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與時來新有關係是南昊各方的共識,加上昆北方麵經略南昊也需要陳家,因此沒有人願意出頭遏製。
範世冠硬著頭皮來也是迫不得已,心裡其實非常緊張。
時來新這個態度不光拉了寇家一把,還等於給範世冠和部分的勢力鬆了綁,麵對步步進逼的陳家敢於頂住。
範世冠如蒙大赦,緊繃的神經鬆下來,不住點頭。
“蒙大人的恩典,寇家父子一定老實在聯軍效力,絕不敢有其它心思,不然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們。”
看著時來新的身影消失在彆墅中,範世冠放下敬禮的手,才感覺到渾身都是冷汗。
時來新給人的壓力太大了,在他麵前像是麵臨一座雄偉的高山。
以前當真是找死,居然敢跟這樣的人作對,範世冠看看那隻斷手,得這個教訓其實是一種幸運,其他跟時來新為敵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如果哪天要寫一部關於時來新的偉人傳,範世冠絕對是最有資格執筆的人,他了解時來新從一個飽受迫害的普通人,到站上人類巔峰的大部分過程。
時來新的全球聲望實際上要比在昆昊更尊隆,因為昆昊人太幸運,沒有直接受到怪物潮的荼毒,缺少被時來新挽救於水火之中的經曆。
這種幸運也是由於大家都在時來新的庇護下,生活在平靜幸福中而不自知。
對於國外許多民眾而言,時來新就是行走在人間的神,並且已經興起了幾個以他為信仰的神教。
想到這裡,範世冠竟然生出提筆的衝動,有個名字掠過他腦際,《大地之神記》。
時來新走進彆墅,見到女兒正在吃酒釀元宵和瑞芬笑聊著。
“接下來怎麼安排,回昆北還是在這裡多玩兩天?”時來新隨口問道。
“回泰南山吧,我想修煉了。”靜雪迷上了修煉的感覺,那確實不是世俗享受可比。
“那好,我們明天就走……”
馮鳴這時候走過來:“大人,南昊現任領導人冼雄想跟您見一麵。”
時來新不想過多插手世俗事務,擺擺手:“算了吧,以後有再說。”
“陳家來人了,說是您的故人,就在外麵。”說話時馮鳴很隱蔽地看了瑞芬一眼。
時來新當然知道是誰來了,隻要他願意,周圍萬米連一隻蚊子都逃不過他的感知,這也是高階修士的煩惱之一。
試想一下,一位高階修士生活在密集的多層公寓樓中會是何種情形,周圍沒有人能在他麵前維持住體麵,非常尷尬。
因此大能之士隻適合生活在山高水遠之地離群獨居。
“到書房去吧。”時來新站起來走下樓去。
時來新剛才給範世冠的態度,有平衡南昊局麵的想法。冼雄本身就跟陳家關係密切,加上陳家與昆北的百年秘密合作,現在合並在即,陳家算是權傾朝野了。
因此時來新覺察到南昊的失衡狀態,南昊是一個複雜的整體,一家獨大不是好現象,很多勢力隻是暫時噤聲而已,在背後製造不穩反而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