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唳九界,小王爺好多大舅哥!
看著追出去的大哥,餘牙有了一陣的恍惚。是不是自己對父親母親的成見太深了,以至於竟然絲毫沒有個做兒子的樣子。
“苗苗,你說二哥是不是真的錯了?或許我們的父母隻是表達的愛的方式有所不同?”餘牙。看著在旁邊站著的妹妹,有些不確定的詢問著,他不想說自己錯了,但是如果妹妹說他錯了,或許那就是錯了吧。
“二哥我覺得你沒有錯,父親和母親也沒有錯,就算是他們表達愛的方式有所不同的話,但是給我們造成的傷害並沒有改變呀,二哥不要糾結這些了,日子都在變好,不是嗎。”餘苗也不知道什麼對與對,錯與錯,她隻是一個小姑娘,他也隻想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考慮事情,以童真的眼睛去看待這個世界。
聽著妹妹的回答,餘牙笑了,笑得那麼真那麼溫暖。那麼真切他現在明白了,變的是他,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像妹妹那般以童真的視角去看世界,以最簡單的方法來思考問題,他現在學會了瞻前顧後,學會了一些他原本不屑於學的東西。他已經被同化了,被同化的像了大人。
轉眼間便到了第二日,所有人要離開的時候,餘家的人雖是舍不得小妹,但是也不得不放手,讓她自己在這裡生活下去。
顧塵行看著前來送他們的花鏡和餘苗,有了一陣恍惚,原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嗎?原來已經到了,又一次說再見的時候,這次興許就是再也不見了吧,畢竟和這裡扯上關係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也不得不囑咐著花鏡“妖族動亂,剛剛平息,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所以雖然你們族內固步自封,並且十分團結,但也要小心,被人有可乘之機,花鏡族長,現在既然已經定下了聖女,那麼便要好好培養她,餘苗姑娘天真爛漫,但是你一定要教他一些為官之道,天真總是要去有人守護的,並不是他這個守護者所要擁有的。”
“公子所言花鏡牢記於心。必然好好培養聖女,使她早日獨當一麵。”花鏡略略頷首。她倒是沒想到,公子對這個小聖女竟然如此看重。
餘苗正在和自己的兩位哥哥告彆,顧塵行見到之後便把他招呼到了自己跟前,小姑娘走著端莊的步子,一步一步的來到他的麵前,仿佛見到了她的成長的一生。
顧塵行點頭認可她如今的儀態,殊不知隻是這小姑娘還不習慣,這滿頭珠翠,一身華服的繁重,所以才走得如此端莊。
“餘苗,既然當了這裡的聖女,那麼你一定要記住,這裡的人都是你的職責,都是你需要保護的人,他們日後便是你的家人,是和你的這兩位哥哥同樣重要的,你一定要護住他們,同樣是生活在這藍天之下,呼吸著著清涼的海風,他們與你一樣都是生命。”
“餘苗,謹記公子教誨。”餘苗俯身行了一個大禮。這個禮不是他以聖女的身份行的,而是以他原來的身份,今日一過便從來都沒有了漁家村的餘苗有的隻有承影聖女。
一行人走出了水天一色之後,白龍鹿似乎不滿足,被人牽著,一直蹄子亂蹬。
鳳潯欠欠地走到白龍鹿的身邊,看著它脖子上被套的韁繩,心裡捧腹大笑,究竟是誰這麼有才給它套上了繩啊。
他抱著看熱鬨的心態,拍了拍白龍鹿的腦袋“小白呀小白,問一下,這被當驢當馬的拴起來的感覺怎麼樣啊,哈哈哈哈,堂堂神獸竟然被人拴著。”
白龍鹿聽到鳳潯的嘲笑,心裡十分不爽。它可是神獸,擁有強大的力量和威嚴,怎麼能被人類這樣對待。它用蔑視的眼神看著鳳潯,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類竟然敢挑戰它的權威。白龍鹿十分不雅觀地做了一個幼稚動作,一口口水便噴到了鳳潯臉上,鳳潯當即笑容便被定格了。
鳳潯沒想到白龍鹿會這麼做,他愣在原地,臉上還掛著白龍鹿的口水。他感到十分憤怒和屈辱,他可是鳳家的公子,就是他離家出走的那幾年,也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他抬起手,想要擦掉臉上的口水,卻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你敢吐我,你居然敢吐我,小白你忘了是誰,含辛茹苦一把草一把草的把你養大的嗎?”鳳潯被臉上濕漉漉的觸感,驚的腦子一下子就宕機了,他被他從小喂大的小東西給吐了?
鳳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小家夥。他一直把它當作自己的心頭肉,每天都親自喂養它,照顧它的生活起居。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雖然他知道小白不吃那些給他喂的雜草,但也是精心照顧的呀。
“嗚嗚嗚……小白,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鳳潯大吵大鬨了起來,然後還哭唧唧的趴到了顧塵行的身上,把臉上的那點口水都蹭到了顧塵行的白衣上。
顧塵行看著衣服上那明顯的水漬,額角的青筋沒忍住,蹦了兩下“鳳潯。”
鳳潯一聽到顧塵行連名帶姓的叫他便知道事情要完,偷偷的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那白衣上的痕跡,然後又默默的把眼睛閉上了,睜開另一隻眼睛瞟著在一旁不蹄子亂蹬了,老實眯著的白龍鹿。
堂堂神獸竟然臣服在了顧塵行的淫威之下,這個神獸當的真憋屈呀。
卻是忘了,他自己現在也已經被嚇成了鵪鶉,連那驚天動地的嚎哭,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夠了,起來。”顧塵行看著還趴在自己身上,就眼睛來回轉來轉去的鳳潯,有心想要和他說些什麼,卻也被他那雙顯得精明,但其實十分愚蠢的目光給吸引了,最終也是沒說什麼重話。
傻孩子不能訓,越訓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