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一隻蟲進化全靠吞!
樺突兀的從夢中驚醒。
這一切對他而言顯然有些突兀,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
在柔軟的床上,一名身軀婀娜多姿的女性躺在他的身旁,嘴邊帶著一絲弧度,顯然對於樺之前的表現十分滿足。
樺深吸一口氣,又砸吧砸吧嘴,將自己的身體靠在冰冷的牆上,微微閉上眼睛。
他夢到,自己的父親死掉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或許在孔衝上任之後,他確實用某種殘忍無比的方式折磨了自己的父親,讓他死在了某個陰暗潮濕的地方。
但事已至此,自然沒有回頭路,林是最初的目標,到了現在,事情的走向已經不由他掌握了。
樺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如同他陰沉的麵孔一樣,他喜歡將所有事情都牢牢的把控在自己的手裡。
隻不過現在顯然沒有機會再這樣做,想到這裡,他再次深吸一口氣,擠壓自己的肺部,儘可能的讓自己不去回想那些痛苦的事情。
他還是忍不住,猛地一拳錘在堅硬的牆壁之上,發出巨大無比的聲響。
這一拳讓他旁邊的女人瞬間驚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困惑的看著表情無比扭曲的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出去。”
樺的表情變得冰冷,女人並沒有那麼不識趣,她很清楚,自己對於麵前這個年輕的家主來說,隻不過是為了發泄欲望的工具罷了。
她穿好衣服,麵色平靜的走出房間,再輕輕的關上房門。
樺歎了口氣,眼神之中有著無法掩飾的疲倦。
他清楚,凜就在先知的手中。
但是他無法對這一點產生任何的反對意見,因為對方是那個先知,是他永遠無法擊敗的強大敵人。
他能夠想到凜在先知的手中承受何種令人難以忍受的恐怖折磨,無論這些是他的想象,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都讓樺感到悔恨和對自己實力弱小的不滿及怨恨。
但是他的身軀並不這麼想,那些殘忍的手段幻想讓他起了反應。
“艸,真是下賤!”
樺不由得為自己心中那些汙穢無比的想法感到厭惡,將衣服拉到了自己的麵前。
“家主,先知要見您。”
樺扣扣子的手猛地一顫,臉上的表情迅速凝固。
在短暫的失神之後,他迅速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做什麼,衣服在他的手中以極快的速度穿好,表情的調整也在短短幾秒之內到位,他清楚先知的習慣,所以並沒有動彈,靜靜的等在原地,任憑冷汗從脖頸上流下。
門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對於孔衝而言,這個聲響如同死刑犯聽到的第一聲號角,劊子手馬上就會登場。
金屬,機械,特有的材質帶著某種詭異的衝擊,將地板摩擦出一道一道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