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猩紅的光芒從先知的麵具之中釋放而出,照耀在了樺的身上。
“作為士兵,應該時刻都保持在備戰狀態。”
先知麵孔兩旁的氣孔之中猛然釋放出兩道氣浪,仿佛是在用它們審判樺所犯下的罪惡。
樺的腦袋如同撥浪鼓一樣狂點不止,地麵瞬間冒出無數的黑色藤蔓,如果孔衝現在在這裡的樺,就能夠清楚的看到這些藤蔓和之前他所對戰的那些黑色術士們所使用的藤蔓不同的地方,如果說之前那些雜兵的藤蔓隻不過是單純的堅硬的話,樺的藤蔓,是真真正正的如同金屬一樣,就連質感和反射的光澤都有著極大的變化。
藤蔓順著他的身軀生長著,最終將他全部覆蓋,收緊,也在瞬間冒出無數的尖刺,頓時從那些縫隙之中滲出無數猩紅的液體,樺那痛苦無比的嚎叫也在響起的瞬間消失,浸泡過鮮紅血液的藤蔓最終凝聚為完整的結構,一副堅硬無比的盔甲頓時出現在了先知的麵前,邪惡的氣息蠢蠢欲動,如果不是有樺在控製,它已經開始無差彆攻擊了。
“不錯,以後要見我,就以這個形態出現在我麵前。”
“是。”
樺微微低頭,表示對於先知的尊敬。
“那麼,言歸正傳,你認識她嗎?”
先知說著,用一隻手將身後的少女拉了出來,在看到她的瞬間,樺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是她,是那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女。
但她的美麗已然被那冰冷的金屬所占據,精巧無比的結構在她的身軀上以怪異的結構移動著,讓她的生命得以延續,最終能夠保持和樺內心中那個形象完全一致的,隻有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凜……”
樺的語氣變得無比微弱,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從他的心中冒出,他清楚,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她已經被先知轉變,變成了和自己沒有什麼不同的棋子。
“有意思,你喜歡她,是不是?”
先知的表情被麵具遮蓋,但是他的話語就算被金屬裝置處理了聲音,也有一種難以抑製的戲謔。
察覺到這戲謔的樺微微一頓,他很明白先知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所以他搖了搖頭,借由盔甲的遮掩將自己的表情成功的掩蓋起來。
“我是沒有辦法對於先知的造物產生感情的。”
“真是一個犀利的回答,但你應該注意一下,她的眼神還並未黯淡。”
樺聽到這話微微一愣,他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少女,雖然凜的雙眼之中仍舊是無儘的寒風,但確實仍有神采。
而且她對於先知所說的話,產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當她看向樺的時候,一個微妙的表情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樺敏銳的察覺到了那個情緒的微弱變化,但他卻無比疑惑,因為他讀不懂。
他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放在一邊,他相信先知來找他並不隻是單純的讓他和自己的心中女神見一麵。
“猜的沒錯,我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如果你能夠成功的做到的話,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要求。”
先知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樺,說出了他的目的。
“我要你從現在開始,照顧這個叫做凜的女孩。”