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唳九界,小王爺好多大舅哥!
到了晚上餘苗送走了花鏡和淨月之後,便靜靜的等著人把他的父母給帶過來。
看到他那還穿著粗布衣衫的父母魚苗心中有些觸動,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隻是怯懦的叫了一聲父親母親。
他那潑婦似的母親好似是被什麼嚇住了,一點也沒有驕縱跋扈的感覺,反而是顯得端莊了不少,笑眯眯的親昵地喊著她女兒。
而她那本來就憨厚老實的父親,也並沒有什麼彆樣的情緒,也是同樣的笑眯眯的看著他,隻是眼神中露出來的驚懼,不似作假。
餘苗心裡有些疑惑,但是他也不好細問,隻是因為二哥嚇得他嚇得狠了,導致現在這兩位還沒有緩過來呢。但是卻不知道,其實他的父母早就被花鏡派人敲打過了。
“父親,母親,如今女兒成了這裡的少女,身份與以往不同,所以想要問你們一句,你們是還想在村裡待著,還是同我一起在這島上不問世事。”餘苗在這水天一色上算是離自己的父母最近的了,他知道大哥過了今日之後便會和公子到彆的地方,二哥也會和鳳家的那兩位哥哥去到內陸,隻有他留在這邊離父母最近。
雖然他這對父母並不是什麼合格的父母,但是他做子女的自然也是要對這個父母儘到兒女的責任。
餘家夫婦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女兒竟然還有這個心思,但是想到花鏡等人的告誡之後便沒了這個心思了,他們還想要在自己的地界多活兩天,並不想要在這裡蹉跎,人生還要受人威脅。
“乖女兒,我們並沒有這個想法,覺得呀,還是在村裡比較好,至少村裡的三姑六婆的我們都認識,在這兒我們一個也不認識啊,而且父親知道他們都見不上咱們家的出身,你這個聖女當的也不容易,我和你母親我們兩個也就不在這給你現眼了。”餘向隻是怕老婆,其實在這些個事情上他是能看明白的。
今日這個典禮倒讓他們明白了什麼叫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那些個穿金戴銀的,從來都沒有把他們夫婦放在眼裡過,當然對於餘苗這個聖女他們也是沒有放在眼裡的,如果不是花鏡族長執意相邀,他們怕是連這個麵子都不會給他們一家。
他知道他的身份低,夠不上這些個有錢人也不想著和他們夠隻覺得自己的女兒當了這聖女了,他這個當父親的應該過來看一看。他有苦衷,但是誰又能聽出來他的苦衷呢?連他那個二兒子都拿刀逼著他了,他又能說什麼,這些年給他們兄妹的關注確實是太少了,以至於那好好的一家人都成了仇人。
隻是紅了眼眶,想要像在家時候似的,揉一揉女兒的小腦袋,和他親近一番,卻被一隻金釵擋住了手。入手都是金屬的冰涼堅硬,絲毫沒有他女兒的溫暖溫柔。
終歸是不同了,當了是聖女之後,想必自己的兒女們都不會在自己身邊了吧。生死一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們了。
“死老頭子,你說什麼喪氣話呢?他再怎麼著身份高貴不都是咱們的女兒嗎?我告訴你小蹄子,不要以為你當了聖女,你就可以不認我這個娘。”餘向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媳婦兒如此的蠻不講理,在這水天一色之上,哪裡又是他們家中都以他馬首為瞻,而且又怎麼能夠也這麼粗鄙不堪的語言來罵自己這個如珠似寶的女兒,他平時裡不是不知道,隻是在他麵前他的夫人總是對他有些遮遮掩掩的,他並不知道女兒平時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其實昨日他回到家中之後,得知小女兒被小兒子帶走了,他還有著一絲覺的兒子無理取鬨,現在看來帶走不好,要是在家裡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還要承擔著什麼樣的風險,遭受著怎樣的辱罵,他也是納了悶兒了,他明明是這幾個孩子的生身母親。怎麼性格變成了如此對著親生兒女動輒打罵?他還是自己當時娶的那位夫人嗎?
“小妹從來都沒有說過不認您,您是我們的母親,怎麼著都不會變,我也不會對母親痛下殺手,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在這裡就要守水天一色的規矩,首先一條便是要對聖女尊敬,你雖然是我的母親,但如果想要在這裡生存的話,那麼也要對小妹尊敬有加,而不是像在家中似的不順心了便拿我們兄妹出來打罵一通解氣。”餘牙和餘肖。從外麵走進來,本來想著和自己的父母好好談談,但是沒想到一進屋便聽到了母親對妹妹大聲嗬斥,甚至還言語間帶著侮辱。
餘肖沒有多做言語,因為他在顧塵行身邊久了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但是餘牙又哪裡是個能忍得住的人,就憑他今日在那邊敢拿刀子威脅著他們的父母一樣,他從來都是不守規矩的,因此他一進門便對著自己的母親冷嘲熱諷,其實他想說的是,既然想在這水天一色上生活下去,那麼先給聖女磕兩個頭再說吧。
一聽到餘牙說話,他母親明顯瑟縮了一下,躲到了餘向的後麵“我,我,我是你母親,這是你父親,那是你妹妹和你大哥你敢在他們麵前在威脅我嗎?”
言語間不住的顫音明顯是被今日上午的二兒子嚇住了,他生怕自己這個瘋批的二兒子從哪裡再抽出一個小刀來嚇唬他,但是轉念一想,他這現在都是他的家人,就算是他想要威脅自己的話,也得是有這個機會呀。
怎麼說到旁邊都是自己的兒子,女兒丈夫也會護著自己的吧。
但是他顯然沒有想到以他平日裡對他們兄妹的尿性,他們兄妹又怎麼會攔著他,而他的丈夫從來都是個軟弱的性子,又怎麼能攔得住自己的瘋批的二兒子呢?
“喲,母親您這是得了病嗎?我聽師兄說過有一種病啊叫做被害妄想,你瞅瞅兒子這手無寸鐵的,又哪裡能威脅您呢?況且您看看您的旁邊都是你的人,兒子我又怎麼會以卵擊石。”餘牙有些輕視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卻就是個窩裡橫的主,被自己一嚇便找不著北了,甚至還能把這份害怕延續這麼長時間,言語間也不再客氣,滿是冷嘲熱諷他的這個諷刺,甚至連他大哥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老二說什麼呢?這畢竟是我們的母親。”餘肖沒想到自己的弟弟現在竟然這麼瘋批,本來他以為弟弟在他麵前一直都是比較需要保護的角色,現在看來到底是誰保護誰呀?
餘牙看著有些變了臉色的餘肖,不情不願的退到了他的身後,然後小聲嘟囔著“我隻是嚇嚇他了,誰知道他的膽子這麼小我現在還害怕了,這可不是昨天拿著菜刀追我們的時候了。”
餘肖歎了一口氣,他的家庭如果是那麼溫暖和諧的話,他也不至於背井離鄉,也不至於和弟妹分散,隻是這個人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母親,不管他對自己什麼樣,自己都要尊敬他一些,至少不能讓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