚,說道:
“貧僧願賭服輸,但想請教,最後一個哈欠,究竟是何意?”
張楚懶得理它,既然小燃燈寺的規則已經判定自己贏了,就沒必要與它廢話了。
於是張楚說道:“你不配知道。”
說罷,張楚手一揮,那佛光蝸牛殼散去。
而黑鷲禪師則是腦子中轟然炸開,張楚那一句“你不配知道”,竟然也仿佛蘊含了莫大的佛理,讓黑鷲禪師仿佛再次觸及到了什麼。
然而,就在它心緒繁亂,將要抓住那一縷禪機的時候,一切卻如夢幻泡影,刹那間散開。
黑鷲禪師忽然感覺空落落,仿佛道心破碎,一身修為竟然在快速下跌。
翼火蛇見狀,立刻搖搖頭,感慨道:“這個白癡,我爺爺說,它不配知道,就是在提醒它,它的道行不夠。”
“強行捕捉那一縷禪機,必如在根基不穩的泥沼之上,強行築高台。”
“可它不聽,反倒是強行抓取,可悲可悲……”
那駝背老者也感慨道:“這黑鷲,對佛法的領悟,距離楚狂人太遙遠了,妄圖通過禪機之辯,強行突破自己,隻能是道心崩碎,墮入深淵。”
許多圍觀者紛紛神色駭然,它們都沒想到,辯經竟然還有這種危險。
鹿呦鳴更是表情呆滯,心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他境界隻有尊者四,也從來沒修煉過佛法,他怎麼可能如此擅長禪機之辯?”
“不對,肯定不對,那張楚,怎麼可能懂佛法!”
繇冉則是把兩個小手手放在嘴裡,看張楚的表情中充滿了崇拜:“好厲害,哇……老祖好厲害!”
翼火蛇朝著黑鷲禪師說道:“願賭服輸,你去西淨宮用餐吧,我們就不奉陪了。”
黑鷲禪師跌跌撞撞的離去,它必須去吃三斤屎,否則,這小燃燈寺的大道法則不會放過他。
張楚則掃視周圍,開口道:“還有誰來挑戰嗎?沒有的話,都散了吧。”
其實,這邊的圍觀者並不多,大家跟天均無相宗也大多沒啥不可調和的矛盾,許多生靈紛紛散去。
張楚則是看向了鹿呦鳴,繇冉,以及童虎。
他說道:“好了,乖重孫,都跟我去吧。”
“咱們天均無相宗,絕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有我在,咱天均無相宗,依舊是西漠小眾佛門前十。”
鹿呦鳴本來心裡還有些不舒服,不服氣,但這一刻,她又覺得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之前,她帶著大家被驅趕來驅趕去,她恨的牙根癢癢,隻能發誓,等小燃燈寺的佛法盛典結束,一一去找他們算賬。
可現在,張楚竟然直接把黑鷲尊者擊敗,讓它去西淨宮吃屎去了,這讓鹿呦鳴心中大為暢快,她心中對張楚接受了幾分。
當然,她依舊對張楚有戒備。
你分明不是我天均無相宗的人,冒充我天均無相宗的老祖,究竟想乾什麼?
大街上,人群散去。
張楚帶著眾人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一時間,這個宮殿內熱鬨了起來,翼火蛇和它那七個兄弟再次見麵,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
童虎帶著五百妖王,終於有了不錯的落腳點,也是鬨哄哄。
繇冉,鹿呦鳴則是與天均無相宗本來的弟子們聚在一起,除了鹿呦鳴,所有人都十分開心。
張楚看到這麼多生靈聚在自己身邊,也很高興,主動跑過去,找鹿呦鳴和繇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